猴哥隨即會意了過來,連忙對我說「對不起」,陳小野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一個勁關切地問我怎麼了,猴哥連忙說︰「她膽子比較小,不禁嚇,都怪我不好,不該在這半夜提這事。」
我們要經過一段沒有路燈的大道,這麼晚,行人稀少,我不停流冷汗,猴哥攙扶著我,邁著大步趕緊往酒店走去。到了酒店,猴哥讓陳小野先回房看看林希回去了沒,然後他扶著我,一路把我帶到了他的房間,我連忙說︰「怎麼來這兒了,把我送我自己房間去。」
他開了門,直接把我拉了進去,他說︰「你這樣情緒不穩,我怎麼放心讓你這麼回去?先坐在這兒,我給你泡一杯大麥茶,你穩穩情緒。現在,听我的,深呼吸三下,什麼都不許想,放空腦袋,閉上眼楮,听話。」
他把我摁著坐在了床上,然後蹲著對我說完了這些話,眼神特別地認真,我真的如他所說這麼做了,努力將情緒控制下來。他又開始拿著水壺燒水,然後坐在我旁邊,拉著我的手,他說︰「姐,我知道那些事情放下很難。但是人要往前看,過去的苦難是為了將來的風光做準備的,你一定要有信心有自信,你一定要堅強地度過。那東西就是一個魔障,我知道你可能一輩子無法忘記,但是你要學會把它關得死死的,不讓它跑出來作怪,知道嗎?」
我點點頭,他拉著我的手,然後也閉上眼楮,他說︰「姐,我和你一起靜靜感受,我們一起控制心魔。來,沉靜十分鐘。等你情緒穩定了,我就讓你回去睡覺。」
我原本紛亂的心在他的疏導下真的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他的手特別的大,給了我異常踏實的感覺,我們都閉著眼楮,靜靜地感受著,他開始用語言勾勒出一幅幅美麗的畫面,他會說「姐,我們在海邊怎樣怎樣」、「姐,我們現在在森林如何如何」,每一幅畫都那麼繾綣而唯美,讓我漸漸忘了傷痛,也忘記了時間。
十分鐘後,他放開了我的手,笑嘻嘻地對我說︰「姐,感覺好點沒?」
我點點頭,我說︰「小弟,謝謝你。」
他擺了擺手,他說︰「去去,跟我說什麼謝謝。好了,我送你回屋吧,都1點了。」
我說「行」,他站了起來,打開房門,把我送了回去。我這才發現我房卡只有一張,而且是插電用的,這下倒讓我為難了,這麼晚了,是叫她開門還是不叫呢。
猴哥想了想,然後說︰「本來你可以睡我那屋的,但是我們畢竟出來工作,被說閑話就太不好了,還是敲門吧。」
我想想也是,于是輕輕敲了幾下門,沒有人應。猴哥就頓時不客氣了,重重敲了幾下,這才听到里面有聲音,然後蘇敏穿著睡衣開了門,一看猴哥也在,頓時躲在了門後,然後語氣很不爽地說︰「麻煩不要這麼晚回來可以麼?你們明天不用工作我還要工作呢。」
我趕緊道歉,她一副懶得理我的模樣,一個人徑直回去睡覺,猴哥臉上有點不爽,我趕緊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回去。我關上了房門,輕輕地拉開行李箱,換上了睡衣,然後爬上了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本是9點去現場的,誰知道蘇敏大概習慣了早起,早上六點就開始大聲地洗漱,還把電視放得很大聲,又拉開了窗簾。我昨晚回來得晚暗自理虧,也不好多說什麼,掙扎了一個小時,索性起了床,穿好了衣服去樓下晨跑。
晨跑的時候,總監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她開始的語氣就不好,她說︰「舒畫啊,作為主管要以身作則,很多時候做事情要想想哪些該干哪些不該干。今天你工作怎麼安排的,說給我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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