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唱完,我借口上wc,躲在洗手間里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走出來。走出來的時候,發現秦昕浩已經摟著王凌在唱歌了,我這才松口氣,我原本以為他對我情有獨鐘,看樣子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是我多情了。
我一個人落寞地坐在沙發上,張惠和吳桐已經**似地親個沒完了,我看到吳桐的手放在了張惠的胸上,張惠卻嬌笑不已並不抗拒;而另一邊,陳優大概已經喝高了,裙子都被錢力掀到了大腿根部,暗紅色的底褲從我的角度望去一覽無遺,她整個人都嬌軟無力地倚在錢力的身上,兩個人一直在咬耳朵,邊說著悄悄話邊樂得不行。
這樣的場景的確是夠混亂的,我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夜店生活,頓時有些無法自處。錢力的臉因為喝太多所以紅彤彤的,他奸笑著對我說︰「喂,美女,浩哥沒空,要不要先到這邊來,我們一起玩啊。」
我立馬搖了搖頭,陳優笑著說︰「舒畫,過來嘛,力哥很給力的。」
我依然搖頭,錢力輕輕地對陳優嘟囔了一聲︰「你這個姐妹真沒意思。」
我听在耳朵里,卻置若罔聞。張惠發出了非常誘人的那種聲音,我用余光一掃,發現吳桐在輕輕地撕咬著她的耳朵,一只手一直探入了她的衣服里面,另一只手環在她的腰後面。
錢力哈哈大笑,很得意地對吳桐說︰「洗手間你先用還是我先?」,他所指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話一說完,陳優就嬌笑地捶打著他的胸膛,錢力低頭便問︰「怎麼了?想要了?」
陳優說什麼我沒有太听清楚,不過那聲音那情景讓人浮想聯翩,我一個人突兀地坐在那兒感覺與這氣氛格格不入,故意強裝淡定卻無法忍住一顆獵奇的心,總是不自然地就把目光投向他們。
吳桐說︰「你先去吧,你時間比較短,我們等得起,哈哈……」
說完吳桐和張惠都笑了起來,錢力對吳桐豎起了中指,然後說︰「媽的你時間比我短好麼,要麼比比?」
說完,錢力就直接把陳優摁到在了沙發上,直接掀開陳優的裙子就準備開始。我頓時被這情景弄得驚慌失措,噌一下站了起來,大喊道︰「喂,你們不要玩得太過分!」
我知道我這樣很煞風景,但是當時就是本能地起身,我不想見到這樣yin亂的景象。我這麼一喊,錢力頓時停住了,回頭看著我。陳優和張惠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醉,都看著我笑,沒回應也沒抗拒。
秦昕浩听我這麼一喊,頓時暫停了唱歌,皺著眉頭對錢力說︰「你們要搞等下就去開房搞,別玩太嗨了,這里是ktv!」
秦昕浩這麼一說,錢力悻悻地放下了陳優的大腿,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把陳優攔腰抱在了懷里,大概情緒還是特別激昂,居然當著我的面直接把陳優的胸從內衣里掏了出來,重重地咬了一口,陳優「啊」地一聲大叫,整個人卻抱著錢力不肯松手,仿佛很享受這樣的刺激。
秦昕浩和王凌唱完了歌,秦昕浩又開了一瓶酒,然後說︰「看你們兩個還很清醒啊,再來啊!敢不敢!」
王凌很麻利地回答道︰「敢啊!誰不敢誰是孫子!」
秦昕浩一連大聲說了三個好字,我們也不管其他兩對在干嘛了,三個人又繼續喝開了。
我輕輕地在王凌耳邊說︰「我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
王凌和秦昕浩商量著說︰「我閨蜜有些不舒服,要麼讓她先回家,我陪你喝,怎樣?」
沒想到,秦昕浩搖了搖頭,一把把我拽了過去,摟在了懷里,然後說︰「不行,晚上你們誰都不許走!」
王凌無奈地撒著嬌說︰「浩哥—,她又不會玩,你就讓她走嘛!」
我也說︰「我在這里也挺讓你們掃興的,讓我先回家去吧。」
秦昕浩依舊搖頭,然後說︰「要走,也得喝完這瓶,才能走。」
我站了起來,重新坐回了王凌的身邊,我對王凌說︰「干嘛要征求他的意見?想走就走不行麼?」
王凌說︰「出來混得給人面子,如果你硬走也可以,以後再混這種場合就不好混了,他們是不會再搭理的。」
我有些無語地說︰「不搭理就不搭理唄。」
她笑著說︰「那就不好做人了啊。他們都是有實力的公子哥兒,每天多少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但是能攀上交情的就不多了,能讓他們單獨請客的就更不多了。所以,既來之則安之吧,一會兒我想辦法讓你先走。」
我們兩一直在嘟囔著,秦昕浩不耐煩地說︰「你們在聊什麼呢?酒還喝不喝了?」
王凌趕緊說︰「我們不是在商量怎麼解決這瓶酒麼,浩哥,你看這樣行麼?……」
王凌說了一個游戲的規則,秦昕浩欣然同意。我們于是又玩了起來,我感覺得出來,相對于其他兩個人,秦昕浩分明正派得多,雖然偶爾攬一下肩膀抱一下什麼的,但是猥瑣的動作很少。不過,也可能是我和王凌不夠主動吧。
另外兩對曖昧得正歡,我們這邊卻玩游戲玩得很嗨,大概是見我們真的什麼都會,秦昕浩好奇地問道︰「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
王凌搪塞著說︰「做銷售的啊。」
秦昕浩又問︰「你們都一個公司的?是不是平時經常陪客戶啊?」
王凌點了點頭,借口游戲的功夫就把話題岔開了。秦昕浩突然說︰「听說a市有一個公司的女銷售特別厲害,據說都是美女,什麼樣的客戶都能拿下。她們的頭兒說起來還是我兄弟,不過好久不聯系了。」
我和王凌不由得對看了一眼,王凌有些心虛地說︰「我們都是無名小輩啦,整天就愛玩,沒什麼業績,哈哈。」
秦昕浩又說︰「女人不需要賺多少錢,只要長得漂亮玩得開,不愁沒有錢花。」
王凌說︰「不知道浩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秦昕浩笑道︰「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們呢?」
我們同時笑了,氣氛倒越來越有種談心的意味。相比于其他兩個人,秦昕浩的「色心」並不重。
很快,一瓶紅酒見了底。我整個人都暈了,感覺特別的難受,可能真如王凌所說,洋酒的後勁來了,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肚子里翻江倒海,我掙扎著走到了洗手間,嘩啦一下吐了個天昏地暗,起來每走一步就感覺像是踩在雲端,那種滋味難以忘懷。
後來,我就這樣不省人事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賓館的床上,旁邊有著嗯嗯啊啊的聲音,我茫然地坐了起來,結果,眼前的一幕讓我赫然震驚!
我看到王凌趴在床上,秦昕浩在她的身後……兩個人的表情都特別的沉醉,一副醉得迷茫的模樣。我被這一幕驚呆了,酒意也醒了大半,我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衣服依然都規規整整地穿在身上,于是掀開被子,就這樣驚慌失措地奪門而出……
不知道為何我要奔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拼命地掉眼淚,我不知道那一幕幕觸動了我內心的什麼,總之我特別的難過。更讓我難過的是,我害怕我變成日後的她們,被這社會的怪相顛倒了是非,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里如此理所當然地放縱著自己的身心。
我好害怕我有一天亦如此迷茫,變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經歷的這一切仿佛夢靨一般,發生在她們的身上,卻讓我特別的心痛。
她們覺得這是瀟灑肆意的人生,于我看來卻是與人生背道而馳的一種墮落,我受不了如此**luo的人性與**在我的面前鋪陳看來,我還是寧願相信美好的事物,我還是無法接受這樣只為放縱而放縱的花花世界。
我就這樣跑了出去,在他們看來我一定是神經質了,在路人看來我一定是神經病,連我都覺得自己特不正常了。可是,究竟是我不正常,還是他們?……我發覺我迷茫了。
天已經蒙蒙亮了,原來我們竟瘋了一夜。我的電話一直在響,我看到是王凌打來的。我沒有接,怕她擔心只回了四個字的短信︰「我回家了。」
我的頭特別的疼,我感覺特別的疲憊,隨時都能睡的那種感覺,我又吐了一地,我覺得這樣下去我可能又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的境地。于是我打電話給了炎彬,我說我在哪哪哪,我說炎彬你來接我,我說你不來我可能就危險了,我說我喝多了。
他掛了電話,我坐在路邊靜靜地等著。黎明的曙光在東方日漸顯露出來,晨起的清潔工阿姨把我面前的落葉輕輕地掃走,見我一臉的落魄想問我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就這麼騎著車晃晃悠悠地繼續往前;晨起鍛煉的阿公阿婆們從我身後的人行道一溜兒小跑,就這麼遠去了;我看到有孩子騎著大大的單車,背著書包載著這清晨的明媚一路唱著歌兒揚長而去……世界還是特別美好的,因為那暗夜里的瘋狂與墮落,就這樣被東升的太陽給隱去了。
炎彬開著車來了,我沖著他傻傻地笑,他下了車,一把把我拽了起來,然後大吼道︰「你他媽不會喝就別喝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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