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陳晨今天一天沒有去學校,上午她睡了一上午,那一覺睡得是相當地舒服。
醒來以後,便看到了劉忙的那張留言條。
原本她以為,劉忙中午會回來吃飯,還專門在家等了又等,結果呢,那流氓竟然沒有回來。
好啊,你個流氓,竟然敢不按時回家。
你給我等著。
這一下午,陳晨就是帶著怒氣渡過的。
此時的她正坐在沙發上吃零食,她再次看了看表,已經將近十點了。
難道說,他去酒吧私混了?好啊,在我這里騙吃騙喝騙住,然後省下錢去嫖,真當我陳晨胸大無腦啊。
你二大爺的!
而恰在此時,傳來了敲門聲。
陳晨就是用胸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個流氓回來了。
哼,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看。
見自己的洗腳水還沒有倒,于是便有了主意。
將房門的保險銓打開,然後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拉了開來,緊接著,陳晨想也沒想,就將那一整盆的洗腳水潑了出去。
不得不說啊,潑得很準,而且很到位,就如同受過專業的訓練似得。
「我讓你出去鬼混,給我滾!」
陳晨的聲音響徹整個樓道。
「姑娘,你們家的水管是不是壞了。這也太——嗯,什麼味兒?我的眼鏡呢,眼鏡呢?」
王大爺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必須得戴老花鏡,否則啊,根本不敢出門。
他今天是負責來查水表的。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被水給淋了個正著。
而且,還是——洗腳水。
王大爺用右手抹了下臉,嘴里還在一直重復著那句話——我的眼鏡呢?
陳晨不住地道歉,可是,王大爺絲毫沒有理會。
「我的眼鏡呢……」王大爺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戴上眼鏡,看清楚這女人長什麼樣子。
「大爺,你的眼鏡不是在你左手里嗎?」陳晨又是可憐這位大爺,又感覺這位大爺有些可笑。
「我左手里?是嗎?嗯,還真在。」王大爺戴上眼鏡,正眼一瞧眼前這女人,頓時就呆住了。
「姑娘,你長的怎麼那麼像我女兒呢?」王大爺說道。
你女兒?
你這不是明顯地佔本姑娘的便宜嗎?
難道說,想讓我叫你聲爹!
道歉可以,叫爹萬萬不可以。
陳晨笑了笑,「那個大爺,對不起啊,我還以為是賊呢。」
王大爺一听賊,頓時跳了起來,哈著腰,盯著石灰樓層地面,叫道,
「哪呢?哪呢?媽的,本小區只歡迎娘們大盜,男賊速滾,否則,小心你的項上人頭。呀呀呀——」
看著眼前這一幕,陳晨那是哭笑不得啊。
這老頭也太萌了吧。
劉忙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全身濕漉漉的王大爺下樓。
「大叔,您是不是洗澡不月兌衣服啊?這就不怕感冒嗎?」
劉忙很好奇。這大爺的年紀都這麼大了,竟然還敢穿濕衣服出門溜彎,身體簡直太棒了。
「我願意。咋的了,咋的了?不服氣啊,不服氣咱們出去大戰三百回合,看我不把你揍成——咳咳——揍成-咳咳——咳咳……」
「剛才我說到哪兒了?」看來這王大爺的記憶力不怎麼好。
劉忙兩只眼楮珠子滴溜溜一轉,笑道,「您老剛才說,要下樓去看那幫老娘們跳廣場舞。」
「我草,晚點了。那十幾個老娘們還等著我呢。」
然後,王大爺便一溜煙地不見了。
「我去。這連大爺都會說我草了?看來這我草先生,真是老少幼通吃啊。」
當當當!
劉忙邊敲門邊道,「陳大美女,我回來了,快開門。」
看來,自己應該配把鑰匙了。
劉忙暗想。
劉忙敲了老半天,這門才被打開。
不過,只一眼,劉忙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陳晨的表情怎麼那麼憤怒呢。
關上門,坐到客廳沙發上,劉忙嘿嘿一笑,道︰「哎,跟你說個好玩的事啊,剛才我上樓,見到了一個全身濕漉漉的大爺……」
于是,劉忙就將先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還相當地仔細,可謂一字不落。
「不是,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干嘛?是不是被我的英勇帥氣迷倒了,想以身相許啊……」
「那大爺身上的洗腳水,是我潑的。」陳晨冷冷地說道。
劉忙頓時冷汗狂流啊,還是尼瑪洗腳水?
試想,剛才那大爺對老娘們都那麼感興趣,難道說……
「我說陳晨,你這品味也太獨特了吧,原來是喜歡大爺級的有歷史意義的男人啊。」劉忙調侃道。
啪!
陳晨抬手就要抽劉忙的耳光。
以劉忙的身手,那要躲,簡直就跟月兌女人衣服一樣的簡單。
可是,他沒有。
「嘿嘿,打是親,罵是愛。你打的越狠,就證明心里越有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愛情都是一巴掌一巴掌打出來的。」
「是嗎?那我就再多打兩下,讓咱們的愛情爭取早日開花。」
「好,讓你的玉手來的更猛烈些吧。我已經準備好讓咱們的愛情馬上開花馬上結果啦。」劉忙閉上眼楮,一幅很享受的樣子。
對于眼前這個奇葩,陳晨已經徹底地無語了。
這為什麼,什麼話到了他嘴里,總是自己吃虧呢?
開花?還結果?
「快點嘛,人家都等不及了。」劉忙發著嗲,雙手輕輕握拳,放于胸前,一幅欠抽的表情。
陳晨頓時感覺陣陣冷風瘋狂向自己襲來,那雞皮疙瘩是掉了一地又一地。
「變態。」
說完這兩個字,陳晨就回自己房間了。
「我說,昨天是我先洗的澡,今天,就你先吧。」劉忙換上拖鞋,沖著陳晨臥室的門吼道。
沒有回應。
「我可告訴你啊,你要不先洗,哼,那我可就邊洗邊拉。哦不,是先洗後拉了。」劉忙很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番話,陳晨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一想起那貨拉完屎留下的異味,他就有嘔吐的沖動。
上帝啊,剛才我為什麼不提前洗呢?
劉忙知道,自己這番話一出口,這陳晨定然會上當。果不其然,這妞兒滿臉怒意,向著洗手間奔了去。
緊接著,就是重重的關門聲。
「我了個擦,陳晨。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吧。像我這麼充滿正能量的陽光男,你覺得,會偷看你洗澡嗎?切!」
劉忙本以為洗手間的門,反鎖了。
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他話剛說完,那門又開了,緊接著飛出兩只拖鞋來。
「信你?除非綁住你。」
嗖嗖!
劉忙以凌厲之勢,接住那兩只拖鞋,幽幽地說道,「請遵守交通規則,禁止隨地亂月兌衣服月兌鞋。」
「還有,難道你就,不怕我在里面安攝相頭嗎?」這句話,劉忙想到了,但是,話到了嘴里呢,卻又咽了下去。
等劉忙洗完澡拉完屎,穿上睡衣,然後就再次敲響了陳晨的房門。
「我知道你睡不著,要不,來我房間里咱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祖國的大好河山?」
沒有回應。
「好吧,咱們說正事。要是你想讓我給你按摩了,那就敲兩下牆啊,本大少隨時恭候。」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周末就不陪你了啊,我有點事,估計周日晚上才能回來。」
其實說完這番話,劉忙並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門口偷听了一會,見沒有反應,就只好聳了聳肩回自己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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