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雖然村民風淳樸,但是村子背靠大山地域偏僻比較閉塞而且村里有兩千多口人,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四大金剛就是西牛村這座林子里的‘老家賊’。
四大金剛分別是趙大發,劉二頭、鐘三怪,和雷四,他們幾個相互勾結沆瀣一氣在村里沒少干壞事兒,自從趙大發當村長以後更是變本加厲了。
其中雷四是村里的委員,而劉二頭是個殺豬殺牛的屠夫,鐘三怪長期跑運輸,這四個人稱兄道弟互相幫襯,在村里沒人敢惹。
第二天村里大喇叭的小賣部門前的台球台子旁邊,一個年輕人正在和雷四打台球正在對局,旁邊圍著好些人看熱鬧。雷四在趙大發他們幾個人中年齡最小,還不到三十歲,所以喜歡這年輕人玩兒的東西。
「雷四哥,你听說沒有!昨天大碉和他的一個朋友竟然在牛頭鎮把周鎮長的小舅子龍哥帶的好幾十人都打跑了,老厲害了。」和雷四打台球的那個年輕人,一邊在球桿頂端抹著滑石粉一邊對他說。
「打火機,你tm的听誰胡咧咧的。」雷四听了不滿的罵道,因為在西牛村,他不允許有人挑戰四大金剛的權威。
「村里人都這麼說,雷四哥真的我不騙你!」
「尼瑪了個b的,打火機還替大碉那個小兔崽子吹牛是不是?他如果讓我踫到,我一定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你信不信!」雷四不屑地說。
「我信,我信。」打火機看雷四發火了,笑著連忙說。
「來打火機,咱接著打下一桿。」雷四口氣比剛才緩和了一些,拿起手中的球桿想接著玩兒。
「雷哥,我看還是別玩兒了。」打火機看到雷四背後,抱著胳膊的兩條漢子看著他,表情尷尬地說。
「我tm還沒玩兒夠呢,你怎麼就不玩兒了?」雷四並沒有發覺身後有人。
「我和你玩兒兩桿成不成呀?不過你如果輸了可得要向我賠禮道歉!」雷四背後的王碉這時候說話了。
「是你——」雷四回身見是王碉眼楮一眯警惕的說。
「雷四,你剛才說我是小兔崽子,還說要收拾我對不對?」
「對,我說了,你又能怎麼樣?」
「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要和你賭一局台球,讓你先開球,如果我輸了,我當眾給你磕仨頭。不過如果你輸了就要當眾向我賠禮道歉了,你看怎麼樣?」
「一言為定,你輸了跪地下給我磕頭!」覺得自己球技不含糊的雷四一听說讓自己先開球,于是滿口答應下來。
他哪里知道王碉打工的時候,曾經挑戰過自己所在打工城市里的職業台球高手,雖然最後雖然只是的打了個平手,作為業余選手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當時被大家稱作‘小丁俊暉’。
三局兩勝,雷四先開球,他的球技果然不錯,如果王碉不回村的話雷四的球技在整個西牛村打台球也算是頭牌了。時間不大,雷四把自己的色球幾乎全部打入洞中,只剩下兩個色球就可以打黑八號了。
站在旁邊的達子不由得為王碉捏了一把汗。
只見王碉不緊不慢的拿起球桿,然後聚精會神對自己的花球挨個消滅,時間不大把桌上的花球全部收入入囊中,旁邊的人看了都明白這是非常罕見的「一桿兒挑」,最後王碉把黑八輕松收入囊中。
雷四一下臉色大變,他知道自己遇到厲害角色了,他沒想到王碉出去打工幾年還有這手絕活。
第二局還是雷四開局,結果可想而知,王碉又是「一桿挑」看到台球桌子上還有最後一個球的時候他竟然背過身去,來了個盲打,只听「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黑八球應聲入洞。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尤其是大喇叭的女兒乖巧漂亮的巧珍,更是用傾慕的眼神看著瀟灑帥氣的王碉,然後跳著腳高興的為他使勁鼓掌。
「來吧,趕緊向大碉道歉!」達子見王碉取勝,對雷四說。
「去尼瑪的,找挨揍!」這麼多人看著雷四哪好意思道歉,想耍賴,揮拳對達子就是一個沖天炮。
達子的大手像一把鐵鉗擰住雷四的手腕子。
「哎喲,哎呦,放開我。」
「你道歉不道歉?」達子粗聲粗氣的說。
「你小子等著,哎呦……」雷四疼得彎下腰只叫,不過嘴還挺硬。
「不是蹲著尿尿的,就認賭服輸。」王碉沉著臉說。
「對——不——起。」雷四沒辦法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達子一松手,雷四嗖的一下跑出了很遠,他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氣急敗壞的指著王碉和達子說︰「你們給我等著!」
「在牛頭鎮,大龍帶幾十人我們都沒怕,能怕你嗎?」達子煞有介事地說。
看著平時在村里狐假虎威的雷四的狼狽相,小賣部前的人們一陣哄堂大笑。大喇叭的女兒巧珍走到王碉身邊柔聲說︰「大碉哥,你台球打得可真棒,你們在牛頭鎮真和幾十人對陣來著嗎?」
「這還有假,村里都傳遍了,听說大碉和這個朋友在牛頭鎮看到有人到一家店里搗亂說了公道話才惹上他們的,兩個人對付二三十個手里拿家伙的無賴都沒吃虧,而且這些人還被他倆打跑了。最後他一個在市里當領導的什麼表叔還給鎮里打電話親自過問了這事兒,說一定要抓住這些無賴才行。」打火機繪聲繪色的把他倆說成行俠仗義的大俠了,王碉不由得好笑。
「你听誰說的,怎麼知道這麼多?」巧珍轉身問打火機。
「我,我是听我喇叭嬸子說的。」打火機笑著看了看忽打著扇子的大喇叭。
「這還用我說嘛,村里人都知道。」胖胖的大喇叭是巧珍的娘,村里只要有小道消息,肯定第一個從她嘴里傳出來,所以村里人都叫她「大喇叭」。
王碉心想,不用說謠言一定是夏根叔添油加醋編造的。
「巧珍,別听他們的,沒有的事兒。」王碉故意裝模做樣的否認說。
「大碉哥,你就會騙我。」巧珍雙手扶住王碉的一只胳膊有些撒嬌的搖著說。
巧珍早就對王碉有好感,他剛才揮桿兒擊球瀟灑的動作自己都看呆了。現在听說王碉這麼勇敢,可是口氣又這麼的謙遜,他金屬般的聲音簡直讓巧珍一顆少女的心都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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