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雲邁山山腳下,一輛黑楠木的馬車平緩駛過,馬夫是一名嬌俏的綠衣女子,身邊坐著同樣嬌俏的藍衣女子,兩人看似沒有任何的玄氣,實際上卻均已是銀玄六階。『**言*情**』
馬車飛快的行駛著,卻沒有絲毫的震動,細看之下,馬車的車輪竟是懸于地面一寸左右,並不曾貼近地面。這樣驚人的實力,卻不知車內是何許人也。
「停車!」驀地,車外響起一道囂張的聲音,一批人馬轟轟的靠了上來,「打劫!」
坐在車外的綠衣女子和藍衣女子冷眼一瞧,原來是雲邁山一帶有名的山賊團伙,為的一名儼然是青玄八階巔峰級別,余下百來人最低的也是黃玄四階,這樣的陣仗普通人家遇上的確是只有舉手投降的份,只是,今日不同。
「各位大哥,我們出門在外,除了這輛馬車之外,再沒有貴重之物了呢,你們說該如何呢?」綠衣女子調笑著開口道,相比之下,那藍衣女子倒是冷淡許多。
為的二虎打量了她們兩人幾番,見兩人沒有任何的玄氣圍繞,心下便有了幾分把握︰「少廢話!沒有錢就把人留下!哥兒幾個可是好久都沒開過葷了!」話音一落,身後的幾人都吃吃的yin笑了開來。
綠衣女子眨眨眼,卻是不惱,開口勸道︰「估模著你們還有十息的時間,快快離去的好,不然你們可就要把命留下了。『**言*情**』」
「哼!」二虎抖抖自己肥大的肚腩,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弟兄們,給我上!」
見狀,綠衣女子和藍衣女子只是對視一眼,而後齊齊搖頭嘆氣。果不其然,那群山賊們還沒靠近,身後的車廂里就一同響起了兩道聲音︰「子夏/冬之,殺。」
一聲令下,一綠一藍兩道身影宛若驚鴻般騰空而起,手起刀落,轉眼就取人性命。子夏行事溫婉,以玄氣為刃,抬手穿入心髒;冬之行事冷冽,長劍抽出,飄忽間便在一群人的脖子上劃下一道,血管噴涌。
十息之間,百來號人無一人生還。而子夏和冬之二人卻是滴血不佔,自空中輕盈的落回馬車上,仿若什麼都沒有生一般的繼續駕車而去。而身後,卻已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車廂內坐著的兩人,正是奉命歸來的暮家兩位雙胞嫡女,暮夕沫和暮惜染。
只見暮夕沫一襲紅衣,裙擺用銀絲線繡上了朵朵的芙蓉花,腰間系著一枚芙蓉玉佩,乃是上好的羊脂玉,溫潤細膩,觸手生溫。間點綴著妖艷的紅寶石,一共七顆,顆顆價值連城。眉心一點朱砂,眉眼靈動華美,清純干淨。如此妖嬈,如此純淨,矛盾卻異常的和諧。
而暮惜染卻是一襲素白色的長裙,裙擺上卻是用銀紅色的絲線密密的繡了雪蓮花,朵朵的綻放開來,腰間亦系著一枚羊脂玉佩,卻是冰山雪蓮的圖案。長僅用一條銀絲帶束著,隨意的打了一個結,耳畔卻是點綴了珍珠耳墜,光華燦爛。抬眼間流露出絲絲的冷酷之意,可是笑起來卻是眉眼彎彎,風流嫵媚。同樣是矛盾的組合,卻是讓人找不出一絲的錯處來。
縱觀二人,乍一看是全然不同的風格,可細看之下兩人竟是有著近十分相似的容貌,連著裝打扮也是相差不多的,只是氣質截然不同罷了。
她們二人十年前被逐出家門,現如今卻又將她們召回,如若不是龍皇和鳳帝的命令,她們才不會理睬那些暮家的人。十三年前,她們的母親千辛萬苦才將她們生下,卻在床笫間被二夫人下毒手殺害;十年前,又被二夫人陷害逐出家門。今日召回,想必是父親的要求。
她們的父親,墨國丞相暮司寒。
「染,龍皇有和你說龍鳳令的線索嗎?」暮夕沫單手繞著青絲,愁眉苦臉的問道。
暮惜染搖搖頭,轉而說道︰「這天下向來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龍鳳令出,天下必亂。既沒有線索,我們就慢慢的找,讓它亂著去唄!」聳聳肩,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沫,這喪母之仇,可以報了。」
暮夕沫收下笑容,冷聲道︰「二夫人?她算哪門子的二夫人,不過是暮家的一個小妾,仗著生了長子就胡作非為,父親可沒有讓她做繼室,她倒是迫不及待的就自稱夫人了。」
「她自然不是小妾,她可是仗著尚書府的靠山做的貴妾。」暮惜染亦是冷冷笑道,「貴妾不同于一般的小妾,如若正室在,則可抬為平妻,如若正室已逝,則可抬為正妻。可陳氏的心願,恐怕永遠都達不成了。」因為,她將死在她們的手里。
暮夕沫看著暮惜染陰沉沉的臉色,忽的笑了︰「染,別擺出這麼嚇人的臉色嘛,就這麼讓陳氏死了,可有些不值當哦~」暮夕沫笑的有些詭異,「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母親當年的慘狀她們不曾親眼見過,可是她們的哥哥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暮兮賢生性怯懦,不曾多言罷了。
暮惜染听了暮夕沫的話,清冷的臉上浮現出同她一模一樣的笑容︰「嫡女歸來,我倒要看看這陳氏還要如何霸著管家大權。」
好吧,論月復黑,不管是巧笑乖張的暮夕沫,還是冷若冰霜的暮惜染,絕對都是一樣修煉到極致的兩只千年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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