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和帝拿起御醫呈上的藥丸,和水服下,慢慢閉上眼楮,一炷香後,他長抒了一口氣,睜開眼楮。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恭喜陛下,大功告成了!」御醫為敬和帝診脈過後,跪下道「陛**內的殘毒已經全部肅清!」
敬和帝的雙手猛然握拳,幾個松緊後,面色恢復正常。「你下去吧。」他淡淡的道。
御醫退下後,內侍安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將剛到的密折呈予敬和帝。敬和帝打開密折,粗粗瀏覽了幾眼,扔回案上。安子急忙過來給敬和帝按摩。
「你覺得如何?」敬和帝忽然問道。安子急忙跪下「陛下,祖制太監不得議論朝政!」
「無妨,你且出個主意給朕听听。」敬和帝疲憊的說。
「奴才見識有限,又怎麼敢在陛下面前獻丑。」安子磕了個頭道「況且,祖制決不可廢啊!」
敬和帝不耐煩的點點頭。片刻後,韓王覲見,給敬和帝行完禮後,徑直走到敬和帝身前,接替安子給敬和帝按摩起肩膀。敬和帝指指案幾上的奏折,示意韓王看看,他拿起來快速的瀏覽一遍,恭敬的將密折折起收好,「不知父皇意下如何?」韓王問。
「正想找個人商量。」敬和帝起身喝了口茶,第一次覺得秘制的糖茶有些甜膩。「既然你踫巧來了,就說說你的看法吧。」
「兒臣覺得,按兵不動最好。」韓王答道。
「為何?那人來頭不小,按兵不動,怕他伺機而動啊!」敬和帝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道。
「父皇,依兒臣看,左穆來我西狄,未必是為公事,否則他既不會輕車簡從,也不會讓我們那麼容易發現,他的目的明顯就是直白的告訴咱們他來只為私事,不為其他,所以故意給我們露了消息。讓我們不必因他的來臨而過多猜測。」韓王分析道。「當然,不防備是絕對不行的。不如就派兩個暗人暗中盯著就是。」
「你猜他為什麼來?」敬和帝道「西狄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左穆這樣的人物?」
「孩兒認為,是殷碧桃。」韓王猜測道「天下皆知,三十年來左穆為了找殷碧桃幾乎把東狄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個遍。這次他冒險前來,恐怕除了殷碧桃就不會再有第二個理由。」
「殷碧桃。」敬和帝回想起當年陪在楚姑姑身邊的青衣少女,雖然不大記得長相,但是她英氣逼人的形象卻佔據著他心中的一個角落。「劍術很好的那個?她嫁給了東狄狼主左修?」
「是,她生下了東狄現在的狼主長生。」韓王接口道。「只是不知為什麼,他生下長生後不過三年就失蹤了。左修因為她的消失大病身亡。」
「她跟左穆又有什麼關系?」敬和帝問。
「這在東狄都是個謎。只知道左穆似乎比左修更希望找到她。」韓王道。「如果殷碧桃在西狄,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也罷,等一等吧。」敬和帝擺擺手「你先退下吧,父皇要睡一下。晚膳後你再過來。」
韓王走出御書房,囑咐安子進去伺候自己前往椒房殿看望皇後不提。
京城,定遠侯府後巷。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抬頭看著定遠侯府方向,旁邊的一個藍衣僕從放飛了一只鴿子,片刻後,谷雨出現在男子面前。她向男子行了一禮。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紙條塞給男子,悄無聲息的重新走進後門。
祁門山法華寺側廳,錦棠端起茶杯向來人示意「請王爺嘗嘗這雨前的新茶。」她對面坐著的正是東狄左賢王左穆。左穆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好茶。」他贊一聲,居然是一口純正的西狄口音!
「茶喝完了,你該兌現承諾了!」左穆喝完最後一口茶,放下茶杯對錦棠道。
「蘆槐粉?」錦棠問。左穆從懷中取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盒子遞給錦棠「準備好了,不過,有言在先,這東西陰毒非常,為陰德著想,還是少用為妙。」
錦棠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殷碧桃在隔壁。」錦棠指指側廳對面的小禪房道。還未等她再說什麼,左穆已經跑了出去,直接沖進了對面禪房。錦棠無奈的模模鼻子,從懷里掏出蘆槐粉研究起來。
一個時辰後,左穆滿面笑容的從禪房出來,給錦棠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唬得錦棠慌忙起身回禮。卻被左穆制止。
「多年心結終于有了了結,這是你應得的。」他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戒指遞給錦棠。「這是嫂嫂托我帶給你的。她讓我轉告你,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錦棠接過戒指,細細打量了一下戒指上的紋路。果然。在戒指內圈不顯眼處,通過觸模可清晰的感覺到兩個奇異的字符「c&x」不錯,這就是密旨上提到的妙空袋!但是為什麼一個戒指要起名叫妙空袋,錦棠仍然不解,但無論如何,這是一個意外之喜,她居然在不經意間獲得了天命秘寶中的兩樣。加上皇宮中的四十七,天命密寶已經全部聚齊,剩下的就只是蕭默然掌握的口令了。也許,天書的現世,更是一個可以澤被蒼生的好契機。
就在左穆準備離開的時候,錦棠忽然抬起頭,對他說「西狄景色甚好,這祁門山的林海更是一絕,王爺何不觀賞一般再打道回府?」左穆笑笑道「本王只對美食感興趣,听說你們西狄有家極有名的聚仙樓,還是去那里喝上一杯吧。」
「那容易,那聚仙樓本是我家親戚所開,不如就讓錦棠做東請王爺小酌一杯如何?」錦棠問。
「小姑娘,你大可放心,到了人家地界,不拜訪下主人,自然是萬分失禮的,只不過今日我還有事,不如改日吧。」左穆回道。
錦棠點點頭,看著左穆走出房門。就在他走到門口的一霎間,從他手中射出一顆石子,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了屋梁之上,隱沒在黑暗中,再無半分聲響。「有的時候,當局者未必迷,旁觀者又何曾清呢。」留下此言,他飄然而去。
錦棠朝房梁的暗處看了幾眼,見沒動靜,大驚失色,趕忙吩咐人上去查看。三個侍衛合力將昏死在房梁上的韓王攙扶了下來。錦棠看著韓王,心中悲喜交加。直到侍衛解開了韓王的穴道。錦棠氣急敗壞的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親自來!那左穆是什麼人?雲峰百俊圖的魁首!公認的第一高手!剛才他若非手下留情,你哪里還有命在?」她嘴上譴責連連,手上仍不忘給韓王倒了杯茶,喂他喝下。
「我如何不知?就是因為那廝身手卓絕,我才更不放心你獨自見他!」韓王道「下次怎麼也要叫上我!」他握住錦棠的袖子,撒嬌般的用商量的口吻道。
錦棠看著像孩子般跟她撒嬌的韓王,無語的轉過頭,嘆了口氣。
韓王見錦棠扭頭,急忙放開她的袖子,平復一下氣血,正色道「他的意思……」還未等他繼續說什麼,侍衛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殿,殿下,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定定神,仔細說!」錦棠見侍衛滿頭大汗,急忙吩咐谷雨拿了濕帕子遞給他。
侍衛推辭了谷雨的好意,喘了口大氣道「剛才楚王殿下在寺門口被那左穆一掌劈昏了!」
「什麼???」韓王大驚!「他來湊什麼熱鬧?趕快去看看!」听完侍衛的話,他拉了錦棠,向寺門口飛奔而去。
錦棠被韓王一路領著飛奔到寺門口的時候,早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著粗氣,直到覺得好一點,才定楮看去。只見韓王正抱著昏迷不醒的楚王搖晃,口中還急切的叫著「阿崎。」
這時,左穆身旁的藍衣少年悠閑的拾級而上,來到韓王一行面前。蕭峻放下楚王,一把抓住藍衣少年的衣領道「你們把我弟弟怎麼了?」
藍衣少年輕輕打開韓王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你弟弟中了劇毒,剛才若不是我師父施以內力給他一掌,他恐怕早就斷氣了。這是解藥,但鑒于閣下剛才的出言不遜和無理指責,我收回它,你弟弟就等著大病三年吧。」少年施施然將瓶子放回懷中,絲毫不將周圍包圍他的侍衛放在眼中。轉身欲走。
一個侍衛忽然一拳打向少年,少年一個閃身,左手輕勾,只听「 嚓」一聲,侍衛的胳膊頓時被折斷。就在其他侍衛準備一擁而上時,錦棠忽然大喊住手,走進藍衣少年,在他身邊低聲說了什麼,藍衣少年眼中閃現出不可思議的光彩,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錦棠一眼,從懷中重新拿出瓷瓶交給錦棠。錦棠接過瓶子,趕忙遞給蕭峻,他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顆解藥喂給蕭崎,見蕭崎氣息逐漸平穩,方站起身來對藍衣少年道「此事是我莽撞,特向你致歉。」藍衣少年並未再理睬蕭峻,只是看了看錦棠,忽然,他伸出手,勾起錦棠的下巴。細細的看了一眼。
錦棠憤怒的後退一步,男人怎麼都喜歡這一招!她恨恨的想。
果然,他的行為再次激怒了蕭峻,他道「閣下自重!」言語中充滿威脅。
藍衣少年不為所動,「當真美貌,記住,你是我的了!」就在藍衣少年說完最後一個字,怒不可遏的蕭峻抽出藏于肘部的匕首,向藍衣少年刺去,藍衣少年平地向後飛去,幾個起落消失在小路中。
蕭峻轉過頭,見錦棠看著少年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急忙扳過錦棠的頭,讓她看著自己,滿懷醋意的道「不準理他!」錦棠無語的看了一眼蕭峻「楚王好像是現在最該關心的吧?」蕭峻拍了一下頭,急忙轉過身,吩咐侍衛將楚王抱到廟中廂房。
三個時辰後,蕭崎幽幽醒來,蕭峻見了,連忙湊過去問「你到底是怎麼了,怎的莫名其妙就中毒了?」
「今早去久留居,有暗人拿了皇兄的銘牌來找我,要我來法華寺見你,我知道今日是你們見左穆的日子,我怕是皇兄你有事交待我辦,就急急趕來,誰知道剛走到廟門口,就被一個中年男子一掌劈倒,現在才醒來。」楚王聲音漸弱,似又有昏迷之意,蕭峻趕忙將蕭崎重新放倒在榻上,蕭峻隨即又進入夢鄉。
(l~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