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亭,藺如初接過蕭默然遞過來的酒杯,拿在手中並不飲用。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這是今早我采集的花上露水。」蕭默然的聲音悶悶的。
藺如初盯著手中的酒杯看了一會,輕輕放倒嘴邊喝了一口。「謝謝。」她放下酒杯,看著遠方雲卷雲舒。「你預備只是如此的看著我?」藺如初道。
「我們談些正事吧。」蕭默然深深埋下眼簾。「那徐道長是你的同道嗎?」
「不是,他只是個有些丹藥緣分的小散休,連小闢谷期都達不到。」藺如初道。
「對了,沈錦棠被你安置在哪里了?」蕭默然忽然想起重點,上次他陰了那個刺客一把,並不代表那個刺客會學乖放棄。
「在這里。」藺如初輕輕拍拍自己的左袖口道「我在定遠侯府安排了一個印子頂替她。跟我在一起,她絕對安全。」
「又是傀儡術?」蕭默然喝了一大口酒道。
「是啊。」藺如初從袖子里掏出一盒糖遞給蕭默然「少喝點。」
蕭默然含了一塊。「你覺得沈錦棠這孩子如何?我總覺得她怪怪的。」
「你還是那麼敏銳,我之所以答應來西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藺如初道。「我懷疑,這里有真正修為絕頂的同道中人。」
「何以見得?」蕭默然問。他知道,找到修仙同僚是現階段支持藺如初留在地球的唯一理由。
「那孩子重生過,而唯一能完成重生的唯有移星換月之術,這種法術必須是小圓滿以上的修仙者才可以完成。」藺如初道。
「你去讀讀她的記憶不就行了?」蕭默然道。
「不成,她的記憶被那位道友給封住了,我的法術還達不到解開封印術的程度。」藺如初道「我只期望有一天可以見到那位道友。可以讓我覺得,地球上,我不再是唯一的修仙者。讓我覺得,不那麼孤獨。」
蕭默然很理解藺如初的感受,當年,作為修真一脈碩果僅存的弟子,在已經沒有信仰的人類社會,她受到了無數不公正的待遇和威脅。迫使她最終放棄了地球而飛升到了比鄰星。失去修真者庇佑的地球,就像宇宙中其他沒有信仰約束的星球一樣,逐漸陷入了混亂之中。
「對了,我母親尸身的位置有消息了嗎?」蕭默然問。
「這個我幫你問過了,在這里。」她點點腳下的地,蕭默然驚訝的看著平整的地面。只見藺如初走到亭子旁的一根柱子面前,輕輕在柱身的四個位置上各輕拍一下,只見亭子中央的石板向兩邊移動開來,一個密道顯現在兩人面前。藺如初拿出一根蠟燭點燃,示意蕭默然跟上,兩個人緩緩走進暗道。
在暗道中前行了數分鐘,面前顯示出一扇紅漆巨門,門是由整塊花崗岩雕成,據蕭默然估計沒有千斤也要八百斤,頗有小說中「斷龍石」的味道。
「我還沒巨力到能搞定這扇門。」蕭默然無奈的對藺如初道。「用你那奇奇怪怪的法術能行嗎?」
藺如初笑笑,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符,貼在門上,口中咒語不斷,片刻後,石門就像有人托起來一般慢慢的向上打開。藺如初向空無一人的石門處捏指致謝,招呼蕭默然進去。
「你別告訴我,剛才又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幫你打開師門的,而且他還站在那里。」蕭默然看見藺如初這個舉動就聯想到二十年前一些往事。
「廢話,我一個柔弱女子有本事舉起那麼重的門嗎?那是我十幾年前到垓下旅行收集到的項羽的一點魂息,人說霸王舉鼎,氣力千鈞,果然不錯。」藺如初道。
「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不是見鬼就是遇妖。」蕭默然道。
「等一下。」藺如初忽然制止了蕭默然向前走的動作。她輕輕挪到一盞燈前,用蠟燭將燈點燃,墓室的情況清晰展現在眾人面前。滿室珠寶玉器,熠熠生輝。墓室中央,一塊發散寒氣的寒冰中,冰凍著一位紅裙女子。
「那是,我媽嗎?」蕭默然從懷中拿出母親的照片慌忙的對比著「沒錯,就是她!」蕭默然飛奔過去想要觸模一下冰塊,卻被藺如初一把抓住拉了回來。
「別亂動,你母親現在靠著寒冰來暫時壓制體內的毒素,一點你毀壞寒冰,你母親必死無疑!」
「你的意思是,我媽媽還活著?」蕭默然驚訝的問。
「至少是沒死成。」藺如初道。「我猜你母親知道自己中毒了,所以用假死藥和寒冰來控制體內的代謝速度從而達到延緩毒發的效果。
「那你快救救她啊!」蕭默然道。
「你听著,我是修真者,不是大夫,我只會捉鬼驅邪,不會治病,為今之計你最好趕緊聯系你的上司,讓他們派個專業的醫療團隊來給你母親治病。」藺如初道。忽然,她覺得心口一通,大叫不好。
「怎麼?」蕭默然見她神色慌張,急忙問道。
「我的印子被人識破了,我們必須馬上回去!」藺如初說完,拉了蕭默然,也顧不上他說些什麼,打開傳送器,將兩人傳送回了定遠侯府。
定遠侯府,沈峰和韓王看著放在桌上的布偶面面相覷,好好的大活人,不過是不小心灑了一點茶水,怎麼能夠把人變成玩偶了?就在兩人驚怒交加的時候,黃光一閃,兩個人出現在房內,韓王定楮一看,那男子正是在留仙亭為錦棠介紹女紅師傅的人,還未等他開口,只見男子拿出一根筷子,沖沈峰和自己一轉,兩人還未回過神來,就暈倒在地。
來者正是藺如初和蕭默然。蕭默然剛才用失憶射線照倒了沈峰和蕭峻。急急沖藺如初使了個眼色。藺如初撲到桌前,將玩偶收入袖中,又從左袖中掏出一個貝殼,打開,將貝殼輕輕翻轉,瞬間,昏睡中的錦棠出現在了桌邊。蕭默然和藺如初將沈峰和蕭峻重新扶好,眼見沒有了破綻,方轉動通訊器離開。
半個時辰後,三人幽幽醒來。沈峰和蕭峻當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錦棠更是迷迷糊糊。三人互看幾眼,只听韓王道「是父皇讓我來的。」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沈峰問道。
「還不是麗妃還有二弟,他們最近頻遭刺殺,父皇命我等徹查此事。」蕭峻道。
「殿下可有頭緒?」錦棠接口道。
「問題就在這里,那刺客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根本毫無頭緒!」蕭峻站起身來,來回踱步。「無論派出多少暗人,尋找多少資料,竟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父皇很是擔心,在西狄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永王怎麼說?」錦棠問。
「阿岱已經花了十二分的努力,答案仍是,無異動。」
「那大掌宮又有什麼打算?」錦棠問。
「還能怎麼樣,她把麗妃和阿崎領回靜思營保護起來,日日同食同寢,饒是如此,昨夜還是有刺客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了她老人家的寢宮!」蕭峻說到這里,一掌拍在桌上。
「大掌宮的寢宮乃是密室。刺客是怎麼進去的?」沈峰問道。
「問題就在這里,大掌宮說,那刺客因難以得手逃跑的時候,忽然就消失不見了!」蕭峻道。「如此手段,讓他們得手也只是時間問題啊!」
「我且問你,那刺客消失的時候是否有黃光閃過?」錦棠忽然急切的問。前世,侯名起就曾無數次靠這個本事消失在自己眼前。
「的確有黃光閃過。難道你知道什麼?」蕭峻問。
「我只是見過當初侯名起秘密來見陳郁芷的時候用過這種法術。我覺得這件事恐怕跟這兩個月兌不了干系!」錦棠看向沈峰「父親,侯名起可看牢了?」
「這你放心,他每天被忠字營的兄弟們照死里招呼,根本沒力氣起床。」沈峰道「況且,以他的傷勢,根本不可能去做刺客。能不能爬起來還是問題呢。那陳郁芷呢?」沈峰反問。
「她,也不可能,她這兩天正跟蘆槐藥粉搏斗呢。」錦棠說道陳郁芷,臉色總是陰沉的可怕。
「原來你找陳郁芷要蘆槐粉就是為了對付她?」蕭峻終于知道錦棠的用意了。「的確,也只有這樣東西,才能讓陳郁芷說實話。」
蘆槐,東狄特產樹木,四季常青,樹皮磨粉入藥,可使人致幻成癮,沾之無解,至死方休。
「還有三日,就是她發作的日子,我們只需要靜等,到時候,一旦她藥癮發作,該不該說,就由不得她了。」錦棠道。「至于大掌宮那邊,我認識兩個江湖異人,他可以保證麗妃母子的絕對安全,可以用他們來做麗妃母子的保鏢。」
「是什麼人?可靠嗎?」蕭峻問。
「此人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他也許和陛下有話要說,不如趁此機會讓他們一見。」錦棠道。
「好,怎麼找他們?」
「東市四條胡同九號。找唐詩和蕭默然。」錦棠道。
待蕭峻出了侯府找到四條胡同九號的時候,唐詩和蕭默然似乎有預感一般已在房中靜候多時。待侍衛說明來意,兩人爽快的答應了。提了一個小箱子跟在蕭峻的馬車後進了宮。蕭峻將他們安置在靜思營後,直奔御書房。
敬和帝听了蕭峻所敘述的始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當他听到「蕭默然」三個字時,忽然站起身來,將蕭峻嚇了一跳。
「你說,那個人叫什麼?」敬和帝的聲音似乎在顫抖。
「唐詩。」蕭峻答道。
「不是這個,那個三個字的!」
「蕭默然。」蕭峻一字一頓的答道。
「你,馬上,立刻,把那個蕭默然帶到朕面前!」敬和帝大聲吼道。
蕭峻連忙點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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