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過了一個月,其他姐妹是在忙碌中度過,而東方舞卻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月色當空,豐州郊外,月府內似乎熱鬧了不少。
「楠香,你說她能醒過來嗎?都躺了一個月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一個身穿淺綠色長裙的姑娘,正在擦拭著一個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姑娘的手。
「不知道,你說她和公子是什麼關系?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公子有向那晚那樣緊張過。榕絲,要不我們去問問雪凝或者花屏,她們倆天天跟在公子左右,那晚公子受了那麼重的傷,她們倆作為公子的暗衛一定知道些什麼!」那個叫楠香的姑娘接過榕絲手里的帕子,將它放在水里浸濕,擰干後又遞給了榕絲。
楠香皺了皺眉,看一眼床上的人。
「榕絲,你說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公子回來一字未提,我們做下人的又不好問!」榕絲瞥了楠香一眼。
「說來也奇怪!公子回來以後竟然守了她三天!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回國!」榕絲停下手里的活回想著一月前發生的事。
「我也想不通!」楠香附和著。
「想不通就別想!公子讓我們好好守著她,我們就好好守著她,等公子回來以後我們問問他。」這時從門口進來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姑娘,手里托著一碗粥。
「柃希,你來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柃希將碗放在桌上,榕絲和楠香迅速圍了上去,一臉獻媚。
柃希笑著看了她們一眼,「你們想想,大夫那晚說了些什麼?」
楠香一臉思考相,使勁回憶著那晚大夫的話。「話說回來,那晚全城的大夫都被請來了,那麼多大夫說那麼多話我怎麼可能都想起來!」說著白了柃希一眼。
「雖然他們說了很多話,但是有一句話是他們共同說的。」柃希繼續引導。
「共同的••••••」楠香若有所思的想著。
「哦!是不是那句!」榕絲突然跳了出來。
「哪句?」楠香盯著榕絲。
「這位姑娘重傷頭部,能活下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照現在的情況看,她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躺著,而且她腦中有淤血,就算醒過來也有可能變成傻子,情況好些的話,也會失去記憶!」榕絲學著那些大夫的模樣搖頭晃腦說了出來。
「呵呵,就是這句!」柃希被榕絲的樣子逗笑了。
「啊?」楠香一臉茫然。
「你說我們傷月國的國寶是什麼?」柃希繼續道。
「哼!我們傷月國國寶無數••••••」楠香一臉的驕傲,「啊!難倒是留香丹!」
「孺子可教也!」柃希一臉欣賞的模樣,站起來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我們傷月國的靜南王王府怕是要添女主人嘍!」
「啊!」楠香和榕絲一起驚呼,然後瞪大了雙眼看著床上的人。「你是說,她!」
「哼!她還沒有司徒小姐一半漂亮,公子怎麼可能看上她,再說了,就算要添女主人也是司徒小姐,別忘了,公子和司徒小姐是有婚約的!」這時又進來一個姑娘。
「你呀!是不是嫉妒人家啦!」柃希瞧了一眼剛剛進門的人,然後對榕絲和楠香說,「你們兩個也別閑著,來幫我搭把手,把這碗粥給她喂下去。」
榕絲和楠香走過來,扶起躺在床上的人。剛剛進來的姑娘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優哉游哉的喝著。
「公子重來沒有對那個女子上心過,何況是一個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女子。」桌旁的姑娘不緊不慢的說。
「公子一去就是一個月,想來是幫皇上解決問題去了,你說,公子要是幫皇上解決了問題,問他要一顆留香丹,他應該不會拒絕吧!」柃希仿佛沒有听見剛才的話,別有意味的對著榕絲說。
「這還用說嘛!」榕絲笑著看了一眼柃希。笑的意味深長。
「留香丹可是我們傷月國的國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皇上哪能那麼容易就給公子!」桌旁的姑娘品了一口茶,然後一愣。
「九公子來的目的不就是請公子回去嘛!」榕絲突然冒出來一句。「松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公子是不會喜歡你的。」
「不可能!」松嬈猛地將茶杯摔在桌子上,「我知道公子是不會看上我的,但是能配上公子的自只有天下第一美人司徒冉!公子是絕不可能看上她的!再說了,那晚公子不是去了鳳緣谷了嗎?你在想想公子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她穿的那衣服,指不定是不是鳳緣谷的姑娘呢!一個那里的女子還想爬上公子的床!哼!別說我們家公子是王爺,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子哥也不會娶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
眾人一听驚了一下,互相看看,然後看了一眼松嬈在瞧瞧臉色蒼白的姑娘。
「此話一點不假,可是她的身份不是還沒確定,也不能妄下定論!」柃希放下碗也走到了桌旁坐下。
榕絲和楠香將姑娘安置好,也來到桌邊坐下。
「看公子那天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公子還是廷在乎她的!如果她真的是公子從鳳緣谷帶回來,那麼事情就難辦了!」柃希看了看床上的人兒。
「難辦什麼!公子若是喜歡,娶她做小,那也是她的福分,像公子這樣有錢有勢而且玉樹臨風的人誰不想嫁!」松嬈不以為然,瞥了柃希一眼。
「可是如果她不是鳳緣谷的姑娘,而且不願做小,怎麼辦!」楠香也丟了一個白眼給松嬈。
「你說,她到底是什麼人?」楠香開口問道。
「她就是鳳緣谷的銀姑娘!」這是一道黑影閃了進來,走到床邊。
「雪凝!」四人異口同聲喊道。
「你不是和公子一起會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柃希問道。
雪凝沒有回答,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上邊繡有金色的花紋。
「留香丹!」四人再次驚呼。
雪凝白了她們一眼,然後打開盒子,取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將它喂到躺在床上的女子嘴里,然後扶起她,輕輕在背後拍了一掌,看到那顆藥丸被吞下去以後將女子放下。
「三天之內,公子應該就可以趕回來了,你們要好好照顧夫人!待一會兒我去迎接公子!」雪凝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夫人!」四人第三次驚呼!
「她是銀姑娘!」還是柃希年齡較長一些,首先回過神來。可是其他三人好像還沒有把听到的東西消化完,個個瞪大了眼楮,長大了嘴巴。
「嗯!」雪凝肯定的說。
「那她為什麼變成夫人了!」柃希看著她問。
「嗯嗯!」其他三人也回過神來。
「你們應該問‘為什麼夫人會變成銀姑娘?’」雪凝糾正了她們的錯誤,一臉‘你們真白痴’的看著她們。
「夫人!等等,等等,我怎麼越听越糊涂,我們什麼時候有夫人了!而且還是鳳緣谷的頭牌清倌!到底怎麼回事?」松嬈皺著眉。
「你們想知道?」雪凝笑的別有意味。
「拿來,柃希的珍珠吊墜,榕絲的素白簪子,楠香的蝴蝶發飾還有松嬈的•••••嘿嘿!南海琉璃步搖!」
••••••
三十秒的沉默。
「雪凝,你應該去接公子了。」柃希轉身。
「嗯。」松嬈點點頭。
「我去看看廚房的藥煎好了沒。」榕絲起身。
「她還有半碗粥沒喝完,我來喂她。」楠香也站了起來。
「你們••••••」雪凝挫敗的看了看眼前四人,「服了你們了,過來告訴你們吧!」
然後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到雪凝身邊。
「快說!」
「呃!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雪凝一臉正色的,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後走過去。
「你們看她的手。」說著拿起那姑娘的手,眾人也圍了上來。「手指縴細,女敕滑,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個養尊處優的人,再看她的手心,有一點老繭,但是保養的好,幾乎看不出來,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一只握刀或劍的手。」
「嗯!」眾人點點頭。
「我記得她有一把刀!上面還有死人的頭骨。」榕絲回想了一下。
「手上的戒指,絕對是獨一無二。由此可以看出,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
「嗯!」眾人再次點頭。
「那她怎麼會淪落到鳳緣谷變成銀姑娘呢?」柃希問道。
「這••••••恐怕還要問問公子了!」
「和公子有關!?」
「嗯!」
「到底什麼情況!快說!」楠香著急的看著雪凝。
「好像是因為公子這兩天老是往鳳緣谷跑,夫人他很生氣,于是••••••」雪凝回想著當天的情形。可是又感覺不對勁,什麼時候公子和她成為夫妻了?認識才幾天呀!公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哦!原來是吃醋了!夫人真有魄力!」榕絲想了想又道「那她是怎麼和公子認識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雪凝想了想「其實我也奇怪!公子什麼時候和她認識的呢?而且還這麼快就讓她成為了我們夫人?」
「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過,鳳緣谷的上任美姨是這麼喊得,她喊公子為月公子,喊她為月夫人,你說,公子和她是什麼關系,而且公子也沒有拒絕。」雪凝輕抿了一口茶
「那公子也沒承認呀!」松嬈不以為然,「你說她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那你說她叫什麼,家住何方?」
「哼!」雪凝瞥了松嬈一眼,「公子在她面前自稱‘為夫’!你說,公子有沒有承認!」故意將‘為夫’二字咬的很重。
「噗~」楠香剛喝到嘴里的茶全數噴到松嬈的臉上。
「對,對不起!」
「哈哈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松嬈一臉菜色,「楠•••香•••」
「松嬈,莫生氣,听雪凝講完,來擦擦。」柃希忍住笑意,拿出手絹將松嬈臉上的茶水擦干。
「嗯!說道夫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夫人名喚東方舞,至于家住何方,就連碧憐閣的人都不知道。」
「這麼神秘!」
「嗯。」
「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而且深藏不露,身份不明!」柃希咕噥了一句。
「這麼說,夫人她不是鳳緣谷的姑娘!」榕絲不是問而是肯定的說。
「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夫人當然不是鳳緣谷的姑娘。知不知道,有些人都叫夫人為神仙呢!」雪凝瞪了一眼榕絲。
「那麼說,夫人就是靜南王府里的女主人嘍!」說著得意的看了一眼松嬈。「怎麼樣,怎麼樣,司徒冉再好看,也比不上夫人,哼!還想當王妃,做夢!」
「你••••••」
「好了,你們就別吵了,好好照顧夫人,我是提前趕回來給夫人送藥的。現在國內的情況穩定了,公子這一回來,怕是很長時間不會回去了,你們好好將院子打掃一下,迎接公子,我先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屋里只剩下四人,仿佛沒有來過一般,不留痕跡。
「我們終于有夫人了,一開始,我還以為公子斷袖呢!」楠香嘆了口氣,還好,還好!
「我和你一樣呢!」柃希也道。
「原來你們兩也是這麼想的!」榕絲一個激動站了起來。
「原來公子真的不斷袖!」松嬈也一臉若有所思。
汗!原來在你們心目中公子短袖呀!
正在往回趕的傷月淺突然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