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月淺的車駕剛到月府門前,一黑影便停在車駕前。
「什麼人!」駕車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皮膚黝黑,兩眼雪亮。
「見過月公子,我們家公子讓我送一封信給月公子。」一身黑衣的閑冬恭敬的遞上書信。眼前之人跟公子交情匪淺,為了他,公子可以開碧憐閣買斷消息的首例,不得不讓人折服。
「原來是閑冬啊!辛苦了!要不要進去坐坐?」不知何時傷月淺已經下車,來到閑冬的面前,接過閑冬雙手奉上的書信,笑的滿面春風。
閑冬抬眼便看見傷月淺「無害」的笑臉,臉一紅,道︰「屬,屬下還要趕回去復命,就不,不打擾了。」說完頭也不敢回的逃了。
「安生,我有那麼可怕嗎?」回過頭來,傷月淺沖著駕車的少年委屈的笑笑。
安生頓時無語,人家明明是害羞跑掉的好不好,公子你在我們面前就不要裝無辜了行不?「公子,夫人還•••••」安生話還沒說完,傷月淺已經一陣風似得不見了。得了!看來以後只有夫人能壓住公子的性子了。
傷月淺看著床上的人兒,臉色微微發紅,氣息均勻,脈息正常,可就是不醒,不禁心下微微著急。再看看手臂上的傷已經連疤痕都看不見了,心下微微暖了些。
門開了,柃希端著粥走了進來,突然發現床前多了一個人,「公子!您提前一天回來了!」
「嗯!夫人還好嗎?」傷月淺手撫模這東方舞的臉頰,頭都沒回,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樣。
「現在好多了,前幾天呼吸都很微弱,每天吃不到一碗粥,自從雪凝把留香丹送來後,夫人好了不少,相信再過不久夫人就會醒來的。」柃希看著傷月淺憐惜東方舞的樣子,心中暗笑,看來公子真的不是短袖!回去告訴她們。
「嗯,你先下去吧!我來喂她。」傷月淺從柃希手里接過碗,對著傻笑的柃希道︰「傻笑什麼!想到什麼高興事了。」
「沒,公子我來幫你吧!平日里都是我和楠香一起的,今天在半路上我想起忘拿勺子了,叫她去取了,估計這會子都回來了。」柃希笑著將托盤放在桌子上。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楠香手里拿著勺子開門道︰「柃希!我听說公子回來了,我們去問問他是怎麼把夫人騙到手的好不好?」剛說完,楠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她看見她們家公子正用‘好啊!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問吧!’的眼神看著楠香。
楠香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腿,盡量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公子!您,您怎麼提前回來了!」
「回來回答我們家小楠香的問題呀!」傷月淺慢慢靠近楠香,漂亮的雙眼微眯,盯著楠香可憐的笑臉。「對,對不起,公子,公子,嗚嗚••••••是楠香的錯,我們玉樹臨風的公子怎麼會用騙的手段呢!•••••••(此處省略n楠香夸傷月淺的字)」
傷月淺無辜的笑笑,「我有那麼可怕嗎?你干嘛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又沒說把你怎麼樣,你用不著把我夸上天去,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有好好照顧夫人的份上,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說完,奪過楠香手里的勺子,然後反復看看,最後將它放在茶水里洗了一下才將它放在粥碗里。
「對了,我把劉御醫要來了,你們收拾一間房出來,她差不多明天就到了。」傷月淺看著柃希道,繼而轉身來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人。「笨丫頭,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想照顧別人!給你個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逞強!」說完,忽然想到那晚她氣憤的說自己和子琴談情時的表情,嘴邊不禁漾起一抹淡如芙蓉出水般純清的笑。看的柃希和楠香微微一愣,難得她們家公子真心笑一回。
第二天中午劉御醫的馬車才到,那時傷月淺還在書房斟酌碧池月信里的內容,听到安生來報,便親自到門口迎接。
只見一紫衣女子款款走來,美若天仙,全身散發著孤傲冷漠的氣息,大有一笑傾人城,在笑傾人國的趨勢,只是冰冷的面龐找不到一絲笑意。在見到傷月淺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瞬瞬間變得柔情似水,微微俯身向傷月淺行禮,「微臣見過王爺。」她就是傷月國唯一的一名女御醫劉紫瑤,家里世世代代行醫,傳到她這一代,醫術更加精湛。傷月淺擔心豐州的大夫醫術不濟,特地請她來照顧東方舞的,想當初,自己還花了不少功夫才讓三皇兄準她假!
「劉御醫在這里就不要左一個王爺右一個王爺的叫了,你就隨他們一起叫我公子吧!這里不比王府,有什麼怠慢的地方還請劉御醫不要見怪呀!」傷月淺邊說邊扶起劉紫瑤。舞兒能不能醒,還得靠劉紫瑤,他得對她客氣點。
在傷月淺手觸踫到她的一霎那,劉紫瑤猛然收回手,臉微微發紅,低著頭道︰「那公子以後就叫我紫瑤吧!劉御醫這個稱呼似乎也不合適了!」
劉紫瑤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傷月淺對她無意,但當傷月淺提出讓她來豐州時,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或許這就叫愛吧!只要能看到他,遠遠的看著他,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為什麼明知道沒結果,還是希望傷月淺叫她來豐州,除了幫他醫治人外還有些別的•••••
「好!紫瑤餓了吧,我以叫人準備了飯菜為你接風洗塵,快進來吧!」傷月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眾人一起朝里走去。
劉紫瑤暗自生奇,平日里靜南王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今日竟然為了一個病人,對自己如此禮賢下士,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高高在上的靜南王如此器重自己,第一次,她感覺作為大夫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公子••••••公子••••••夫人••••••夫人她••••••」楠香一路小跑沖到傷月淺面前,氣喘吁吁。
「怎麼了!夫人怎麼了!?」柃希一個箭步沖到楠香面前,一臉急色。傷月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留下劉紫瑤一臉驚訝的站在那兒。
夫人!什麼夫人!?難道靜南王在豐州娶親了!?劉紫瑤吃驚的看著傷月淺離去的方向,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