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彩兒,周大嫂。對不起。我願意留下和你們一起干。就算最後被辭退。」
「對,我們一起干!」
「好!」
頓時大家都興奮起來。
「無聊!」突然傳出的聲音打破場面。
顏無雙聞聲看去。原來是那紅傘女子。見顏無雙看來,她也不躲避。微微一笑轉身朝院子走去。隨後又跟著去了幾人。
「什麼狗屁道理!哼!」之前的那個說話帶刺的女子也一轉身朝院子走去。
「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顏無雙看著剩下的幾個人道。
「雙兒姑娘,我們幫你比起你為了梁姑娘和周大嫂做的簡直不值一提。」其中一個人站出來道。
「對,雙兒姑娘。你先歇息把,剩下的我們來。」金鈴看了一眼時間,眉頭皺了皺。
「謝謝你們!我梁彩兒以前驕縱看不起嚇下人。今日我道歉!對不起!從今以後我梁彩兒,只要你們看的起,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說。」梁彩兒吸了下鼻子,略有哽咽的說。
「雙兒!我梁彩兒命薄,不敢與你攀姐帶妹。若是年後我安全清白,你若不嫌棄……」
「彩姐姐。」顏無雙用手捂住她的嘴道︰「無論以後你我如何不同,你喊我一聲雙兒,我便叫你一身姐姐。彩姐姐福大,只要進了七鳳樓,那李霸不敢打你注意。這七鳳樓的姑娘可是護短的很。」
「好。」梁彩兒笑笑。「走,帶你看大夫,讓她們先干。」
「不,彩姐姐放心。我的腿已經恢復知覺。我自己去好了。你留下來。到時候東家來若是看不見你,會不好的。放心吧!」
「可是……」梁彩兒猶豫了一下。
「彩姐姐,沒事!我可不回那麼容易倒。」顏無雙慘白的臉上掛上一絲勉強的笑。
「好。」
梁彩兒看著顏無雙虛弱的走出春園,拐過假山,直到不見。心里閃過一絲決絕。「雙兒!謝謝你,給了我希望。」
獨自一個人走在觀園里。顏無雙偷偷的掀開右手臂,只見一個黑色硬幣大小黑印浮現在眼前。
「怎麼可能!」顏無雙心里打呼。一下子將手臂藏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自己還沒到十八周歲!不會的。」
「嗯,噗!」突然嗓子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看著眼前略微參雜一些黑色細絲的血跡,顏無雙腦袋一陣眩暈,直直的朝後倒去。
突然一股桃花香味彌漫鼻尖。
「莫城,你怎麼來了。」顏無雙倒在那人懷里,虛弱的說。
「你怎麼了!」莫城拿出手帕察干淨她嘴角的血跡。
「快要死了。」顏無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莫城听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後臉一沉︰「那個千藥齋的老頭說,他今天來了不下十次,你都以沒時間拒絕看病!」
「都將命不久矣,還管那麼多干什麼。」顏無雙搖搖頭。然後一個人朝前走去。
看著顏無雙髒亂的一身,他也為之震驚。今天她做的事他也知道。他沒想到那個柔弱的她骨子里竟然如此堅強。
「一」顏無雙每走一步都數一下。
「二」
莫城不知道她在干什麼。
「三」
數到三時顏無雙轟的一下倒下。還好莫城眼疾手快攔腰接住了她。
「這是怎麼回事!」莫城吃了一大驚。
「什麼時候月圓?」顏無雙沒有回答。
莫城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不安︰「明天。」
顏無雙身體一僵。
「帶我去找慕容楓,現在。」顏無雙抱住莫城,柔聲道。
莫城臉一黑,說話語氣竟帶了一分諷刺︰「你就穿這樣去見他呀?「
顏無雙臉一紅笑笑︰「我又不是去談情說愛。是去救命。」
莫城沒有說什麼,將手里的瓖金繡莽的披風給她披上。
本來有點淅瀝的小雨,現在盡然大了起來。太陽此刻正好完全落下。
雨中莫城帶著顏無雙一躍便飛了起來。雨中一處高樓,一個一身穿著白色衣服,戴著白玉精致面具的人,雙手背後直直的站在雨中,看著二人。
令人驚奇的是,離那人一丈距離的雨水全都化成虛無,身上沒有一點潮濕。
些人赫然便是血門門主,那個被郁流灕誤打誤撞解了封印的玉隱。
雨水從莫城的下巴滴下,顏無雙出神的用手接住那下巴上的雨水。一滴又一滴。
「莫城,為何你會出現在我生命里?你接近我有何目的?」顏無雙莫名其妙的問。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要這樣問。
莫城‘嗖‘的一下听停了下來。一臉怪異的看著顏無雙︰「你認為我接近你有目的!」
顏無雙一愣,她郁悶了。難道意識現在就開始迷茫了。
「莫城,你不要在意。無論我跟你講什麼你都不要在意。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在說謝什麼。」顏無雙抬起臉迷茫的看著莫城。映入眼楮的竟然是慕容楓的臉。
「楓!」顏無雙喃喃道。
莫城看著顏無雙,心里大駭!她臉上,額頭上竟然有一絲絲黑色的線條,看起來特別詭異。而且在蠕動,在朝額頭蠕動,好想在勾勒什麼圖案。
「顏無雙!你到底怎麼了!顏無雙!」莫城撫模著她額頭上的線條一絲不安布上心頭。
「別怕,子時之前一定要找到慕容楓。」顏無雙將頭倒在莫城肩上。白色的帽子蓋住了半張臉。
莫城收了收手臂,皺著眉頭朝遠處飛去。
雨水濕透了他全部的衣衫。
一處大宅之內,燈火通明。房間歌舞暖響。
「听說這北辰國的水姑娘舞姿驚為天人啊!這些胭脂俗粉與她一比就如太陽與星星啊!」一個身穿深紫色衣服的男子看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衫男子。
「沐公子說笑了,如今天下,可是雙日同輝啊!」原來這月白長衫正是慕容楓,而另一位原來是那羅府貴客沐雲。顯然這正位所做就是羅玉堂了。
「哦?此話怎講?」羅玉堂看著慕容楓道。
「不知大家可還記得鳳緣谷的銀姑娘?那日那最後一支《鳳舞天池》可不比水姑娘的《弱水三千舞》差。」慕容楓說著也偷偷窺視兩人的表情。」
「確實宛若仙人。」座位上又一名男子道。此人一身青色衣袍,細來一看竟然是那日也在鳳緣谷的左汀江陰。
「俗粉一枚,如何能和水姑娘比。」羅玉堂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眼楮有意無意的飄向坐下的另一個人。那人原來是楊不凡。
沐雲則是毫不關心,只是眼楮瞄了一眼一個缺席的空位。眼里頓時寒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