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傷月淺的話音一落,所有的視線都刷的一下看了過來。
傷月淺寵溺的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將頭埋在自己胸膛的東方舞,再次用公主抱的形式將東方舞抱在懷中︰「三哥,舞兒不喜睡覺被人打擾。我便先一步回宮了。回去後,七弟定當自罰三杯向各位兄弟賠罪。」隨後視線轉向諸位朝臣︰「今晚,本王自當自罰三杯像諸位賠罪,內子身子不適,本王便先回去了。」活落,朝傷月逸點點頭,傷月淺便一個轉身,化作了一道道殘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傷月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傷月淺離去的方向,隨後一招手眾人便又準備離去。
「三哥,雪兒的穴道,我們解不了。」這時傷月離跑了過來,訕訕的看著傷月逸︰「內個,七嫂她也不是有意的。」
「七嫂?」傷月逸挑眉。
傷月離聞言,臉色一僵︰「內個,她,她的點穴手法,我,七嫂脾氣就是這樣,都怪七哥平日里寵的。三哥你,雪兒會血脈不通,內個,還是快些去找七哥吧!」傷月離語無倫次的說了半響,傷月逸總算是知道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嗯。」傷月逸笑笑︰「不過,當著我的面喊七嫂,是不是小七教你的?」
「啊!」傷月離一愣,隨機一臉正色道︰「才不是七哥教的,是七嫂逼得。」
「七嫂逼的?」傷月逸怪異的看了傷月離一眼。
「不予你說這些了,三哥還是快些回宮吧!要不真的會餓死人。」傷月離提到這里,明顯臉色一紅,不願多提︰「七嫂的手段,以後三哥一定會有機會領教的。」最後咕噥了這麼一句,傷月離便走開了。
「手段?」傷月逸挑挑眉,最後坐了驕攆,帶著一干人等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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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傷月國皇宮內人影攢動。
三階玉階之上是高高在上的龍椅鳳座,再朝下便是諸位王爺,諸侯的坐席,再往下便是長長的諸多官員的座位。
時日未到,各處都有各位大臣在聊天敘說,同樣也有諸多的內命夫人帶著自家的千金在一起閑聊。
宮燈璀璨,宮人如仙,瑤池之液,瓊漿愈好。亭台樓閣,玉宇環榭,水月相交,夜美花嬌。今夜的傷月國皇宮注定光彩大勝從前。
宮門口來來往往都是各位官臣的驕攆。今日皇上設宴,特允許帶家眷,因此繁鬧更勝從前。
就在各位都在交談之際,因為宮門口又新來了一些人,頓時一些看似高官的人便又朝那群新來的人走去。而且一些高貴的夫人帶著自家的千金,也去迎剛剛到來的一群女眷。
「司徒大人可是看準了時間來的啊!」只見來人一身青色寬袖官袍,長發高束,鬢角一兩縷銀絲,面向雖然已過半百,但依舊可見年輕之時的風華。那人對著迎面而來的一身暗紅底子的人拱手笑道︰「劉御醫來的早啊!」
「司徒老弟總算來了啊!」一身武者氣息身穿暗紫衣服的人風風火火的來到司徒丞相的面前︰「冉兒呢,老夫許久沒有見過佷女了,想必這次宴會,司徒老弟不會再把她藏在家里了吧!今日,可是七小子回來了啊!哈哈!」
來者是傷月國唯一一個叔伯輩分的王爺,晉王。乃傷月淺之輩的皇叔。
「哈哈,晉王好久不見啊!」司徒丞相對著來人抱拳笑道。
「司徒老弟,冉兒佷女呢!既然七小子回來了,我們傷月國恐怕離辦喜事也不遠了!」晉王拍著司徒丞相的肩膀大笑道。
眾人聞言,眼中神色各異,司徒丞相眼底也劃過一絲異樣,笑著道︰「這要看皇上與靜南王的意思才行啊!」
「那兩個毛小子還不樂瘋了,我傷月家能娶到天下第一美女,那是傷月家的福分啊!」晉王大笑。
那邊听到這邊談話的一眾女子都嬉笑著看著一個低頭含羞的女子。那女子便是人稱天下第一美女的司徒冉。
晉王眼尖的瞟見這邊的司徒冉,點頭含笑,嘴里念叨著︰「不錯,不錯,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啊!」
但見司徒冉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雲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女敕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
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顧盼生姿的眼楮,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烏黑的長發被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使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
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淡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听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
原本略顯輕浮的粉色,竟然被穿的如此玉骨仙風,不愧為天下第一美人。即便低頭含羞都另滿牆的粉黛剎那暗淡了許多。
「皇上駕到,皇太後駕到,皇後駕到,婉貴妃駕到,靜南王駕到,朔北王駕到,雪長公主駕到,大皇子駕到,二皇子駕到!」
隨著太監的高喊,就瞧見個大臣都各就各位,齊齊的朝高台跪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婉貴妃,靜南王,朔北王,雪長公主,大皇子,二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頓時高喊之聲蕩漾在整個皇宮,天子威儀,皇家風範,震懾萬民。
傾雲宮內宮燈昏暗,宮娥看著遠方燈火璀璨,個個都心馳向往。無奈宮內還有一位月夫人在休息,所以她們也只有心馳向往的份!
「不好好守著,都看什麼看!脖子伸那麼長,小心頭掉了!」突然傳來一聲呵斥,正在遠眺的宮娥立馬低頭,半響不語。
楠香瞧著她們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罷了,若是想去看看便去吧!夫人這邊自有我來守著。」
聞言宮娥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楠香,楠香沒有料到宮娥會突然抬頭,立馬收起嘴角的笑意,一臉正色道︰「快去快回,不許貪婪偷玩!」
四個笑笑宮娥俯身道︰「謝謝楠香姑娘。」然後笑著往那燈火璀璨處跑去。
楠香挑眉,嘴角牽起一抹笑意。
「就這麼讓她們去玩,你也不怕夫人有個什麼閃失!」榕絲來到楠香的身邊。
「這里是皇宮,能出什麼事兒!我不過看著她們的樣子,想起我們第一次來這皇宮的時候。」楠香回首,與榕絲並肩往霽月殿走去︰「再說夫人那睡功,估計到子時才能醒。」
風動月移,夜晚清靜,宮殿走廊每隔五步便有一個宮娥手執大紅的宮燭,清泉相迎,燈影婆娑,月影相照。放眼望去燈火璀璨處,觥籌交錯,歌舞暖響。
傾雲宮,霽月殿內東方舞的眉頭一直皺著。
楠香和榕絲瞧著依舊睡熟的東方舞,又悄悄地出了霽月殿。
「夫人這會子也醒不了,我們去御膳房做點小菜,等夫人醒來吃。」楠香拉著榕絲朝傾雲宮外走去。
榕絲本來有些抗拒,想了又想點頭和楠香一起往御膳房走去︰「夫人嘴挑,嗯,還是我們親手做幾樣吧。」
酒過半旬,各家閨秀都在獻藝,為廖年輕公子們的青睞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下一個,司徒冉,古琴演奏《落虹》」
隨著報目的太監一身高喊,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了這個宛如仙人的女子。
先皇遺詔,這個宛如仙人的女子,注定與那個風華絕代的人相伴一生。
傷月淺淡淡的看著司徒冉,瞧著她離開座位,行禮後走上表演台,抬眼與自己對視一眼後又立馬低頭。
這個女子便是自己的命定之人。娶了她,從此風平浪靜,淡然一生。
玉指撥弄琴弦,似風似雲,如日如月。這便是司徒冉的琴技,確實,當今世上,少有人能比。
低眉,傷月淺瞧著杯中月亮的倒映,心中微微嘆息。
如此絕美的人,雖說是命定,但也注定有緣無分。
「柃希,取簫。」聞言,柃希立馬去了一只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