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冉頓時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一般,再也受不住委屈,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只是那骨子里的倔強卻沒有讓她屈服,絲毫沒有要回避傷月淺目光的意思。
「夠了!」司徒丞相一拍桌子,大怒。瞪了一眼傷月淺,卻是忍住了怒氣,渾身發抖的對著傷月逸道︰「皇上,小女琴技實在不陪得到那清泉古琴,請皇上收回誠命。」
「也罷,既然司徒丞相謙虛,朕便換些賞賜吧!」傷月逸無奈的看了一眼傷月淺。
此刻傷月淺無疑已經成為司徒一方惱怒的對象。
「朕記得去年北海送了了一對珊瑚樹,此物頗為美觀,便由司徒小姐拿回去賞玩吧!」傷月逸大方的開口。聞言司徒丞相老臉顏色稍微緩了一緩,拜謝道︰「謝皇上。」
「臣弟記得去年秋闈狩獵,臣弟拔得頭籌,皇上還少臣弟一個請求。」隨著傷月淺開口,氣氛陡然凝固︰「舞兒一直想要去北海,皇上不如將那一對珊瑚樹賞給臣弟吧!再說皇上的寶物那麼多,不如賜些別的給司徒小姐,莫要讓著這不入流的玩意辱沒了司徒小姐!」
北海珊瑚不入流!此話一出群臣臉色都變。
「皇上既是開口給了司徒千金,金口玉言,哪里有收回的可能。」婉貴妃嘴角噙著笑意,笑看著這場面上的一切︰「在王爺心中怕是什麼東西都如不了王爺的眼,這不入流的珊瑚樹又怎麼能入得了王爺的心尖兒的眼,月夫人怕是也不稀罕,王爺何必為難皇上。不如將這珊瑚樹讓給司徒小姐吧!去年秋闈狩獵,皇上再另外討了平西王的醉仙舞副本給王爺便是!」
婉貴妃一番慧明晦暗的話讓司徒丞相一黨皆是說不出的憋屈。
皇後也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婉貴妃。
婉貴妃斜睨著傷月淺,一臉不在意。
合著在婉貴妃的眼中,天下第一美人司徒冉只配擁有那不入流的東西!而婉貴妃這番話,看似是幫著司徒冉,實則是將司徒冉至于難堪之地。若是靜南王得到了醉仙舞的副本,便司徒冉與傷月淺婚約告吹的前奏!
「呵,妹妹所言極是,皇上金口玉言,既然先開口上了司徒家的千金,自然不能再賞給王爺。」皇後眉眼一彎,看著傷月淺道︰「不過,既然月夫人喜歡,不如讓月夫人自己來爭取。畢竟這是皇上獎賞給司徒家的千金的。一曲《落虹》,若是月夫人超過了司徒千金,我想對于珊瑚樹的歸屬沒有人會有異議。否則,即便王爺今日將這珊瑚樹討了去,但是往後月夫人必然會落下一些口舌。」
皇後搬回了一局,眾人都在等傷月淺的回答。
司徒冉的琴技雖然比不過天下第一公子傷月淺的琴技,但是若想贏她,必定也是不凡之人。
「七嫂不會彈琴,皇後娘娘這不明顯偏袒自家堂妹麼!」傷月離小聲的嘀咕一聲。然而那聲音確是能然該听到的人,都听得見。
皇後臉色一僵,瞪了一眼傷月離。傷月離縮縮脖子,又開始偷偷看司徒丞相。
那只老狐狸到這個時候都沒有說話,真能憋得住。
「皇後娘娘讓舞兒與司徒小姐比琴技,就如同本王讓司徒小姐與舞兒比試武學一樣,皇後娘娘此番話語,對舞兒甚是不公,著實讓本王懷疑皇後娘娘又有意偏袒自家妹妹的嫌疑。」傷月淺難得將話說的這麼直接。
提到月夫人的武功,眾人都心中一凜。今日中午,月夫人在城門口上演的那一幕確實讓眾多自持武功上乘的人都臉紅。那般速度,怕是可以和天下第一神偷姬無命相媲美了。
皇後嘴角冷哼︰「王爺在我傷月國如同天人一般,若是取了一個整天舞刀弄槍的女人,就怕皇上同意,這傷月國的百姓也是不會同意的。」
傷月淺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夠了,七小子,你今年回來這麼大張旗鼓,難道就是存心來丟我皇室威嚴的!」晉王一拍桌子,實在忍不下去了︰「冉兒佷女哪里不好,你非要這般刁難與她。再說了,天底下誰人不知你傷月淺與司徒冉乃是命定良緣!你今日這般言行,不僅是不顧先皇的遺命,而且還是逆天的行為,難道你要惹得人神共憤,降罪與我傷月你才肯甘心嗎!再說了,你若是退婚,你讓冉兒佷女以後怎麼辦!是想要逼死她嗎!」
傷月離眼看著拉不住自己的皇叔,所以听了這番話,便悻悻的低著頭坐在那里,心里思索著以後遇到這事絕對要將自己的皇叔灌醉。
今日傷月淺與司徒的戰爭本來是暗槍暗戰,但是晉王這一番話,無疑是將兩派的戰爭搬到了明面上。而且,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這場戰爭注定是以傷月淺的失敗而告終。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妖女竟然將你迷得神魂顛倒,以至于連祖宗的顏面都不顧,連先皇的遺命都要罔顧!來人,去把那個妖女叫來!」晉王越說越激情,听得司徒一黨連連點頭,恨不得拍手稱快。
傷月離與傷月逸擔憂的看了一眼傷月淺,傷月淺臉色始終歸于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樂。
「哼!」晉王瞧著傷月淺不說話,又苦口婆心的道︰「七小子,冉兒知書達理,溫賢端莊,再說她又是你娘親自請求先皇賜的婚,你怎麼能這般無理取鬧呢!」
「罷了,看你們鬧騰半天,我都煩了!」一直隱蔽在暗處的皇太後終于宣告了眾人她的存在︰「這事還是讓他們年輕一輩的自己解決吧!晉王你回座吧!」
「太後!」聞言,皇後立馬焦急的小聲委屈道。
「有我在自然不會委屈了冉兒,在怎麼說,冉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太後斜睨了一眼傷月淺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立場。
「不好了,稟皇上!」被晉王差遣去內侍,慌忙的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兒了!」傷月逸皺眉。
內侍看了一眼傷月淺︰「月,月夫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