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榕絲出乎意料的從天而降,手里端著的竟然是一只玉碗。
東方舞看著榕絲手里的東西,心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松動。
「夫人,榕絲做了夫人最喜歡的薏仁米紅豆粥,等夫人回來喝。」榕絲看著東方舞,揚起燦爛的笑容,可是那眼神卻是又含了另外幾分莫名的東西。
「這碗粥放到十二月初十還能喝?」看著榕絲的樣子,東方舞故意調笑道。
「夫人。」榕絲臉色一紅,不禁氣的直跺腳。
夫人這種時候還能開玩笑!難道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嗎!
「聖女,時候不早了,請上轎。」月初塵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三人。
當傷月離和永壽宮的眾人到來時,看見的只是遠遠離去的一群白衣女子,和轎子中一身同樣滾雲繡月衣袍的東方舞。
「七嫂,走了!」傷月離站在祁靈宮的台階之下,看著傷月淺那孤寂的背影喃喃自語。
「這麼快就走了!這個討厭的女人,一來就讓本公主出丑,本公主還沒有報仇呢,她跑的到是很快。」傷月雪撅著嘴憤憤的說。
傷月離看了一眼傷月雪剛想說話,突然一陣淡淡的雪蓮香飄來︰「十二皇妹若是想要報仇,可以來找本王。夫妻本一體,她惹得禍,我來收拾。還有既然你覺得她是個討厭的女人,那麼相必她的男人也不是多討你喜歡,所以十二皇妹以後還是少來靜南王府做客了,免得惹得自己不痛快。」
說話中,傷月淺的瞬子靜靜地盯著傷月雪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臉,眼中往日的柔情不復。
話畢,傷月淺瞟了一眼眾人,然後悄然一道虛影劃過,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舞兒,我傷月淺用一生做賭,賭你的心!
你若回來,即便魂飛魄散,我也不會放手!
「雪兒乖,明日我去找七哥,好好數落他,七哥絕對不是有意的。」
「哇•••••七哥不疼雪兒了!」
「雪兒,七嫂走了,或許就不回來了。七哥心里難過,所以才會對你發脾氣。」
「滾,傷月離你這個討厭的家伙,不要以為我不是道你幫的是誰!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月宮的聖女注定一輩子不能嫁人,七哥竟然為了她那樣決絕!」
「你這個混蛋也是,竟然幫著七哥毀傷月國的基業,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個女人最好不要回來,一輩子都不要回來。否則••••••」傷月雪又將一個瓶子丟了出去。
但是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听到瓶子破碎的聲音。
「否則怎樣?」傷月淺一身休閑的月袍,手里拿著瓶子,踩著晨曦的陽光走了進來,嘴角牽起的笑似往日一般溫柔。
但是,此刻在傷月雪的眼里卻是看的慌了。
傷月離也一臉的不知所措︰「七哥,雪兒她,胡說的!」
放下手中的花瓶,和一包梨子酥,傷月淺便走出了館娃宮︰「這是七哥最後一次給你買福棠梨子酥了。」
許久之後,便听見館娃宮內,傷月雪嚎啕的聲音,傷月離哄得聲音,相互交應,好不熱鬧!
這個清晨,注定成為傷月國佔時難以覆滅的話題。
六轉三星陣對玲瓏陣!雖然是殘局,但月夫人的身份卻是人們大呼不得了!
為此,江湖也掀起一片風浪!
月宮聖女回歸,那麼沉寂二十年的月宮會有怎樣的作為!
傷月國皇宮之中,太後看著端莊嫻靜的司徒冉,慢慢的走了過去。
「太後!」司徒冉起身行禮。
太後卻是突然抓住了司徒冉的手,用的力氣竟然讓司徒冉緊緊地咬著下唇。
「姑母若是做主讓你嫁給谷兒,你可願意!」太後看著司徒冉的臉,不願意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太後!」司徒冉怔然。在看到太後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臉色一白,可是吐出的話,卻是沒有任何閨中女子的懦弱之氣︰「司徒家的女兒有司徒家女兒的傲骨!」
太後聞言,沒有大怒。反而嘴角一笑︰「好!好!好!」
連說了三哥好字,便又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因為今日的選擇後悔!」
二十年前的事情,幾乎已經被淡忘了。
但是那個紫衣瀲灩的女子,怎麼會淡出自己的記憶!
月宮,又是月宮!
當年的那段秘辛,雖然外人只曉得不多,但是作為當時人的自己,卻是永遠都不會忘!
「好個‘司徒家的女兒有司徒家女兒的傲骨!’都退下吧!哀家累了!」屏退了眾人,太後恍然。
「司徒家的女兒有司徒家女兒的傲骨!」當初自己年少氣盛,又怎麼甘心自己的丈夫被旁人輕而易舉的奪取!便是這句話,害死了父親,害死了母親!
看著司徒冉,太後似乎又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太後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
這次,決不妥協!
次日,傷月淺看著手里的請柬,死寂的目光終于有了一絲往日的溫柔。
碧池月這個家伙竟然真的將舞兒的大姐弄到手了!
十二月初一,從發帖到武林各大門派接到喜帖,再到趕來婚禮,他是想要將自己的手下,又或者將各大門派的人都累死!
還好是選在豐州!還算有點良心!
看著自家公子,眼中再次回復分神情,柃希心中淡淡的惆悵,也消失了。
自從夫人離開後,公子便又做回了公子。
人前溫文爾雅,人後一人獨自練功或看書,臉上的笑容不復從前。
自從夫人離開了,似乎連周圍的花兒都黯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