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我們的人發現二少的人帶走了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女子。至于身穿水藍色衣服的女子,我們的在城門發現過一個趴在馬背上的藍衣女子。至于女子出城後的去向,沒有人看到。」夕陽落山的一瞬間,從茅草屋的窗戶外突然冒出一個小孩的頭。
聞言,洛月慢慢的睜開眼楮,眼中洶涌的殺意彌漫。
正在配藥的洛雨可抖了抖身子,抬眼看了一眼洛玄月,對著窗戶外面的小孩道︰「知道了,繼續盯著二少的人,看看他把人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是!」那個小孩頭領命後眼神後怕的瞟了一眼洛月,快速跑開了。
那人實在太可怕了!
「出了城門,想必應該是莊內的人插手了,否則不可能一干二淨。這回你就算不想回去,也不得不回去了。」洛雨可認真的配著手里的藥水︰「你的破雲衛可比我的小孩隊強多了。」
!
突然一聲木棒斷裂的聲音,在洛雨可的耳邊響起。
洛雨可驚訝的抬頭看著洛月,吞了吞口水道︰「洛玄月,你,你在干什麼!」
只見洛玄月一掌拍在了屋中那根主要的支柱上,兩眼還冒著火星。
「柳藝秋!」
洛玄月咬牙切齒的說了三個字。
轟!話音剛落,茅草屋轟然倒塌。
「洛玄月,你這個混球!賠我的屋子!」
只見一個白影手里抓著一個比自己高出二十公分的龐然大物,在屋子倒塌的前一秒飛出了屋子,在空中徒留了一行虛影。
「我的茅屋啊!茅屋啊!」落地後,洛雨可將洛月往旁邊一丟,跑到茅屋前,看著倒塌的茅屋,痛心疾首的捶著自己的胸bu,大有不捶死自己不罷休的意思。
一番痛哭流涕後,洛雨可將噴火的目光轉向洛月︰「洛玄月,你個神經病!為什麼拆了我的茅屋,你知不知道這是我辛辛苦苦蓋起來的!」
「里面的美人榻是我求了大姐三次,才求來的!還有那套羊玉杯,是我好不容易從飛劍城外祖父家要來的!關鍵是,我要揭了你臉上的皮,必須用的藥材都被壓在下面了!」
看著火冒三丈的洛雨可,洛月抿著嘴,起身朝倒塌的茅屋走去︰「你要什麼藥材?」
看著一心找藥材的洛月,洛雨可一肚子的牢騷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樣也好,知道了什麼是愛,恨或許就能放下了。
「沒什麼,我們到城里吧,我還有一處住處,那里有藥材。」洛雨可轉身,然後將手放在唇上吹了一個哨聲。
不一會兒,幾個小孩頭從四面八方的茅草里鑽出了頭。
「頭,出什麼事了?」其中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問道。不過卻沒有靠近洛雨可,只是在遠處的茅草從里露出一個頭。
「找個時間,幫我把房子修好。」洛雨可指指倒掉的房子。
「又是修房子!上次是被風卷走了屋頂。上上次被自己做夢一腳踹塌了,在上上次,好像是剛蓋好就塌了!」那個十歲左右的小孩,一臉的回想。最後苦著一張臉道︰「老大,我看這房子還是不要了吧!」
「混賬!這是老子這個月來的全部家當,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你個敗家子!」洛雨可雙眼噴火的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了那個小孩的頭上︰「給我修!限你三天,否則把你賣給**做男寵!」
聞言,身後的洛月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這真的是洛雨可嗎?難道洛雲莊就交給了他這些!
是夜,冷月高高的掛在空中,光照萬里。十一月的左汀國已經是穿小棉衣的季節了。冷風嗖嗖的刮著樹枝上殘留的樹葉。
某處,濕潮的地牢里散發著陣陣惡臭還有霉味。
上官櫻悠悠的睜開眼楮,眼楮見到之處,是一個到處掛著刑具的牢房。
不遠處的火爐里還燒著鐵塊。
朦朧中她似乎看見正對滿的椅子上做了一個身穿石榴紅顏色衣服的人。
上官櫻感覺自己的四肢有些酸麻,剛想動動,便有一股子酸痛從四肢傳來。
「嘶!」上官櫻深吸一口氣,睜大眼楮,不可置疑的看著眼前的人。
自己被綁架了!
而且還用那麼粗的鐵鏈子!手腕和腳踝的皮已經被磨破了,傳來陣陣疼痛。
上官櫻看著小窗外如瀑布般直泄而下的月光,心里咒罵了一聲。
看樣子,自己已經被綁了好幾個小時了。
「不用看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柳藝秋嘴角牽起一抹殘忍的笑,伸手捏過旁邊盤子中的梅子。
「在這種地方吃東西,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嗜好!」上官櫻嘴角牽起一抹嘲諷。
柳藝秋眼中閃過一絲晦暗︰「賤人!栽在了我手上,你以為你還可以活著出去嗎?」
上官櫻神色一暗。
洛月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自己,只能說明,自己真的撞到了槍桿上去了。
「呵,如果你求求我,然後慰勞慰勞我這幾個兄弟,或許我會考慮放了你!」柳藝秋毫無形象的吐了嘴里核子。
旁邊的幾個身穿獄卒衣服的大漢聞言,眼楮一亮,然後眼神定在了上官櫻如玉的臉上。
「如果你求求我,然後自己月兌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跑一圈兒,我可以考慮我出去以後,忘記今天的事兒!」上官櫻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柳藝秋豁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賤人!拿鞭子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賤!」
「哼!好好記住今天,他日必當百倍奉還!」上官櫻冷哼,嘴角不在意的笑笑。
「你還想著出去!」柳藝秋像是听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嘴角揚起一抹嘲弄,手上的鞭子狠狠地招呼到了上官櫻的身上︰「賤人,敢踹我!我叫你踹!我叫你踹!」
上官櫻眉頭緊皺,隱忍著身上火辣辣的痛苦,牙齒緊緊的咬緊下唇,愣是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賤人,求我啊!求我我就下手輕點!」柳藝秋面容猙獰的看著上官櫻身上一條一條的鞭痕。
「呵,你最好祈禱我今天死在你手里,否則你就洗干淨脖子,等著我吧!」上官櫻下唇被咬的毫無血色,一張臉上的血色也退了大半。
「賤人,死到臨頭還出言不遜!來人把她的外衣給我扒了!」柳藝秋一臉的憤怒,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上官櫻的臉上。
頓時,上官櫻右臉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被抽出了一行血痕。
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傳遍整個腦袋,上官櫻痛的淚水直流︰「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被獄卒毫不憐香惜玉的扒了外衣,而且還被乘機揩油了!
上官櫻屈辱加疼痛的雙眼不停地流淚,淚水劃過臉上的鞭痕,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劇痛。
「敢罵我!」柳藝秋雙眼一瞪,手中的鞭子又甩了過去︰「我叫你罵,我叫你罵,賤人,騷huo!」
牢房里女子的叫罵聲,與鞭子的抽打聲清晰的在空間里回蕩,暗處角落里的囚犯們,都睜著雙眼,靜靜地听著。
圓月悄悄地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折騰了到了三更半夜,柳藝秋大汗淋灕的看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上官櫻,抄起旁邊的一桶冰涼的辣椒水,潑了上去。
「啊!」
上官櫻破聲一聲慘叫,驚的城主府的書房內,那只漂亮鸚鵡,大喊︰「又來了,又來了!」
城內的一座小宅子內,洛月猛地睜開眼楮。
「別動,不想把你臉上的真皮也揭下來就給我老實點。」洛雨可瞪了洛月一眼,然後繼續往洛月的臉上涂東西︰「就算她現在腿殘了,你也要好好呆著,否則就給她收尸吧!還有,那個綠衣女子被帶回莊內了,你把臉上的皮去掉後,先回莊子把你的破雲衛給接出來。我去救那個綠衣服的,你去找那個藍衣服的。」
聞言,洛月眼楮又深邃了兩分,然後緩緩的將眼楮閉上,任由洛雨可在自己臉上擺弄。
櫻兒,堅持住!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洛玄月慢慢平復了心里那一瞬間的激動。只是那緊握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已經出賣了他心中的著急。
洛雨可眼中閃過一絲嘆息,默默地祈禱柳藝秋那個蠢貨不要做出什麼!
默默地祈禱,洛玄月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