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谷嘴中叼著一根草笑眯眯的問清靜︰「小師弟現在的情況如何?」
清靜搖搖頭︰「大祭司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心病!?」季卿谷愣了一下,然後了然。抬眼看了一眼閉上眼楮,背靠著樹干的二師兄常一,季卿谷便沒有了言語。
當綿綿的細雨灑到了常一的臉上時,常一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這雨,不正常。
一道淡淡的白線悠悠的穿過結界朝傷月淺的房間游去。
季卿谷驚訝的看著游絲般的白線,嘴中的草掉在了地上。
師弟竟然給自己種下了‘相思引’。
還是單向的。
常一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一雙眼楮冷冷的看著那條游絲。
這雨,竟然讓這條游絲現了出來,果真不正常。
當游絲一直到達房中傷月淺的身旁時,傷月淺的手掌心便出現一個小小的五星陣。
游絲像是回家的小貓,纏上傷月淺修長的手指。
與此同時,傷月淺的雙眼便是悠悠的睜開了。
迷蒙的如霧中海棠的眼眸淡淡的掃向窗外,然後眼中便染上了急色。
舞兒,陷入了陣法。
舞兒,哭了。
舞兒,在傷心。
舞兒??????
看著猛地沖出房門的白影,常一毫不猶豫的攔下了傷月淺。
「小八。」
這聲喊,讓傷月淺微微的怔神。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雪發常一,傷月淺虛弱的容顏上,掛上一絲淡淡的笑。
都說美人一笑傾城,可是美人說美男一笑也可讓你肝腸寸斷啊。
看著傷月淺央求的眼神,常一撇開眼楮,不再直視傷月淺。
「二師兄,你這是何必呢。」
「以前,你要走我擋不住,但是,現在,你就是插上了翅膀也飛不出這個院子。」常一冷漠的道︰「我會看著你,你七師兄也會看著你。」
聞言,季卿谷看著我見猶憐的傷月淺撓撓頭︰「你給自己中了那啥玩意,想必現在師父已經知道了,師弟還是養好身子,然後回去和師父好好解釋吧。」
「請王爺回屋休息,清靜好去稟告大祭司,王爺已經醒來了。」
一旁的清靜恭敬的對著傷月淺行禮。
傷月淺看著形勢,眼中的笑意漸漸地收斂。
「原來如此。」
看著突然變得冷然的王爺,眾位御醫也是面面相覷。
王爺醒來後就要去找月夫人嗎?
看來阻止他們的不僅是他們傷月國,還有這兩位自稱師兄的人呢。
「她放棄了你,你又何必作踐自己。」常一毫不留情的在傷月淺的傷口撒鹽。
傷月淺沒有言語,微微抬頭看著這漫天的細雨,然後伸出手︰「她在哭,她現在很難過,她在附近。」
「你就真的那麼不自愛嗎?」
「二師兄不是也為了那個女子差點丟了命嗎?」傷月淺看向常一。
「二師兄可曾後悔過?」
常一雙唇一抿,沒有回答傷月淺。
傷月淺抬起步子往外走。
常一阻止的手抬起,然後又放下。
「這個理由,只能用一次。」
背後傳來常一的話,傷月淺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