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執意離開,如今又恬不知恥的偷偷回來,這算什麼。
想到這,東方舞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元修有所察覺,同樣停下腳步,並未回身,只是淡淡的道︰「這是你最後一次見他了,以後無論是月宮還是傷月國,都不會再讓你們輕易見面。」
「又或者,不會讓你們這麼近距離的見面。」
「你若是不想見他,我便帶你離開。」
說著元修就要轉身。
「別。」東方舞立馬抓著元修的胳膊,平復了心情後,又平靜松開自己抓著元修的手,然後低著眉道︰「走吧。」
「好,不要忘了我剛才與你說的話。」元修轉過身,留給東方舞一個風輕雲淡的背影。
「嗯。」東方舞前所未有的乖乖的答應。
「他還沒有醒吧!」
「元修不知。」
「哦,那二師兄和七師兄在嗎?」
「元修不知。」
「哦,那,月淺他,記恨我嗎?」
「元修不知。」
「月淺,見到我,會生氣嗎?」
「元修不知。」
「月淺,他,說我狠心,只是因為我去見了冉姐姐嗎?」
「元修不知。」
「月淺是怎麼知道我去見了冉姐姐的?」
「那天,你去見了司徒小姐,牽動了相思之引,所以他便知道你內心的感受。」
「相思之引!那種以自己的心頭血為引,將相思陣種在自己的身上,並且每月十五都要忍受極冰之寒的折磨的陣法?」東方舞聞言,激動的拉住元修。
元修低瞬,看著胳膊上的那只手,沒有動作。
「夫人右手手腕之上的那滴嫣紅之色便是王爺的心頭血,為相思引的引子。」
「竟然是這麼回事?」東方舞愣在了原地,隨即眼楮上便蒙上了一層白霧。
月淺,我東方舞何德何能,竟然讓你這般傾心相待。
難怪以前每到十五便不見人影。
月淺,我究竟欠了你多少。
忍住了淚水,東方舞放開元修的胳膊,貝齒咬著下唇,仰起頭,逼回了自己的眼淚。
月淺,你若不是月淺,東方舞若不是月銀,那該多好。
接下來,一路寂靜。
元修雙手抱懷,緩步走著,身後,東方舞亦步亦趨。
「見過大祭司。」房間內,在一旁守著的柃希看見元修進來,恭敬的行禮。
「柃希姑娘不必多禮。」元修頷首微笑。
但見房間內,傷月淺躺在床上,一張如雪的容顏,安靜的讓人心疼。
常一和季卿谷仍舊在維持著陣型,不過兩人的臉上卻是有著一抹痛苦之色。
「元修祭司,我和二師兄被小師弟無意識的反噬了,現在根本無法收手,請大祭司離遠一點,我和二師兄正準備強行收陣。」季卿谷百忙之中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