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無聲的流淚,然後是低聲的抽泣,最後是撕心裂肺的哭聲。
月初塵將頭偏向一邊,眼角滑落一滴淚珠。
聖女,是月宮虧欠你!
但是,即便虧欠,我們也絕不放手。
霜月霧蒙蒙的眼楮,此刻幾乎已經成了乳白色。
緊緊地握緊了自己拳頭,霜月一個跳躍,消失在黑夜。
「既然知道錯了,就應該向聖女道歉。」
城外的護城河山淡淡的冒著白色的霧氣。
霧月靜靜的站在風中,看著河對岸,瞳孔乳白乳白。
身後,雨月緩緩地走過來。
霧月听見雨月的話,並沒有答應什麼,眼珠子朝旁邊動了一下,然後又轉了回來。
「月銀這一巴掌若是不拍,傷月皇室定是不會放我們輕易離去。怕是經過今日,傷月與月宮是真的不死不休了。」牧月的膚色幾乎快要與月光融為一體,鬼魅的出現在了霜月的旁邊。
「也沒什麼,聖女若不是還想著和王爺再續前緣,怎麼會考慮傷月國與月宮的關系。」紅線一到,惑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聖女,不是那樣的人。」雪月一頭銀發,攜來一股子寒風。
「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惑月嘲笑道。
「惑月的傷已經好了?」牧月諷刺的看著惑月。
「你!」惑月臉上閃過怒色。
「你們現在應該想想執法叢林的事情,而不是在內訌。」霜月冷哼,然後冷艷瞟了一眼惑月,點足飛去︰
「不要跟著我,我要靜一靜。」
華織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離了傷月國都,第二日艷陽高照之時,東方舞一身便衣來到傷月國都城最繁華的酒樓——一品樓。
「姑娘里面請,我們家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門口的丫鬟環兒低眉看不出表情的將東方舞請進了雅間。
雅間內,司徒冉雲鬢高song,衣裙絢麗。
當東方舞掀開簾子進去的時候,司徒冉正在斟茶。
雲作衣裳花作容,芙蓉氣質華茲生。
東方舞面色無異的坐到司徒冉的對面。
「司徒姐姐今日相約舞兒所為何事?」東方舞開口冷淡的問道。
室內,香爐內冉冉升起一絲絲清香。
東方舞鼻尖一酸,這味道是月淺喜歡的,淡淡的雪蓮香里夾雜著一絲白梅的味道。
「既然來了,難道還猜不出我找你的意圖嗎?」司徒冉靜靜的坐在東方舞的對面,一身的華服美飾更襯得她如仙女下凡一般,美不勝收。
相比之下,東方舞一身的白色素衣,頭上未飾任何飾品,一條長長的麻花辮垂在左胸,顯得十分淡雅。
一個猶如盛開紅蓮,一個猶如雪中的白梅。
兩人各有千秋,又同樣引人奪目。
「舞兒愚昧,請司徒姐姐明說。」東方舞端正的坐在司徒冉的多面,容色無異,語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