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日升,一匹棗紅大馬風風火火的進了豐州的北城門。
馬上的人直奔七鳳樓。
年叔听聞那人說了什麼,然後急忙領著那人往里間走。
帳房內,郁琉灕一身紅衣,頭上金簪挽作婦人髻,正在記賬。
年叔將那人引進帳房旁邊的客廳,然後自己進了賬房,遞給郁琉灕一封信。
郁琉灕笑著看完信,然後吩咐了年叔幾句,年叔便將信拿去給了夏園中的顏無雙。
「四妹竟然會想家?還派人過來接一個人過去陪她?」顏無雙看完信,便點頭對著年叔道︰「我去收拾收拾東西,讓大姐回信,說我去左汀陪四妹,直到四妹順產。另外,信使的盤纏一定要給的豐厚一點。」
「好。」年叔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四妹竟然會想家?還派人過來了?」年叔腳步還沒有邁出幾步,身後正在繡花的顏無雙又咕噥一句。
年叔無奈的扯扯臉皮︰為什麼四姑娘就不能想家?想家了派人請家人過去不是正常的嗎?
晚,郁琉灕收拾好了東西,然後將東西往蕭婉清的面前一推︰「今天我回碧憐閣,這幾天都不會過來了,以後的賬目小七要負責。估計過兩天左汀派過來的人就要到了,我趁機再給你二姐準備一些東西帶上。」
「啊!」蕭婉清長嘆一聲︰「又要記賬啊!早知道就跟五姐去北辰國了。」
「乖乖,過幾天我再回來,萬一讓我查到賬目不對,看我不剝了你的皮。」郁琉灕捏捏蕭婉清皺起來的小鼻子,溫柔的威脅道。
「知道了。」蕭婉清往桌子上一趴,一副任命的樣子。
「沒事,沒事,我會監督七妹的,大姐你放心去吧,記得多弄一些好東西回來。」上官櫻俏皮的對著郁琉灕做鬼臉。
「你呀!」郁琉灕玉指一點上官櫻的腦袋,寵溺的看著她。
「那我過幾天再回來,都給我安分老實點,不許闖禍。」郁琉灕笑著走出七鳳樓。
「夫人,要不要通知公子一聲。」走出七鳳樓,郁琉灕的臉就如同變戲法一樣,冷漠無色。
「不用。」簡短的吩咐一聲紅袖,郁琉灕便坐上了回碧憐閣的轎子。
「是。」紅袖緊跟其後不言語。
「墨袖,提前回去通知盧伯,我要去藏書樓。」
「是。」暗處,墨袖道了一聲,便消失。
回到碧憐閣,盧伯早已經侯在門口。
「見過夫人,夫人今晚就要去藏書樓?」
「盧伯不必多禮。」郁琉灕一身紅衣,冷漠的走進碧憐閣︰「現在盧伯如果不忙,就引我過去取兩本書。」
「夫人,公子听說夫人回來了,已經和二夫人在飯堂等候夫人了。」盧伯走在郁琉灕的身側,小心試探的問道。
「紅袖,去通知他們我吃過了,並讓他們以後都不必等我。」郁琉灕頓都沒有停一下。
「是。」紅袖小跑離開。
盧伯頗為無奈的暗自嘆氣。
夫人的心結,怕是解不開了。
公子也是個死心眼,解釋一下能怎樣。
「夫人今日要借什麼書?」盧伯岔開話題。
「《毒經》。」郁琉灕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
「哦,《毒經》啊,什麼!《毒經》?」盧伯嘴巴長得老大,一副看見美人,想要活吞了的感覺。
郁琉灕看著盧伯的反應,不禁笑了出來︰「不過是兩本麻醉藥的書,還有**藥的藥方而已。」
「哦!」盧伯長舒一口氣︰「不是盧伯我不敢借給夫人,而是這樣的書,除了公子允許,否則我也不敢做主讓夫人拿去。」
「這毒死了其他人也就罷了,萬一毒死了自家人,豈不是不妙。」盧伯說著,看了看郁琉灕的反應。
郁琉灕眼中的嘴角微揚,眼中深意幾許︰「盧伯說笑了。我不過想要研磨一些**藥之類的給雙兒防身。」
「呵呵。」盧伯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