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是一陣莫名的悲傷,我回復道︰「保重,再會!」
好了,現在又是一個人了,下一步要去哪?我模了模兜,阿離給的錢還剩下上千呢,這個離胖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弄的錢,出手很大方。
我覺得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吧,也不知道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不想也不餓,這一想肚子倒咕咕叫了。
以前上班的時候就常想,人如果不用吃飯該多好,這樣也不會為了那點錢拼命干活了,現在看來,人還是有點追求的好,雖然累點但活得很充實,不像現在,活著是那麼的迷茫。
在街道上走了會,手機短信又響了,我打開一看還是蘇莞爾的,「起了沒,我請你吃燴面,順著賓館街道一直朝西走,大約一公里的地方。」
我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在搞什麼,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跟我告別,一轉眼就要請我吃飯,太不靠譜了,我回復道︰「你沒走啊,還要吃完最後的早餐?」
不過,我還是朝她說的那個地方走去,很快短信又回來了,「面館里有兩個修道之人,你不想來看看?我可是為了你冒著很大的風險的。」
我心中一動,趕緊加快腳步,不多時街道旁出現了一個小餐館,走到門口看到,蘇莞爾就坐在里面。
小餐館上面寫著燴面館,對于燴面這種美食我還是比較喜歡的,當然,前提是比較正宗的話,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那兩個修道之人在哪。
我徑直走了進去,飯店不大,有十幾張長方形的桌子,現在是十點多,不到吃飯時間,所以屋里沒幾個人。
「你可來了,快點想吃什麼點菜。」蘇莞爾向我打招呼,又朝我使了個眼色,我挨著她坐下。
在最里面的桌子里坐了兩個人正在喝酒,見我進來其中一個胖一些的中年人起身走了過來。
「要點什麼?」中年人滿臉堆笑的問道,他圍著圍裙,相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但我能感覺出來他真正的身份的奇特能量波動,居然是個修道之人。
「大碗燴面。」我不動聲色的看著牆上的貼的各種飯菜的牆畫說道。
「還要菜嗎。」蘇莞爾故意問道。
我回道︰「大早上的,吃什麼菜呀,一碗面足夠。」
中年人反身回去,走入里屋做面,我和蘇莞爾隨口聊了幾句,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碗熱騰騰的燴面端到我的面前,中年人搓著手,再次回到剛才喝酒的桌子旁坐下。
在那張桌子上還有個穿著藍色大褂的中年人,古銅色的相貌讓人感覺就是個種田的農民,他兩條腿隨意的晃悠著,挽著袖子,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小酒,然後用手捏起兩粒花生扔進了嘴里。
然而這樣一個普通的農民,誰能想到他也是個修道之人,面館老板坐下後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用小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說話小聲點。」
可惜,我的听覺很敏銳,听清這樣細微的聲音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藍衣農民不在乎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常,平淡的日子讓你小心了不少啊。」
面館老板抿了一口酒,「老張,你好幾年都不來我這了,今天突然到來不會只是敘敘舊吧!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們兄弟還弄這麼多客套話,沒意思。」
藍褂農民嘿嘿一笑,「老常啊,看你說的,我找你是有點小事,可咱們這麼久沒見了,好好敘敘舊也是應該的吧。」
「讓我猜猜。」面館老板皺了皺眉頭,「昨晚地震,震感最強的那個區域是瞎子溝的方向,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哼,都哪八輩子的事了還提。」藍褂農民不削的搖著頭,「兩年多以前就去過了,那里早就是一個廢墟,沒有任何的有用的東西,估計是哪個傻子進去探寶呢,給弄塌了,這不把軍方都驚動了,真是二的不輕。」
我正大口吸溜著燴面,听到這里差點沒一口噴出來,蘇莞爾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她遞給我一張紙巾,「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我接過紙巾,腦子里卻想著藍褂農民的話,原來這個地方早已不是秘密,不但如此,眼前的這個修道之人還了解兩年發生在底下基地的事。
我不動聲色的繼續吃面,面館老板又說道︰「不是這件事?」
「不是。」藍褂農民又喝了一口酒,「hn省的某一段黃河中,有人打撈出一件東西。」
「古董?」面館老板眉毛揚了一下,「能讓你看上眼的古董可不多。」
藍褂農民道︰「普通的東西我可看不上,是一塊古董,然後他順著河底打探,最後發現一個墓穴,就在黃河的底部,由于某種能量,河水居然無法深入洞中,其他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搞我這行的,听見有古墓這心就癢癢,但是一定有別的道法高手去,听說最神秘的的趕尸一派也要去人,所以才想請你幫幫忙,能弄些好東西自然高興,弄不到就算了,也不必強求。」
我听到趕尸派三個字的時候,心里一動,尋覓了半天終于又了些實質性的線索。
面館老板擺弄著手中的酒杯,沉思了片刻,「讓我考慮一下吧,明天給你答復,不過咱們最好低調點,有些人心狠手辣,弄不好會有殺身之禍。
他說這話我倒是非常贊同,很多人比世俗中的普通人還要陰險毒辣,一不小心就得被暗中干掉。
「好 ,就知道老常你會幫兄弟的忙,來,咱們繼續喝。」藍褂農民聲音變得大了起來。
我放慢了吃面的速度,心里琢磨著這兩個人的話,他們似乎對兩年多以前發生在底下基地的事情有所了解,這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現在又有了線索,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怎麼打听了。
如何打听,這又是問題,直接問?還是使用強力手段,最後我一咬牙,直接問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在這個人口密集的小鎮上,他們恐怕也不敢動手。
蘇莞爾眼巴巴的看著我,嘴里咬著筷子,一聲不吭,所有的一切她也清楚,所以在等著我的決定。
我快速吃光了燴面,還把湯喝下半碗,吃完後往椅子上一靠,「老板,來一下。」
面館老板老常應答了一聲,起身走來,「您吃好了?七塊錢,加上這位姑娘的一共十四。」
「嗯,燴面很正宗,不錯,不過呢。」我抽出餐巾紙抹著嘴,「我沒帶錢,先欠著行不。」
面館老板滿臉堆笑,「哥們,您如果真沒錢,我也不強要,可您看看自己穿的衣服,還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我們這是小本生意,您看,就別為難我了。」
蘇莞爾臉一紅,無奈的用手撐著側臉,看向牆壁上的牆畫,她一定覺得很丟人吧。
我還沒說話,旁邊的藍褂農民呵呵大笑起來,「呦呵,沒想到還有吃霸王餐的,還帶著女朋友吃霸王餐,可是哥們,你找錯餐館了,一會可別後悔。」
「後悔到不至于,不過老板,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就當江湖救急算了。」我也呵呵笑了起來。
面館老板滿臉狐疑,「同道中人?江湖救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
我已經擦好了嘴,不等他說完話,兩根手指捏著餐巾紙一晃,餐巾紙像變魔術一樣燃燒起來,很快變成灰燼。
隨著火星飄落,面館老板慢慢後退了三步,眼神中布滿了敵意,藍褂農民也站了起來,兩個人眼神瞬間交換了一下,小小的餐館彌漫了陣陣殺氣。
「你到底是誰!」面館老板語氣驟變。
我隨意的指了一下藍褂農民笑了起來,「我就是剛才他口中所說的二貨,你說我冤不冤,吃個飯平白無故被罵,讓你們請我吃頓飯,不虧吧!」
「什麼!是你干的。」;藍褂農民滿臉驚訝。「你就是昨天夜里把基地搞塌的人?」
我站起身來,一抱拳,「嘿嘿,兩位道友,正是在下。」然後瞄了一眼不遠處桌子上的酒瓶,「道友,不請我喝兩杯?」
「請!」面館老板也不廢話,只是做了個手勢。
我也不矯情,給蘇莞爾使了個顏色,直接走了過去,藍褂農民從旁邊拿來一個椅子,面館老板又拿來一支空杯,當我坐定後,杯子里已經倒滿了白酒,我一看酒瓶子,是半瓶簡裝老白干。
我一句話沒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一抹嘴巴,長嘆了口氣,「哥們,你剛才說的沒錯,那個基地被我給弄塌了,我正為這件事郁悶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看穿我們。」飯館老板始終保持著警覺,但他還是給我的酒杯中倒滿了酒。
我嘿嘿一笑,「世上道法千種,我確實有能力看穿你們是修道之人,不過也不用這麼大反應吧,又沒人找你們要錢。」其實我心里已經猜到了少許,一定是這二位有仇人,才這樣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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