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身影穿過總擂台區,來到擂台附近。
「怎樣,習慣嗎?」鐘少聞突然出現在安笑身邊。
安笑抬起頭,輕聲驚呼︰「老板!」
「好好看他們拼斗幾天,而且總擂台區每兩天休息一天。」
安笑道︰「那就是我,我明天能休……」
「明天回來,我有任務安排給你。」鐘少聞簡潔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留下詳細的任務信息。
瀟灑離開,剩下無數個疑問充斥在安笑腦海中。鐘少聞的出現,讓安笑了解到她來總擂台區,一定是他的安排了。是,他為何要這樣做?
心里長嘆,鐘少聞果然不是她這種普通人能夠理解的,從一開始遞她卡片就能看出來。
身後竄起一股寒氣,安笑機械轉過頭,見妖姐盯著鐘少聞離開的身影不放,然後還把她當成情敵一樣,陰森地用眼神警告安笑一番。
安笑頓時哭笑不得,喂,大姐,你的男朋友在你旁邊,而且,鐘少聞不過跟她說了幾句話,別連累無辜人,行嗎?
總擂台區的比賽很快開始,而觀眾則多不勝數,甚至有的通過擬景模式坐到現場中來。擬景模式,就是進入虛擬網絡後,通過特定的工具,再重現身體。不過都是虛影,只是它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觀看現場而已。
因為多了安笑這個奇特的存在,很多觀眾都紛紛在自由斗場的虛擬網上提出疑問。得到的答案是,新出現的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也忒神秘了點,除了身材很好,臉部輪廓和眼楮也不錯外,沒有其他了解的信息。一身黑衣,還站在燈光外,誰都不能明白自由斗場的用意何在。
只是,在觀眾眼中,在自由斗場的女人,都該是做細活的人。一向稱霸總擂台區的妖姐,難道是遇到了棘手的對手了?
選手上場,他們為了令觀眾印象深刻,往往都獨具風格。例如第一位出場的,是安瑞拉農星自由斗場中,實力排在第五位的猛虎雄前,他每次出場,都畫著老虎妝,額頭的王字早已成為了他的標志。
另一位選手,是來自圓迪星的嘉嘉烈。頭火紅,像烈焰燃燒似的,別稱火葬獵人。因為行動敏捷,喜歡用格殺技能,敗在他手下的人,就像敗在火坑中,沒有翻身之地。
兩人的實力對比候選擂台場的選手,明顯有了質的提升。
一上場,猛虎雄前雙手在空中捏拳,骨節出清脆的響聲。手上的老繭非常多,關節位上更是如此。而火葬獵人嘉嘉烈則殺氣凜然,身周仿佛凝注一層厚厚的屏障,常人難以接近。
身為總擂台裁判的丁大叔,則打了個呵欠,慵懶地對在場觀眾和屏幕前關注每周自由斗場的總決賽的人打招呼。在台上,他閑適自如,沒有受到兩個選手的一點影響。
如果丁裁判臉上去掉那層胡茬子,相信也是非常有魅力的帥大叔。
在裁判手臂剛落下,嘉嘉烈和雄前就纏斗起來。
雄前的拳頭每次出擊,都非常快,甚至留下殘影。是嘉嘉烈和他的稱號相當,如同火焰一般,動作飄忽,捉模不透。
兩方都擁有豐富的對戰經驗,所以暫時戰況,你來我往,算是平分秋色。
戰斗情況突然變化,嘉嘉烈不知道為何,臉上出現痛苦之色,而雄前的拳頭則全然沒有顧忌砸打在嘉嘉烈身上。向上揮拳,嘉嘉烈的頭部就如同被一塊巨石擊中,耳朵邊轟鳴聲不斷。
他甩甩頭,視線還沒有恢復正常,雄前就用膝蓋一頂,安笑已經听到嘉嘉烈胸骨斷裂的聲音。
嘉嘉烈馬上想舉手表示投降,但雄前就像只飆的老虎,硬是把嘉嘉烈的手臂扯月兌了臼。這種情況,在凶狠的自由斗場擂台中並不少見。
看情形,雄前是想把嘉嘉烈給廢了。以星際時代的醫學技術,雖然能很大限度地幫助人體恢復正常,但同樣會有副作用。例如,沒有了一條腿的人,如果靠醫學手段從新長出來。看上去沒有多大不同,其實,從新長出來的腿並沒有原本的好用,神經反射也會慢許多。
嘉嘉烈感覺劇痛,卻無力做出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雄前即將把他引以為傲的一雙手廢掉。喉嚨似被東西堵住,慘叫聲布出來,對于嘉嘉烈來說,他一輩子將要毀了。
口中吐出血絲,翻滾的血氣不停提上心口。沒有人能夠幫忙,因為自由斗場中,根本沒有人有這個能力阻止。即使是排名第一的選手也不能把狂中的猛虎雄前制止下來。
雄前大笑,他單手捉住嘉嘉烈的月兌臼的胳膊,大腳抬起。
「把嘉嘉烈抬下來。」鐘少聞吩咐安笑︰「獎金一萬。」
安笑領命,眼前一晃,狀似不急不緩,卻是一剎那的事情。安笑已經跳上擂台,指尖往雄前的身上一點,隨即把嘉嘉烈從雄前的腳下救了下來。
事態的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明明剛才血腥暴力的一幕將要畫下完美的句號,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黑衣給攪亂了。
雄前的擁護者憤憤不平,大吼著讓安笑下台。
而丁大叔這位裁判剛才也是沒辦法的,選手不投降,他沒有能力做出裁定。在自由斗場中,除非一方昏迷,不然是不能分出結論的。
雄前依然維持抬腳的姿勢,在他一方的觀眾則罵罵咧咧,「猛虎,你在做什麼,不要憐香惜玉,把那臭/婊/子踹下去。」
「對,我們要看最精彩的。」
而嘉嘉烈的觀眾則十分失望,為什麼嘉嘉烈今天的表現會那麼失常,一點刺激也沒有。這里所謂的擁護者跟粉絲是完全兩回事,安笑在面罩的掩護下諷刺一笑。
檢查一遍嘉嘉烈的身體後,馬上抬起他,準備送到專業的醫護人員處。
在走下擂台時,安笑對著雄前有意無意一撞,讓他恢復正常,然後揚長而去。
鐘少聞看著安笑遠去的身影淡淡笑道︰「看來,我是撿到寶了。」
雄前仍然愣愣站在原地,剛才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麻痹的那一瞬間,仿佛連思維都靜止了。
之後很快又恢復過來,茫然望向罵聲一片的觀眾,只記得剛才一道黑色的身影,有東西往身上戳去,清醒過來後就連嘉嘉烈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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