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拉住他兩只手,腳踩住他背後,往後扯。
「嗷嗷~」淒慘回音蕩在空曠的訓練場,令人頭皮麻,不寒而栗。
持續兩個小時的熱身,張軍已經口吐白沫,兩眼翻白。
安笑單手輕松拖著他的身體離開訓練場,到醫務室去。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自禁地吞吞口水,這是哪位能耐的教練,簡直不把人當人看。如果真的每天如此,張軍還不短壽十年?
別人怎麼看,安笑不在乎,她根本不當這是一回事。回憶上輩子的訓練,以說慘無人道。每個到最後成功的人,無不是從萬丈深淵中爬上來的,今天的訓練不過小兒科。
換做她的年代,她是不敢隨意折騰張軍,但這個醫學達的星際時代,就算受傷嚴重,他都能很快復原。何況是讓他疲勞點而已。
安笑把張軍扔進醫務室,就去找鐘少聞。
走到鐘少聞的辦公室前,她敲了敲門,很快听到鐘少聞說道︰「進來!」
安笑傻乎乎地進了辦公室,愕然見到衣衫有點凌亂的溫綈。
心里猶如萬千只草泥馬在奔騰,難道經典的電視情節要活生生出現在面前了嗎?安笑內心非常興奮,表面上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注意到,雙眼卻閃亮亮……
鐘少聞皺皺眉,「溫綈,你出去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每次都用暴力驅趕你。彼此也沒有朋友能做了。」
「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樣貌家世樣樣頂尖,自問性格也不是刁鑽野蠻人,就這麼不能入你法眼嗎?」溫綈委屈的眼淚流了下來,盈盈大眼滿是悲傷,一般男人看了,一定會忍不住為沒人擦掉淚水。
鐘少聞什麼美人沒見過,自從被人算計多了個兒子後,就不敢再相信女人,在他面前流淚,更惹他厭煩。
「溫綈,你被解雇了,不要讓我出動保安。」鐘少聞最後的面子都不留給溫綈,冷颼颼的視線讓溫綈不自覺後腿兩步。
安笑在慢慢往門邊挪,打算等會兒再進來。兩人的戰場,她又不是第三者,就不要參與進去,明哲保身才對。
安笑不想惹麻煩,溫綈卻不這樣想,她指著安笑,憤怒道︰「那她了,憑什麼她有資格來找你。」
不理喻,安笑是以員工的身份來找他,他還能一直拒之門外嗎?鐘少聞懶得跟她解釋,「我倒數三聲,你不出去,就不要怪我無情。」
溫綈胸口上下起伏,顯然氣得不輕,其實她也明白自己不過生氣無處泄,見了人就想遷怒而已。特別是安笑靜靜站著,半垂眼瞼的嬌美畫面,作為深愛著鐘少聞的女人,又怎麼以容忍其他女人在鐘少聞辦公室呆著。
「三,二,一。」
鐘少聞冷漠的聲線回蕩在溫綈耳邊。溫綈跺跺腳走出辦公室,長腿依然在白袍下若隱若現,這次卻沒有絲毫誘/惑感了。
安笑不是太八卦的人,鐘少聞與溫綈之間生過什麼事情,最好不要打听,免得惹人嫌。
一時間,辦公室陷入寂靜。
「老板,昨天你說有任務給我……」安笑的提問打破尷尬。
「也沒什麼事情,本想讓你回來接受訓練,然後過一兩個月上台試一試效果。結果你卻超出預算。」鐘少聞笑道︰「以後訓練學生的時候,還是注意點。」
沒想到鐘少聞那麼快就得到消息了,安笑臉紅,畢竟剛才動靜的確大了點,「嗯,如果以後他還是像今天這樣,醫務室那邊要收費嗎?」
「不會。以後還要把人弄成那樣?」
「持續一段時間。」安笑越說越不好意思,只能閉上嘴不再說了。
鐘少聞一向少問教練訓練的事情,今次算是破例了,「隨便你吧!」
安笑眉開眼笑,老板允許,就能放手做了。
在醫務室的張軍突然打了個寒顫,以為天氣涼了。
「謝老板,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先離開了。」安笑態度溫和恭敬,沒有一點其他教練的倨傲氣,鐘少聞對于她的舉動,無疑是滿意的。
鐘少聞點點頭,「如果做得好,追加五萬工資。」
有額外收入,安笑當然意接受,笑意更濃。
鐘少聞沒有再冷著臉,面對純粹的人,也做不到態度惡劣的事情。他拿出一張磁卡,「以後訓練,找個空出來的訓練室,這是開門卡。離開前,一定要鎖好。」
安笑走上前,接過鐘少聞遞來的藍色磁卡,仔細端詳一番後,放進衣袋中。
再次謝過老板後,安笑走出辦公室,沿途望出窗外,藍藍的天空,偶爾飄過薄雲,今天的天氣真好。人逢喜事精神爽,五萬,小狐的能源問題解決了。
溫綈的離開,沒有影響醫務室的正常運行,因為常常有兩個醫生駐扎在這里,少了一個,多聘請一個就是了。
張軍躺在白色病床上,渾身難受。專門醫療韌帶的儀器慢慢修復他的傷害,按照儀器上表示,還需要十五分鐘。
安笑進入悠哉踱進醫務室,看過張軍的情況後,就坐了下來。
「老師。」張軍哀怨地開口道。他從來沒有試過那麼狼狽,就算被人打也不過身上多了淤青和傷口。淤青過些日子會消去,傷口涂抹藥油就能很好愈合。今天卻要醫療儀器的幫助才能恢復,想而知安笑有多狠。
安笑說道︰「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軍︰「……」
醫生也走了過來,大概是不爽有人留在醫務室太久,他對安笑說︰「你是他的教練嗎?如果是,請不要把人訓練太慘,我們沒有多余的精力照顧他。」
環顧四周,沒有其他病人,安笑沒有理睬醫生的建議。醫務室不是他說了算,張軍只是躺在床上,又不需要他照顧。
「謝謝提醒,我會加倍努力,把他訓練成不用常來這里的。」
醫生︰「……」醫生心理吐槽,小姐,你完全會錯意了,他只是不想一個沒有潛力的傻大個浪費他時間而已。
安笑偏頭,裝作疑惑,「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嗎?」
醫生搖搖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出口,就算他厭煩,一貫的教養也致使他說不出絕情的話。
既然沒有吩咐,安笑悠然閑適看起書來。維修機甲的書籍,不懂的,就像看天書。像安笑用了兩年時間來消化各種術語和零件的人來,則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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