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我相信你會自願將簽好字的收購案送到我面前。『**言*情**』」
少年語畢,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已站在他們身後做出了「請」的姿勢,顯然是強制性的逐客令。
「對不起。」
葉子拼命拉住情緒激動的季 ,跌跌撞撞的出了k—shine的大樓。
最後那句對不起就這樣月兌口而出了,是因為她的冒昧,還是因為潛意識的支配,她不知道,只是從一開始走進辦公室,她就沒有了自我,仿佛是去了思考能力般無法自拔。
「葉子,你……沒事吧。」季 稍稍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小心翼翼的問。
「我沒事。」葉子微笑的搖搖頭,仿佛剛剛那個失了魂的人不是她般。
*****
「啪——」
總裁辦公室里出一聲令人心悸的清脆聲響。
秘書連忙起身欲推門而入,卻被尼可攔住,示意他不用去。『**言*情**』
雪白的瓷磚上細細碎碎鋪開水晶杯的碎片,原本整齊堆放在辦公桌上的雪白紙張如枯葉蝶般翻飛落地,紅色的液體濺在上面,映出刺眼的紅,仿佛徐徐綻放的薔薇花。
少年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透過玻璃落在樓下漸漸化成黑點融進人潮的少女身上。
緊握的雙手,右手指縫間滴下鮮紅的液體……
一滴…
兩滴…
回憶……
「葉宸,」她伸手挽住他的臂彎,輕輕偎在他的懷里「我只喜歡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天空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對嗎?」他的聲音很輕,仿佛是乘著泡沫飛來的,輕輕一踫就會消散掉。
「對!」
她仰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嘴角有一抹不經意的笑容。
……
他自嘲的輕笑一聲「我的記性真的很差呢,記得你說過,我只是你計劃報復的工具對吧,那麼,月熙呢,他又是你的什麼?」
「月熙……是我的唯一!」
……
五年前,是她背叛了他,五年後,他是回來報復她的,痛苦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可是,為什麼,痛苦的人依然是他!
「少爺,您的手……」尼可不知何時已走到葉宸身後。
黑色的手帕輕輕覆上少年微微顫抖的雙手,卻被少年甩開。
「我要知道這五年,她到底生了什麼。」
「是!」
或許他還遺漏了什麼,這五年,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只是剛剛那樣失常的她不像是假裝的,竟有一瞬間陌生的讓他害怕。
他要報復的人不是這個樣子的。
絕對不是!
也不允許是!
*****
陽光醫院。
「這次的心髒移植手術由我親自主刀!」
「可是以病人現在的身體狀況,進行手術的話很危險,是不是……」
「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是,我馬上去準備。」
季 交代完畢後,繼續專注于分析病人的病情,雖然現在做手術風險的確很大,但是如果放棄手術的話病人就只有一個月可以活。
病人還是一個孩子,這麼幼小的生命不應該毫不爭取就放棄,即使風險再大,他也要試一試,他對自己的醫術有足夠的自信。
「叮叮叮……」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在這安靜到能夠听見呼吸聲的空間里,竟有幾分刺耳的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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