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放寒假的時候，姚瑤和李木見了一次面，在聊了彼此的情況訴說了思念之後，李木拉著姚瑤的手說︰「我準備今年春節去你家提親，因為還有一個學期你就要畢業了，我也二十三歲了，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小家庭了。」姚瑤听了心里特別激動，因為這一天她期待了好久。李木又說︰「年前我會先回家把自己這幾年掙的錢交給母親，然後一切按照農村的風俗走，所以只要你願意嫁給我，你的父母不會反對什麼的，你可以在家里放心地等待，不久的將來你就要成為我的新娘。」姚瑤听了，感到幸福極了，她緊緊的擁抱著李木，她知道這幾年李木很苦，沒日沒夜的工作，整個人成熟了，也比同齡人顯得老了，他的手從來都沒有閑過，他這樣拼命為的就是這樣的一天。想到這里，她不禁抬起頭看李木的臉，她覺得好心疼，他都是為了自己啊。李木也低下頭，看著姚瑤的臉，還是那張熟悉的好看的臉，自己看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看夠過，她的臉上微有紅暈，嬌羞可愛，她的唇鮮紅欲滴，微微張開，他忍不住托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姚瑤閉上了眼，感受著這份溫存，這是她的初吻，也是和李木之間的第一次親吻，她好期待這一刻能夠時間停止。李木從來都很尊重她，在他覺得沒有能力去給她未來承諾的時候，他只是像小時候那樣牽著她的手，姚瑤有很多次都期待過他會主動地吻自己，但他都沒有，盡管他也想但他忍住了。而今天不同，這是他終于有能力可以給姚瑤承諾給她一生幸福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忘情地親吻著她的唇，仿佛這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姚瑤听到了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樣在撲通撲通。不知過了多久，李木輕輕推開了她，說︰「姚瑤，你今天真美，我愛你。」姚瑤的臉紅了，心里卻無限甜蜜，她用手輕輕捶打著他︰「李木哥，你真壞，可我卻為什麼愛上這樣壞的你。」李木笑了，把姚瑤又擁入了懷中，姚瑤覺得今天是自己長這麼大最幸福的時候，兩個人陶醉在幸福之中。姚瑤想父母同意他們結婚的那一天，她會把最好的自己交給李木，因為他將是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一生的愛人，這樣想著，姚瑤的臉更紅了，心也跳得更快了。
果然李木不是隨便說說，他回家把自己的積蓄交給了母親，並且告訴母親說一定不能讓父親知道，等到自己的婚事全都訂下來再跟他說，母親答應了他，把錢收了起來。然而李木並不知道他和母親的談話最終還是被父親李維持听到了，他這些天手頭很緊，就找李木要兩個花，但李木總是只給個兩百、三百的，讓他很是生氣，現在听說李木掙了那麼多錢，他就更氣︰「這小子，他老子要錢就那麼摳，其實存了那麼多錢呢，真可氣，不想讓我知道，我也知道了。」想著他就打起了歪主意，不過他還是想讓李木和姚瑤結婚的，但是他認為那根本用不了什麼錢，因為他早已有把握。家里就那麼大點地方，所以李木一走，李維持就支開了李木的母親，他把錢拿走了揮霍去了，一分沒留。李木的母親並不知道，直到她和媒人約定的日子到來的那一天。
那一天，李木的母親和姚瑤的父母約定好正式見個面，然後再由媒人按照本地的風俗把彩禮什麼的全都說一說，把李木和姚瑤的事訂下來，等姚瑤畢業找好了工作就結婚。起初，姚瑤的父母並不同意，因為李木的父親是個不務正業的人，兩家人關系也一直不好，但是想想女兒和李木從小一塊兒長大，一直那麼要好，感情那麼深，要是硬硬拆開倒顯得父母**了，所以就想別管兩家大人關系怎麼樣，李木還是個好孩子，他對自己的女兒好就行，一切按照風俗來，不要讓旁人說閑話就好。可當姚瑤的父母坐在桌前的時候，李木的父母親卻遲遲不來，姚瑤的父母很是不理解，這算是怎麼個提親呢？姚爸爸就有點生氣，當李木母親和媒人出現的時候，他不禁想去責問，可看到李木的母親臉上有淚，就壓了壓火，問︰「您這是怎麼了？咋來晚了？」李木媽說︰「我，我對不起我兒子，我兒子這幾年掙的錢就是為了結婚用的，結果現在不知被誰給拿走了，家我都翻遍了，都沒有，我家李木還怎麼結婚啊。」說著痛哭起來。媒人說︰「那還用說，一定是招小偷了。」姚瑤的父母本來還生氣，現在听說家里錢被偷了，就趕緊安慰她︰「錢被偷了再掙，孩子們的事咱再商量，只要是他倆情投意合，晚兩年結婚也行。」媒人也跟著安慰。
正在這時候，李維持進來了，他對李木媽說︰「你哭什麼哭，還能娶不上兒媳婦，你兒媳婦姚瑤跑不了，你也不用花一分錢。」姚爸爸听出這話說得不中听，就說︰「你這是咋說話呢？家里招了小偷，把孩子幾年的血汗錢都偷走了，她能不難受嗎？再說了，我們家條件也不高，只要孩子們好，晚兩年也行，最起碼手里有點錢，他們將來過日子不急。」李維持笑著說︰「不行，李木等姚瑤一畢業就結婚，我還想抱孫子呢。」姚媽媽听他說的不像話，就說︰「你這說話就不對了，我家姚瑤沒吃過什麼苦，我們當父母的想讓她手里寬裕點有什麼不對的？等李木和姚瑤都上班了，掙兩年錢也不晚，再說他們現在年齡也不大。」李維持說︰「再過兩年，我還是一分沒有，你們不信我的話，不讓他們結婚，就跟我一樣在家里等著抱外孫子吧！兩年以後，我孫子就兩歲了。」姚媽媽氣得不行，她听出李維持這話里有話，就說︰「你說清楚，你不能這樣侮辱我女兒？」李維持說︰「親家，別生氣，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孩子們開放點怕啥，再說了，是你家閨女主動找我家兒子的，那年她才剛上大學，晚上就住在我兒子那里不走了，沒早給你生個外孫子出來就不錯了，也不知道可打掉過幾個嗎，唉！我家李木在這事上就是強。」說完還陰險地笑了笑，姚瑤的父母听了這個消息，太吃驚了，他們不相信自己教育的那個從小就知理懂事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一定是李維持胡編的，目的就是想省錢。于是就說︰「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家姚瑤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兩個孩子的事你不願意就算，我們也不願意和你成親家。」李維持說︰「你們不信？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家姚瑤剛上大學那年冬天，有一天一大早我去找李木，就把你閨女堵在門口，我問她，她還紅著臉，支支吾吾半開說不出話，你說我是造謠嗎？我是喜歡姚瑤這丫頭，和我兒子也從小一起長到大的，要不然這樣開放隨便的女孩我還不願意呢。」說完哼了一聲。這些話對姚瑤的父母來講可謂五雷轟頂，他們轉身出去就出去了，他們要找姚瑤問個清楚。看他們走了，媒人也覺得無趣，也離開了，李維持對老婆說︰「你個沒用的婆娘，就知道哭，我早知道這門親事壞不了，咱兒子早把生米煮成熟飯了，你還怕啥？」李木媽說︰「你這樣說，那兒子的錢是你拿走的？」李維持一笑︰「是我，他是我兒子，能掙錢了，還不該孝順他老子啊。」李木媽撲上來揪住他就打︰「你個挨千刀的，你這樣會毀了咱兒子的婚事。」李維持把她往地上一推︰「婦道人家，沒見識，知道啥？他家姚瑤不嫁咱兒子，還有誰敢娶啊？真是，我走了。」說完大搖大擺揚長而去，屋子里只剩下李木媽一個人癱坐在地上哭。
姚瑤知道今天是父母們見面的日子，這天一大早她就坐車到城里去了。在車上她想起了前幾天，她就已經把自己和李木的感情跟父母說了。她說她就認準李木了，只有李木對她好，而且李木也存了些錢，他家會跟著當地農村的風俗走，不會讓父母親沒面子。父母見她對李木那樣痴情，再加上本身也很喜歡李木，這孩子長相不錯，還肯吃苦，會過日子，女兒跟著他不會受罪的，就沒再說什麼，答應了姚瑤的請求。他們還約定訂親結束後，兩家人好好見個面，在一起吃頓飯，把他們倆的婚事籌劃一下，姚瑤看著父母這樣通情達理，非常感激，更是高興。現在她去找李木就是要當面告訴李木這個消息，同時也想在今天把自己交給李木，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的人了，她和他再也不分開了。這樣想著，姚瑤的臉不覺紅了，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羞，同時又想一步就到李木的面前，撲到他懷里。
李木和以前一樣很忙，見姚瑤來了，招呼她坐下，就繼續忙了，劉鵬看見姚瑤來了就說︰「李木，今天給你放假，你去陪姚瑤吧。」李木感激地看了看他︰「謝謝你，劉哥，你把活給我留著，回頭我接著干。」劉鵬說︰「你就放心地約會吧，店里有我呢。」又對姚瑤說︰「我李木弟是個好小伙，你可得好好對他，將來你們結婚了，我還得去喝喜酒呢。」其他人都笑了，姚瑤被他說得羞紅了臉，李木正在收拾，听了劉鵬的話就說︰「劉哥就會開玩笑，姚瑤別听他的。」劉鵬說︰「你們看，這還沒結婚就護得不行了，將來說不定會怕老婆呢？」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姚瑤覺得很不好意思，就拿起包跑了出去，李木也收拾好了，趕緊跟著出來了，只剩下劉鵬他們在屋里看著他們跑出去的背影還在笑。
李木追上了姚瑤，從後面拉住她的手︰「慢點，你跑這麼快，我都累了。」姚瑤停下來，轉身看著李木，李木的額頭上真的都是汗，她慌忙用手去擦，李木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臉︰「不用擦，歇一會兒就好了。」姚瑤趕緊低下頭，她一看到李木的目光就覺得心里跳得厲害，李木看著她害羞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他也真的累了，就拉著她坐到了路邊的長椅上，姚瑤把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上，閉上了眼，她最喜歡這樣的時候，因為李木自己覺得很安全，她甚至覺得自己要睡著了。李木側過臉去，看到了她的頭發現在已經很長，散發著淡淡的香，她的眉毛是那樣好看，睫毛很長，胸脯起伏著，手指還是那樣的縴瘦細長，她的一切都是那樣美，而這些都將屬于自己，她是自己的新娘。他不禁側下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姚瑤正閉著眼，被驚醒了，她抬起頭看著李木說︰「李木哥，我父母已經同意了我們倆的事，我媽說雙方家長在一起吃個飯，然後就給我們倆訂日子，我好幸福，我們就要結婚了。」李木用手撫著她的頭︰「傻丫頭，你會永遠幸福，因為有我啊，你是我的新娘，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會永遠愛你。」姚瑤撲上去緊緊地擁抱他，她在他的耳邊說︰「李木哥，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李木說︰「姚瑤，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你是我的，我也永遠是你的。」兩個人就這樣擁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姚瑤的肚子提出了抗議。李木松開姚瑤笑著說︰「看來愛情也不能當飯吃，你的肚子在叫了。」姚瑤不好意思︰「今天早上來得早，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李木心疼地說︰「咱快走，我請你吃好吃的。」然後拉著姚瑤的手就走，姚瑤喜歡被李木拉著手的感覺，她覺得那樣自己在他身邊，他跑不了。小時候李木就是這樣拉著她跑來跑去，田野里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李木喜歡看她的手，他會撓她的手心，而她就咯咯地笑，因為手又細又瘦，還被他嘲笑成雞爪子，然後她去打他，他就跑，等抓到了他，他又拉著她的手求饒說下次不敢了。而現在他就拉著自己的手，自己還將一輩子和他牽手一直到最後，看著他的背影，姚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吃完了飯，李木和姚瑤手拉著手去了他們曾約會過的地方，這些都是值得紀念的充滿回憶的地方，他們都想一直珍藏。等到天色將晚，李木才和姚瑤回到了店里，店里工人已經下班，劉鵬見他們來了，很識相地說自己今晚有事，不能回來了，讓李木好好看店，臨走的時候還朝李木擠了一下眼，拍了下他的肩，在他耳邊說︰「小子，艷神不淺，要不要哥教你幾招？」李木回過身打了他一拳︰「走你吧。」劉鵬笑笑和姚瑤說了再見就走了。李木看劉鵬走遠了，就說︰「這個劉鵬就是說話油得很。」姚瑤說︰「他說什麼了？」李木感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說︰「沒什麼。」姚瑤說︰「我先去洗臉了。」李木說︰「我去關店門。」就在這時，姚瑤的父母出現在了店門口，姚媽媽朝里面喊︰「姚瑤，姚瑤。」姚瑤剛要洗臉，听見媽媽的喊聲，忙走了出來︰「媽，爸，你們怎麼來了？」姚媽媽臉色發青︰「怎麼來了？來找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你個死丫頭，真想把你爸你媽給氣死。」姚爸爸說︰「有話別在這兒說，咱回家說去。」然後又對李木說︰「李木，叔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是你們再相愛也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李木一頭霧水︰「叔叔，發生什麼事了？」姚爸爸說︰「我也不好說，你回家問你爸媽吧。」姚瑤也感到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爸爸媽媽為什麼這樣生氣，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但看著父母的樣子，就跟李木說︰「李木哥，我先走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李木忙說︰「好，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姚媽媽說︰「打什麼打，以後再說吧。」然後拉著姚瑤就走，姚爸爸也跟著走了。原來姚瑤的父母听了李木爸的話後就打听到李木工作的店來找他們了，可是他們不在，所以他們又去了姚瑤的學校，又沒找到，才又找到了店里。李木想一定是家里出了什麼事，按理說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才對啊，他趕緊把店門一關，也坐上了回家的車。
當姚瑤跟著父母回到家的時候，天色有些陰沉，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所以看不見星星。一回到家，姚媽媽就問姚瑤︰「姚瑤你說，你和李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為什麼李木爸爸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要是和李木早就住在一起了，還讓他來提什麼親，直接跟他私奔算了，我不要你這個女兒。」姚瑤說︰「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我也沒有和他住在一起，你們誤會我們了，我更不會和他私奔，我永遠是媽的女兒，我怎麼會離開你們呢？」說著姚瑤哭了，她問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姚爸爸就把李木家的事跟她說了，特別是李木爸的話，他又說︰「女兒啊，不論在哪兒，在什麼時候女孩子的清白最重要，這倒不是他家給不給彩禮的事，關鍵是說出去了，別人會認為你是個輕浮隨便的孩子，父母沒有教育好你，你說我和你媽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要是落得這樣的名聲，老臉還往哪兒擱，還怎麼出去見人哪？」姚瑤說︰「我和李木哥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們相信我，李木哥和我都不是那樣隨便的人，他很尊重我，我們如果沒有婚約是不會在一起的。」姚瑤媽也哭了︰「養女兒就怕被人說三道四，沒想到我還真是攤上了這樣的事，一想到李木爸的話，我這心里就堵得難受啊。」姚爸爸說︰「女兒，既然你這樣說，爸爸媽媽相信你，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也長大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你和李木的婚事，爸爸媽媽想呢，讓你們再過兩年，你大些了，工作也走上正軌了，手里也有些積蓄了，將來你們兩個人過日子也好過，你看行嗎？」姚瑤听了爸爸的話點了點頭，她不在乎再等兩年，只要那個人是李木，再等她也是願意的，而且李木剛遭遇了這樣的事，他也需要時間。她就對爸爸說︰「謝謝您，爸爸，我和李木哥會一輩子在一起好好過的。」
當李木到家的時候，他沒有看到父親，母親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邊上，家里翻得亂七八糟。他很吃驚，就問母親怎麼了，李媽媽看到兒子回來了，抱住兒子就哭︰「兒子，媽對不起你啊，你要結婚的錢被你爸那個挨千刀的拿走了，你還怎麼結婚哪？」李木一听，頭轟的一聲，他最怕的就是這一點，父親不想著掙錢，還整天去找他要錢，母親沒跟他過一天舒心的日子，他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把自己的結婚錢拿去花了，李木難過得抱頭痛哭。這時李維持回來了，看見李木，笑了兩聲︰「兒子，回來了，今天你爸我手氣不錯，贏了幾百塊錢，看我還買了一瓶酒兩個菜，咱爺倆喝一盅？」李木站起身來，瞪著他︰「你快把錢拿出來，還給我，你不知道嗎？那是我準備結婚用的錢。」李維持笑了︰「還什麼還，你是我兒子，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掙錢還不興你老子花錢，真是個不孝子！」說著把菜一放，就去開酒瓶，李木一把奪過來︰「不要再喝了，你是我父親，所以我才一直努力地忍著，從小到大你對我盡過多少做父親的責任？還有我媽，什麼時候跟你過過好日子？你把錢拿給我，那是我存的結婚錢！」說著說著李木的眼淚下來了，說話也成了喊，李媽媽在一旁一個勁地哭。李維持把酒瓶又奪過來說︰「喊什麼喊，怕左鄰右舍听不見是咋地，你長大了，能掙錢了，還教訓起你爹來了，我沒盡過責任，你能長這麼大嗎？你不就是怕沒錢結不成婚嗎？放心，姚瑤是你媳婦，也是我兒媳婦，你爸我讓你不花一分錢照樣娶她，等她畢業了就結婚。」說著打開了酒瓶對著瓶就喝了兩口。李木听他說得胸有成竹，覺得不對頭，就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說？」李維持說︰「我能做什麼事，就是實話實說，早在她上大學的那一年你小子就把生米做成熟飯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何況又不是你去找她，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說難听點，她不嫁你還能嫁給別人？不過跟你爹說老實話，她有沒有懷過孕，要是現在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們的婚事就更簡單了。」李木听他這樣一說，感覺肺都要氣炸了︰這是什麼樣的父親啊，怎麼能這樣教育自己的兒子？他說︰「我早告訴你不要胡說，我和姚瑤之間什麼也沒有，她是個純潔的好姑娘，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李維持說︰「好，好，還沒結婚就護成這樣了，將來也是個怕老婆的東西。」李木說︰「我和姚瑤的事你不要管，怎麼著都是我自己的事，你要到外面亂說，我不會再認你這個父親。」李維持說︰「你小子，都听不懂你爹是為了幫你省錢，還娶了好媳婦，好，我不往外說，不過你每個月得時常給我幾個錢花花。」李木說︰「好，你記著你說的話，你要是忘記了，你就不再是我爹。」然後轉身拿起包走了。
李木沒有回城，他立刻去了姚瑤家，姚爸爸看見他也沒覺得意外。坐下之後，李木說︰「叔叔，這錢被偷也是我沒想到的，不論怎樣，我會繼續掙錢，我想再過兩年再娶姚瑤，希望您還同意把姚瑤嫁給我。至于我爸說的，您不要信他，他听風就是雨，我和姚瑤之間什麼都沒有，她是個好女孩，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我也受過教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請您相信我。」姚爸爸說︰「我也是這樣想的，等你們大一點再結婚，有點經濟基礎了，將來日子好過些。你能尊重我的女兒，我就放心了。」姚瑤在樓梯旁听了他們的談話，松了一口氣。李木沒有去見姚瑤，就向姚爸爸告別回城去看店了。
從這次過後，姚媽媽就不願意讓姚瑤老往城里跑，姚瑤也知道媽媽怕別人說閑話，就很听話地在家呆著，想李木的時候就給他打個電話說幾句。李木也知道姚瑤父母的意思，所以也不怪他們，他只想著努力掙錢，準備兩年之後再向姚瑤家提親。兩個人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這次的事件受到影響，反而彼此更堅定了在一起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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