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就在蕭緋楊忙完了坐在一邊休息的時候,金元晃了過來︰「這要不出手,一出手便嚇死人。幸虧在下沒偷襲小兄弟,這要是偷襲了,能不能全身而退尚是一個未知數。」
「金兄客氣了。在下倒是要感謝金兄沒有趁火打劫。」蕭緋楊客氣道。
「如此說來小兄弟對在下甚是滿意嘍?」金元可是毫不客氣的擠到蕭緋楊身邊坐下。
一邊的雲霄可是非常非常惱火的瞪著金元,胳膊攬著蕭緋楊的腰以示佔有權。
金元視而不見。徹底把雲霄給忽略。
蕭緋楊習慣的傻笑著。對于這一類讓她難回答的問題,她都會犯傻。「在下果然未看錯人,金兄果然是個好人。」
「哈哈哈,小兄弟,按你的意思只要沒有趁火打劫的人都是好人了?若是按你這想法,小兄弟怕是一個好壞不分的人了。」金元笑道︰「說不定人家是想等別的呢?」
「在下偶爾還會黑白不分。所以好壞不分也無所謂。」蕭緋楊不在意的道造物之主全文閱讀。
「呵呵,在下發現小兄弟這嘴皮子也是個極厲害的武器。」金元又笑道︰「那個娘娘腔的武功不弱,出手更是比小兄弟狠辣,其江湖閱歷也高于小兄弟。他們那伙人配合的也巧妙。按說你這小菜鳥是躲不過的。不過居然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的,可多虧了你這張巧嘴。他被你氣的夠嗆,這武功就打了折扣,是以才會這麼快落了下風。」
「呵呵,呵呵呵。」蕭緋楊咧著嘴傻笑著。「過獎,過獎。」
「小兄弟雖然不會殺人,不過那手段卻比那些會殺人的更可怕。那些人大約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金元又道。
「當然是被殺人的人殺死的。我看他們可是清楚的很。」蕭緋楊淡笑道。「在下最不喜歡的就是殺人了。見著要人死的人在下最多就是讓開而已。」
「讓開?」金元詫異。
「是啊,要人死的人自然是要死。他們既然要死,在下豈能拖著他們的。反正那一群都是要死的人,在下這個要活的人自然是抱著活神仙讓他們去死了。」蕭緋楊笑道。
「小兄弟這話在下可不明白了。在下可是看著小兄弟順勢推了推他們。」金元笑道。
「在下最多順水推舟的送他們一程。不過如果不是他們的人存心要人死,他們最多就是和自己人來一個熊抱,最多就是他們大白天的表現一下親人。這轉過身來又可以和在下打架了。可是,哎,怪只怪他們是一心要死的人啊。」蕭緋楊嘆氣道。「這要死的人,心中只有死,不管早晚總會死的。于在下何干?在下不過是想活啊。」
「哈哈哈,所以在下說小兄弟這不殺人比殺人更讓人膽寒。殺手殺人得收錢,而後找理由殺了那該死之人,如此方能心安。可小兄弟這招借刀殺人更高明,而且自己還佔了十成的理由。和小兄弟無半絲關系,高明,高明至極!哎,若是誰和小兄弟做了敵人,那豈不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金元道。
「那咱們就做朋友不就行了?在下也不喜歡敵人。做了敵人還得日防野防的,多沒意思。咱們有那功夫還不如養個小鳥呢。」蕭緋楊懶洋洋的道。
「呵呵。不過小兄弟武功手段,高則高,然下手不夠狠。若是遇上和小兄弟武功差不多,而又不吃小兄弟這一套的人,恐怕小兄弟要吃虧了。」金元又道。
「多謝金兄指點,在下記著便是。只是在下從未殺過人,這真要殺人,在下還真的下不了手。最多在下看到武功和在下差不多的人時,在下趕快認輸便是,再不然腳底抹油的開溜也行。」蕭緋楊笑道。
一時金元倒是笑了。「你要是跑了,你家娘子怎麼辦?」
「也對哦,」蕭緋楊拍著腦袋恍然︰「到時候就只有拉著娘子一起跑了。」
「小兄弟不僅僅腦袋瓜靈活,嘴皮子會磨,便是這手上功夫更不含糊。在下看著還真的有點手癢,小兄弟,咱們什麼時候過兩招呢?」金元又道,一邊還用胳膊撞著蕭緋楊。
「不會吧?兄弟,咱們可剛打了一場。」蕭緋楊哭喪著臉道。
「好吧,在下也不趁人之危,咱們明日好好打一架如何?」金元忙道,一副十分好商量的口氣漢雄。
「老大,我認輸好不好?」蕭緋楊忙道。「打架是件十分累人又十分辛苦的體力活,咱們的個頭不能和老大比,這打起架來一定輸的,我看不要比試了,在下甘拜下風。」
「不行。」金元道︰「不過你若是姑娘我便饒了你。」
蕭緋楊翻著白眼,一腳踹了出去︰「在下看你才像個姑娘,如花似玉的,比起我家娘子還美。話說你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你說呢?不然咱們光了膀子去河里?」金元揚眉道。
「呵呵,我家娘子可是個醋罐子,之前我和蕭兄說幾句話,他便有意見了,如今要是我和你光著膀子去水里,我娘子要死要活的,那我不就慘了?到時候還讓在下活不活的?」蕭緋楊笑道︰「與其我家娘子折騰我,還不如明日和你比試一下。不過咱們有話說在前面,點到為止。你也知道在下弱點,比狠,在下絕對比不過你們這些老江湖。在下不過是個小菜鳥,就算武功再高,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可這經驗是比不了兄台的。若是比試力氣,在下大約也差點。剩下的也就靈活這一點了。咱們也不是要拼老命,在下也不會想著要把兄台氣的半死的。這自然就吃虧多了。」
「呵呵,你都沒打,便已把你我的優劣處說了出來,想來小兄弟已是胸有成竹了。在下倒是十分期待明日一戰了。」金元笑了。「小兄弟既然劃下道,又應允了比劃。在下要不答應便是在下不講道理了。那好,明日午時咱們就比劃比劃。」
蕭緋揚只是淡淡一笑。也不甚以為然。
金元離開後,雲霄倒是有些不爽道︰「你為何要答應和他打斗。」
「我不讓你把胳膊放在我這里,你答應不?」蕭緋揚翻著白眼,心說男人真的是怪物。
「你怎麼可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雲霄不滿。
「我說你們都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蕭緋揚沒好氣的道,「我都認輸了,他還是不同意,非要和我打,我不打行嗎?你說我容易嗎?」
「自找的。你沒事去招惹他干嘛。」雲霄酸溜溜的道。
蕭緋揚惱火的伸手擰了一下這家伙。心中覺得還是不解氣,又瞪著雲霄道︰「你希望他變成敵人?」
「當然不是,但是,但是你干嘛要招蜂引蝶的。」雲霄窩火道。最後嘀咕著。
「你腦子有問題了是不?」蕭緋揚火大的瞪著雲霄。「你以為我是那個娘娘腔啊?還男女通吃不成?」
「你還想著男女通吃啊?」雲霄更窩火。可恨自己現在不能攔在小羊面前,所以自己只能看著她和別人勾勾搭搭。他第一千次懊悔自己怎麼就改扮女人的?過了這次,誰要他媽的和自己說女人這事,自己一定砍了他的腦袋。媽媽的。他心中憤恨的罵著。
他這會在心里發誓,有朝一日他也要做一個惡霸壞蛋,不出這口鳥氣他心中憋得難受啊。
一邊蕭逸看他們兩個的情形,心中就在哀嘆。自己妹妹如今還沒開智呢,偏偏旁邊的人打翻了醋罐子重生之商界大亨。他不由的同情那個男人了。那丫頭如今還是榆木腦袋不不開竅。喜歡上那樣一個丫頭,注定了要郁悶死。可憐啊,可憐。大約這丫頭生來就是為了折磨那人的。
又想到妹妹師傅告訴自己的話,他再一次的暗暗慶幸自己沒認那丫頭。否則那人在丫頭那里佔不了上風,說不定可是要把惱火出在自己身上的了。自己可得防著點,別自己成了出氣筒,那自己就慘了。
總算一夜安然無恙。
蕭緋揚照例在雲霄懷中窩了一夜。現在她倒是有些習慣窩在雲霄懷中了。這讓雲霄開心了點。心想著現在也不去管那些了,自己先看緊了她才是。
上午他們依然趕路,蕭緋揚無事便在盤算著這幾撥人的關系。
蕭緋楊分析著目前的情形。之前雲霄遇到刺客,他們不戰而跑了。就不知道那里埋伏的人是不是和這金元一伙的?又或者是和那白衣人是一伙的?
不過看這一路而來的情形,他們是兩撥人才是。至少她沒有看到跟在自己背後的人。
之前她和哥哥的談話中得知,這金元比他們早一點到的。似乎是候著等他們的一般。白衣人則略晚,而這兩伙人卻又互不熟悉。那批來意不明的人也是在自己之前,哥哥之後到的。
這白衣人的目的十分明確,不過她就不知道那埋伏的人和這白衣人是不是同伙。
按著蕭緋楊的判斷,那些人是兩批人。否則為何昨天的暗殺人數不多呢?不過這金元來意不明。按著派出刺客人的手法看,刺客是一批,官府是一批。
之前自己說他們是流寇這話,那些人似乎反應不大,但是當自己說他們別的時候,他們就有了情緒反應。
「小羊,在想什麼?」雲霄問著一個上午沒說幾句話的蕭緋楊。昨天的馬車給轟了,他們兩人騎了一匹馬。所以說話倒是很方便。
「金元的身份。」蕭緋楊道。「還有那個白衣人的來頭。」
「怎麼說?」雲霄問著。
「你覺得金元和那白衣人,那個更像官府的人?」蕭緋楊問著。
「你的意思是,這兩批人中一批是和官府有關的人,一批則是江湖上的刺客?」雲霄問道。
「是。」蕭緋楊道︰「你想想,之前咱們這一路遇到的也就這兩類人。所以會追蹤咱們的也就這兩類人。」
雲霄也在內心細細比較著金元和那白衣人。
「我倒是覺得這金元更具備草莽氣息。倒是個江湖人一般。」蕭緋楊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金元可能和咱們最先遇到的那些埋伏的殺手有關?」雲霄問道。
「嗯。」蕭緋楊點著頭。「我觀察過那個白衣人。那白衣人雖然凶戾,但是他身上的江湖氣息比較淡。他手下的那些人雖然凶狠,但是卻少了那種江湖氣息。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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