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異。」蕭緋楊冷冷道︰「若此話在顧家集那會說,倒也使得。當日我等也沒遇到什麼刺客,也未曾受到阻攔。其後我等這白天黑夜的都受到刺殺。這晚上的是也說的過去,然我們這白天遇著阻攔,想來那些刺客未曾阻攔諸位,何以諸位未遠離,反而依舊不急不徐的跟在我們後面?諸位也是老江湖了,這一點又如何解釋?」
「按你如此說,這位金兄不也別有居心?他可是一路跟著閣下,而且還要和閣下過招的。」那人又道。
「金兄可是明說了,要和在下比劃來著。所以在下一日未滿足他的心願,他便一日賴著不走。其後金兄和在下比劃了,在下說了點到為止,金兄也做到了。是以在下覺得金兄倒是個言而有信的爽快朋友。在下不管金兄從前是何等人物,在下心中,金兄便是個信得過的朋友。在下就不知閣下到底是在下的朋友,還是那白衣人的朋友?在下如今受那白衣人的刺殺,這緣由也是那白衣人求啊歡不成而要追殺在下。當日閣下可是和那白衣人一起要看我娘子容貌的,閣下可是第一個給金子之人。在下就不明白閣下看了我娘子容貌了,怎麼還一直這麼跟著我們?莫非閣下因為出了金子心有不甘,是以想渾水模魚的連本帶利拿回那些金子不成?」蕭緋楊沉聲問道造物之主全文閱讀。「閣下可別忘了咱們可是有了契約的,閣下莫非也是那種言而無信的無賴不成?」
「哈哈,確是如你所言,在下出了那金子還有點不爽。」那人冷笑道。
「這麼說來閣下是有心要對我和我娘子不利了?」蕭緋楊冷冷道。經蕭緋楊這麼一說,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小兄弟誠心要和我兄弟等人作對,在下豈能任人踐踏!」那人冷笑著。
「笑話。是閣下對我娘子心懷不軌,一路跟著我們,意圖對我等不利。如今到了閣下嘴里,居然變成是在下誠心要和諸位作對。閣下還真不要臉。當日若不是閣下搶先扔金子給在下惹事,閣下又何來一路跟蹤的緣由?」蕭緋楊冷冷道。
「臭小子,別以為你會那三兩招,就能嚇唬住咱們。咱們如今不屑動手,自然有人收拾你。」又有人狂叫著。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這麼說來,諸位果然是那白衣人的同黨了。」蕭緋楊冷冷道。
「小兄弟,咱們不過是恰好同路罷了。兄弟們也是閑著無聊,湊湊熱鬧罷了。咱們真要是那白衣人同黨,早就在那白衣人偷襲你那好一起出手了。」那堆人中又有人悠悠道。
「你們不動手那不過是想坐收漁利罷了。」蕭緋楊道。
「漁利?哈哈哈,你一個小菜鳥有什麼利可圖的?你身上那些家當還不夠咱兄弟們一天的開銷。」又有人張狂道。
「如此說來閣下道真的不是沖著在下來的。」蕭緋楊點著頭。
「那是當然。」那為首之人傲然道。
「如此說來你們跟著的是蕭兄或者是金兄了。」蕭緋楊道︰「在下听說諸位乃是在在下之前到那客棧的,而蕭兄和金兄確是在諸位之前道的。這里又數蕭兄最有錢了。在下和蕭兄還算談得來,是以諸位就用敲山震虎的法子來試探一二了。」
「你,你這混蛋,那怪白衣人要殺了你。你該死。」那邊性子急躁的人跳了起來。
「看來在下說中要害了。真不幸啊。」蕭緋楊冷冷道。她腦子里有什麼一閃而過,只是快得她無法抓著。「啊,閣下剛才可是說金兄跟著在下,在下為何不起疑。莫非閣下是有心針對金兄而來?」
金元沒怎麼樣,但是金元身邊的護衛已是殺機頓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機。
「哈哈哈,小兄弟果然厲害。這一招挑撥離間一下子就讓不想干的人對咱們起了殺機。果然了得。」那邊一個看著像個智囊的男人陰沉沉的道。
「在下是不相干的人,這小兄弟夫婦又是路人甲乙,這麼說來你們想要不利的人便是蕭兄了。」一邊的金元這會倒是插了話。「在下承蒙小兄弟看得起,把在下看作朋友,那小兄弟記著,若是誰要是敢動你,在下這個做朋友的絕不會不會坐視不理。不過,那伙人針對的是蕭兄的,在下自然就不插手了。」
「多謝金兄。」蕭緋楊拱手道漢雄。
那邊的那些人似乎很怕金元一般,他這一番話說出後都不再吱聲。
「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諸位,需要諸位一路跟著在下,欲對在下不軌。」等金元不說話了,蕭逸這才冷冷沖著那些人問道。
「小子,這梁子算是結了,咱們走著瞧。」那伙人互相遞了一個眼色,猛地站了起來,一起往外走去。
「閣下早就和在下結下梁子了。從閣下取笑在下師門,覬覦我家娘子美色那會開始,你我已經勢不兩立了。」蕭緋楊沖著急沖沖走出去的人吼著。
「小兄弟,你如此做法,倒是逼著那人和白衣人聯手,恐怕小兄弟未來的路會更難走了。」另一邊的那個男人道。
「在下也知道如此會讓自己變得更危險,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兄台前面有殺你的人,這背後又有一個意向未明的人,兄台會如何做?」蕭緋楊淡淡道。
「小兄弟,那些人又不是沖著你來,你又何須太過介懷。」那人又勸道。
「如今我和蕭兄走一處,蕭兄對在下多有照顧。之前在下和在下的娘子涉險,蕭兄鼎力相助。如今那批人若是對蕭兄不利,在下豈能忘恩負義,而只顧著自己安危呢。」蕭緋楊淡淡道︰「如今在下和蕭兄合在一起,那批人最多也就和白衣人合在一起,如此反而化暗為明。只要沒有旁的人在暗中使壞,想來這也難不倒我們。」
「這麼說來,小兄弟是連我等也一起懷疑了?」那人又淡淡道。
「是有懷疑。」蕭緋楊坦然︰「換做兄台為人羞辱,被人暗殺,兄台大約也會有此疑心。有疑心乃是人之常情。不過在下覺得當日兄台言詞之間不乏大家之氣,想來不是那等weixie之人。且當天你也曾幫著在下數落那白衣人,你又和蕭兄並無沖突,是以在下覺得兄台就算別有他意,至少目前對蕭兄或是在下尚無惡意。至于我家娘子,他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想來兄台更不會和一個婦道人家過意不去的。」
「哈哈哈,小兄弟小小年紀,便能憑著一面之緣便能斷人善惡,倒是聰明。只是小兄弟也需記著前途坎坷,別太自信了。記著月滿則虧。免得將來吃虧。」那人倒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多謝兄台指點。在下謹記。在下在師門學藝,道士師傅擅長面相,在下也略懂皮毛。是以除了自己對人憑著好惡外,也觀人顏色區別凶戾之人和仁善之人。」蕭緋楊微笑道。
「那人聲氣狠厲,覬覦人家娘子美色,這樣的人即便做了朋友,就算不是針對在下,可若是有人與其利益,恐怕也會翻臉無情。這類人做不得朋友。此等人乃是無信之人,與其讓其乘虛而入,倒不如直接讓他無縫可鑽。」
「此等人若是用好了,也是個利器。」那人道。
「此話雖然對,但是也得看時機。在下就算要用,也得是能抓著的時候。但是眼下,他是別人手中的兵刃。能不被其傷著已是萬幸。更不要說用了。用人也要講究時機,時機不對,那便是為害。」蕭緋楊淡淡道。
「小兄弟小小年紀便熟知人心,可謂大才。他日必可為國之棟梁。」那群人中的一個中年男人道。蕭緋楊看那人的年紀,猜測著這人又是何等身份重生之商界大亨。
「敢問兄台如何稱呼?」蕭緋楊問道。
「小兄弟且把我等看作路人甲乙便可。不知小兄弟將來是想去哪里?」那人又問道。
「在下也迷茫啊。」蕭緋楊道。「在下也不知道是去官場呢還是去闖蕩江湖。」
「怎麼?小兄弟有意仕途不成?」金元笑著問。
「小兄弟難道不想為國效力?」那人問道。
「在下久居山中,也不知如今的朝廷是怎樣一個情形。不過在下听師傅言道去朝廷得有個靠山啊。如此才能官官相護,一生無憂。在下沒什麼靠山,這官場就難走了。」蕭緋楊道。「況且我雖無心。不過我此去回家,若是見著雙親,他們要我去走仕途,那我若是沒找著托詞倒是麻煩。若是知道些隱情,嚇唬一下他們,他們大約也由著我了。」
「小兄弟若是憑著這能說會道的嘴巴去官場,那倒是可以混一下的。」金元笑道。
「在下要混官場總得找對人吧,金兄可是有可引薦之人?」蕭緋楊問道。
「據說如今的鐮親王在招羅能人義士,憑著小兄弟的武功才智,或可去一試。」金元道。
「那個鐮親王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蕭緋楊問道。
「這個需要小兄弟見著了方知。在下所知不過是些傳言。」金元淡淡道。
「哦。」蕭緋楊道。「說了等于白說。想在下一介布衣,哪里能見著那等大人物。在下別說去見了,恐怕還沒靠近,人家就把我當刺客抓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小兄弟也可投靠。」金元又道。
「還有人?那是誰?」蕭緋楊立刻來了精神。
「據說是當今太子。」金元道。
「小兄弟千萬別信這位兄台之話。」就在這時又有人插了嘴。是那堆人中的一個。
「額,這位兄台如何稱呼?」蕭緋楊對著另一邊的人道。
「在下姓劉。綽號刀子嘴。小兄弟叫我劉刀子便可。」劉刀子道。
「劉兄,剛才這位兄台的話怎麼就信不得了?」蕭緋楊忙問道。
「這朝廷的事情咱們也不敢說,但是如今這天下誰不知道沒有太子?這位兄台讓小兄弟去投靠太子,那不是讓小兄弟去找死嗎?」劉刀子道。
「皇上怎麼會沒有兒子呢?我從前在山上時可是听師傅們說過,當今皇上可是有三個兒子的。」蕭緋楊道。
「這話若是在三年前卻是說得,如今可說不得。皇上的三個兒子二死一廢。」那人道。
「怎麼會?」蕭緋楊道︰「那可是皇上的兒子,養在深宮中的,哪里就這麼容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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