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皇後也是一直關注著老四這邊,在看到他懷里的人閉著眼楮像是睡著了的時候,二人眉頭一皺,卻礙于老四在也未出聲提醒。
這宴會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在御史千金曼妙絕倫的舞蹈下終于進入了尾聲,夏藍也悠悠轉醒。
偏偏有人不識趣,不想這宴會就此結束。
「皇上,這各位姐姐妹妹都表演完了,而四殿下的侍女卻一直在睡覺,想必是看不上我們的表演。」開口找茬的正是夏藍的四姐夏琪,「不如讓她也表演一番,讓我們開開眼界?」
頓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夏藍身上。
夏藍抬了抬眼皮,並未搭理她。反而伸了個懶腰,嬌小的身子換了個姿勢依偎在男子的懷抱里。
這個四姐眼楮都快冒火了,要是知道了她是那個廢物夏藍,想必以後她的日子就絕不清淨了,她才懶得理她呢……
夏琪見她完全不搭理自己,氣得那叫一個抖啊。如若是夏藍那個賤人她還能整一番,但這四殿下的侍女她不好下手,最好讓她在這大殿上出洋相,這樣四殿下覺得她丟盡了他的臉,便會重新挑選一番,說不定到時候自己被四殿下看上了,那是何等的榮耀啊!
「丞相四千金說的不錯,既然眾人的表演入不了姑娘的眼,想必姑娘也有一身絕藝,不知可否請姑娘表演一番?」既然皇帝都開口了,她還能悠悠坐著不成?
夏藍意味深長地瞅了夏琪一眼,緩緩起身,「既然相府四小姐想讓我表演一番,我肯定是要賞臉的。」
眾大臣听聞,個個面紅耳赤,他們是被夏藍這話給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試問應該是別人賞臉看你表演,怎還有賞臉給別人表演的呢?除非她有足夠的把握,能比夏家四小姐表演的還要精彩。
夏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又飄到殷司年身上,後者像是不知情般悠閑地倒酒輕啜。
這丫頭想玩,那就隨她。
太子見她應下要表演,頗有些不淡定道,「姑娘要表演什麼呢?」
夏藍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看向夏琪,「既然是四小姐提出讓我表演的,那麼便與她一樣的就好。」
碧璽與她說過,相府的小姐們都善舞,所以今天來的二姐和四姐肯定是也表演舞蹈。她前世的時候也恰巧喜舞,幾乎所有的舞蹈她都有所涉及。今天從秀姨那兒取來的衣服,正好是跳舞時用的舞衣,為了符合這個時代的時裝,她略改了一些部分。原本想宴會上肯定有人找茬這舞衣能派的上用場,果不其然……
「請皇上稍等片刻,我去換個衣服。」她說完也不等皇上回答,徑直出了大殿。
眾臣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除了四殿下還未曾有人敢這麼對待皇上的,瞧瞧,皇上的臉色都難看了……
再瞧瞧四殿下,那麼氣定神閑的喝著酒,偶爾飛幾個冷眼給那相府四小姐,好像人家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莫約一盞茶的功夫,夏藍卻還沒回來,夏琪不由嗤笑。
「這侍女該不會是不會舞,從而趁機溜了吧?」
殷司年面色平淡的把玩著酒杯,修長的手指閃著絲絲雷光,瞬間酒杯便化為了黑末。
眾人都嚇得不輕,夏琪也瑟縮了一下。
她真是說話不經過大腦,這侍女是四殿下的人,四殿下在這里她說這話不就等于在打四殿下的臉嗎?
「叮當……叮當」大殿外傳來銀鈴的脆響,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門口,直到一位紅紗女子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才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相府四小姐是在說我不會舞,趁機開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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