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坐下吃菜!」公孫見信看鄧八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連忙把他拉起來,按在桌邊,給他布菜。////
公孫見信雖然是個粗魯的漢子,但是察言觀色觀色的本領倒還是有的,他拍拍胸膛說︰「你是s級機甲師的事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第三人說起!即使有人看出來你會修機甲,你也務必不能承認你是s級,頂多說你是在白衛二上有奇遇就好!切記切記!兄弟你不知道,這個世道人心險惡,人無傷虎心,虎有吃人意的時候多得很!」
鄧八重重點了點頭︰「小弟原本就是在白衛二上有些奇遇罷了,那里是什麼s級的機甲師!」
公孫見信哈哈大笑︰「兄弟看來還是信不過大哥!你前些天為大哥做手術,接上機甲腿時的本事,只怕昆侖峰的第一機甲師龍大膽也做不出來,況且,我這腿原本就是龍大膽做的,他若是做得出來,又何苦讓我瘸了這麼些年!」
公孫見信說︰「你放心!我們昆侖學院雖然只是個培養機甲戰士的學院,但是我們的學員遍布白星的每一個角落,各方勢力都得賣我們司空院長三分薄面,有你大哥在,絕對沒有人敢動你半根寒毛。」
鄧八點點頭,心里有幾分感動,說︰「謝謝大哥!」
公孫見信大笑起來︰「快吃,快吃,你為了給我治腿,也累了好些天了吧!這家店里的沸騰魚味道不錯,你快趁熱吃,如果魚冷了就不好吃了!」
公孫見信把魚朝著鄧八面前挪過來,然後自己也埋頭大吃起來。
鄧八嘗了一口魚,只見是地道的伽南口味,加了許多的辣椒,正合鄧八的口味,他從昆侖峰下走上來,一路上都只吃了些沒油沒鹽沒味的烤魚,現在吃到這個伽南城口味的魚,不由得覺得非常美味,大吃起來。
公孫見信的酒量極佳,他端起碗來,一碗接一碗往嘴里倒,鄧八從小不沾酒,他記得兄長曾經說過,機甲師的手和大腦最為精細,來不得半點馬虎,而酒這個東西卻能使人昏饋,神智喪失,手腳變得遲鈍,所以顧沐從來不飲酒,也不讓自己的幼弟飲酒。
公孫見信見鄧八不肯飲酒,倒也不硬勸,自己喝得酣暢,他一邊喝一邊觀察著鄧八,越看這個年輕人越覺得滿心喜歡。
若不是已經和鄧八結拜成了異姓兄弟,公孫見信幾乎便想將他收入門下作自己的學生了。
兩人用完餐,公孫見信坐下來,端起一杯茶,臉色凝重地望著鄧八︰「還有四天就要考試了,你現在練體幾級了?」
听見公孫見信這樣問,鄧八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敢對大哥有所隱瞞,我現在不過才練體八級多一點!」
「噗!」這句話一說出來,公孫見信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練體八級多一點,你想加入昆侖學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鄧八垂下眼︰「我本來想在這幾天加緊練功,爭取能上到十級!」
「就這幾天,你想要上十級?」公孫見信的語氣里滿是置疑︰「你練體多久了?」
「我練體有三個月了吧!」鄧八老老實實地回答。////
「什麼,三個月!」公孫見信吃驚地張大嘴,他走到窗前向下一指︰「你知道這些人大多從什麼時候開始練體嗎?有的五歲,有的六歲,最遲也不超過八歲,就要開始煉體,大多數至少練了**年才能達到練體十級,你才練了三個月!別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鄧八有些著急地說。
「你服了基因改造水?」
「沒有!」鄧八突然想起鄧虔給自己喝的恢復藥水,他紅了臉。
公孫見信走到鄧八身畔,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握住他的手腕,鄧八只覺得的腕間一脹,一股細細的暖流從腕間流入體內。
公孫見信凝神垂首,突然「咦!」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訝異︰「你居然練的是**金剛不壞身功?」
他放開鄧八的手腕,整個人跌坐在椅子里︰「你說你從白衛二上而來,怎麼會得到的這個功法?這個可是本學院的三大不傳之秘!!!」
鄧八看公孫見信很嚴肅,便把自己從肖老三兄弟手里得到這功法的過程大致說了一遍,只是他隱去了自己被扔在白衛二的過程,只說自己從小在白衛二長大。
听鄧八講完,公孫見信從椅子上跳起來︰「你說你是從一個姓肖的人手里得到的功法嗎?」他在屋子里踱著步︰「我倒是有個師弟姓肖,他便是因為偷竊了這**金剛不壞身功的功法而被逐出了昆侖學院,莫非你見到的便是這個人?」
「哎!不管怎麼樣,你既然冥冥之中得到了這個功法,還修煉了一段時間,那就是和我們昆侖學院有緣!」
「不過,司空玄那個老東西說未經他的允許私練三大秘技的人得死,我才和你結拜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便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若是知了你私練**金剛不壞身功,那便要處死你,那處死你,我不是也得一起死?」
「死,那可不行,我不想死!不過司空玄和我也是結拜兄弟,那我死,他不是也得死?」公孫見信撓撓光溜溜的頭皮,露出為難的表情。
「司空玄才不會這麼早就死呢!」這麼一想,公孫見信又放下心來,他走到鄧八跟前,說︰「沒事,幸好你練的是**金剛不壞身功,和大哥練的一樣,這個問題不大,讓大哥來幫你!」
說完他也不管鄧八同意不同意,一把抓住鄧八的肩膀,帶著他一起跌坐到地板上。
鄧八只覺兩股熱流從肩井處涌了進來,霸道雄渾,熱流流進鄧八的體內,變成一道金流,向下傾泄,流到羶中內和他原本存在的渦漩一起旋轉起來。
源源不斷的熱流從公孫見信的掌端流入鄧八的體內,鄧八只覺得身體一陣發脹,尤其是自己的羶中穴處,好象要脹得要裂開一般。
他想要掙月兌公孫見信的手臂,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鄧八想叫公孫見信停手,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好象蚊子叫一樣,別說公孫見信,就連自己都听不清楚。
公孫見信充耳不聞,又或者他真的沒有听到,他正在全神貫注給鄧八貫輸功力,到了後來,鄧八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整個人好象一只氣球,任由公孫見信往里面吹氣。
羶中穴內的熱流越來越滿脹,鄧八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爆炸,他眼前金光亂冒,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羶中內的金光越來越濃厚,突然金色的光漩打開一個缺口,一絲細流向下沿著月復部正中線走入小月復中。
小月復中的金色氣團旋轉得更加快速,一條金色的細線從小月復流出來,沿著會陰反折向上,然後經過鄧八的頭頂,一路向下,再次匯入羶中里。一個金色閉合的圓環在鄧八體內出現。
公孫見信長吁一口氣,緩緩將按在鄧八肩膀上的手收回來。他看了一眼閉目坐在面前的鄧八,心中說︰「好兄弟,哥哥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能不能一舉成功,只有看你自己!」
公孫見信輕輕地走出房門,然後反手將門合上,他輕快地朝著樓下走去,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雙腿和地面發生有力的接觸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好極了。
走到如家客棧樓下,公孫見信抬頭望了一眼四樓那個房間,他對鄧八有信心,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個年輕人,和自己有緣份,也和昆侖學院有緣份,他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
不管怎麼說,如果鄧八進了昆侖學院,對昆侖學院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一個s級的機甲師,不管在白星的什麼地方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加入昆侖學院,只怕司空玄求也求不來呢!
況且,鄧八還答應過要還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所以鄧八加入昆侖學院,于公于私都是好事情,公孫見信心情大好,邁開大步朝著昆侖天梯走去。
鄧八從枯坐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他站起身來,只覺渾身體力充沛得好象要從身體里面流出來一樣。
窗外有燈光,鄧八打開湯圓的胸前的面板看了一眼時間,才知道自己已經靜坐了三天,他輕輕地撫模著自己的身體,明顯感覺到肌肉比從前壯實了許多,在體內一個金色的環從下月復出來,經過脊柱通行到身體的前端。
這個環在鄧八的體內不停地旋轉著,鄧八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在公孫見信的幫助下打通了小周天,現在已經是練體十級。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鄧八走到窗前向外一望,只見在鎮中心的道路上已經排起了一條長隊。
來參加昆侖學院招生考試的少年們都拿著行李站在了隊伍里。鄧八一驚,原來明天一早就是昆侖學院招生大會的時間。
夜色深沉,昆谷鎮外,昆侖峰還在黑暗中沉睡。
鄧八從窗戶望出去,只見天梯旁起了雪亮的氣燈,好象從昆侖峰頂掛下來一條筆直的珍珠項鏈一般,把天梯照得如同白晝,一級連著一級台階,一直伸到幽深的黑暗里去。
鄧八遠望著昆侖天梯,在心里默默發誓,總有一天自己要站在這條天梯的頂上,象神一樣俯視眾生,因為原本那里才是自己的位置!
天邊一絲晨曦微露,遠處的群山漸漸地顯出黑黝黝的背影,鄧八洗了個臉,將衣服整飭好,換上一件才買的黑色布衣,把天蠶絲甲貼身穿好。
他招呼著湯圓走了出去,手里緊緊捏著報名的時候公孫見信給他的那塊牌子,向著排著長隊的學徒隊伍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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