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煲” 42第四十二章

作者 ︰ 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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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家表,謝絕轉載!

私人會所某包廂。『**言*情**』

「怎麼?」趙亭眯著一雙桃花眼,手環在胸口,慵懶地看向旁邊喝悶酒的人,「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喝酒?」

「不是。」莫淮北搖頭,淡淡地說,「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去辦。」

趙亭吊兒郎當地打趣道,「嘖嘖,這倒是稀奇了,還有什麼事是你莫大少爺辦不到的?」他語氣一轉,「難道是你厭倦了家里的那一位,想找我這個情場浪子幫你覓另一春?」

莫淮北抿了一口酒,舌尖嘗到一股淡淡的苦澀,連帶著他唇邊的笑意都泛著微澀,趙亭愕然,「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

他就說嘛,這個人平時刀槍不入的,在人前永遠都是意氣風的模樣,如今全身隱隱散著一股落寞,原來是情場受挫受了情傷啊!

「哥們!」趙亭手臂擱在莫淮北肩上,「我跟你說,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就是……」

「你說什麼呢?」莫淮北眸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快速地把搭在肩上的手往後一折,痛得趙亭嗷嗷直叫,「你謀殺啊!」

莫淮北眼光清涼,聲音也染了一絲寒意,「她很好,我們也很好。以後不要讓我再听到任何關于……」

「得得得!」趙亭痛苦地扭曲了一張臉,「我以後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再編排你女人的是非就讓我爛嘴角!

不就是一時口誤嗎?他至于罔顧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趙亭心里憤憤不平,嘖嘖,都護短到這個地步了!

語氣近乎哀求,「哥,先放開我的胳膊,成嗎?弟弟還指望它們把美人抱在懷里呢!」

莫淮北終于松手,「我也奉勸你一句,早點收心。」這些聲色犬馬的生活,荒唐一時就夠了,最後還是得找個女人安安分分過日子。

「我嚴重懷疑你是我家老頭兒派來的說客,」趙亭活動了一下幾乎錯骨的胳膊,忍不住「嘶」了一聲,「他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

「我樂于助人,成嗎?」莫淮北好笑地看對面的人,嘴巴張得都快塞下一個隻果了,他挑眉,「怎麼,不行?」

靠!趙亭心里恨恨詛咒了一聲,果然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這麼悶騷的性子,突然說出這麼風騷的話,還真是讓他消受不能。

何況,這是有求于人應有的語氣嗎?怎麼听著更像是來教訓自己的?可偏偏又不能反駁,這個人的陰狠他是領教過的。趙亭郁悶地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我需要你去幫我調查一些事,核查某些細節。」莫淮北五指壓著一個密封的檔案袋推了過去,「這里面是我以前收集的資料,你先看一下。」

有些事由他出面不方便,而且還可能打草驚蛇,而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趙亭,其實是a市檢察機關里的一把好手,這件事,他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趙亭接過去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這個人的財力幾乎可以在a市呼風喚雨,他一個眼色,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為他前僕後繼,但也有些事,是他不能做的,比如……

「我想知道當年在監獄里到底生了什麼,」莫淮北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父親為什麼要自殺,還是,其實,他並不是自殺。」

趙亭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眼楮瞪得是那麼大,比起牛的眼楮來還要大,「你的意思是,伯父不是自殺,而是……」他忍著脊背處不斷冒出的冷汗,艱難地問出,「在監獄里被人謀殺的?」

「只是有這個可能。」莫淮北輕描淡寫地說,「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證據。」

而那個世界,是他所無法觸及的。當年被仇恨蒙蔽,他一心把喬振東當作殺父仇人,之後的很多年他都在謀劃復仇計劃——可笑的是,十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而他近來似乎也現了某些異常,或許當年的那件事並沒有想象中簡單。

還有一個原因,莫淮北只能藏在心里,他想為他們的未來努力一把,只要父輩的恩怨橫在中間,他和她永遠不會真正幸福。

「如果這讓你為難的話,」莫淮北清冷地看著前方的一小盆綠植,「你就當我從來沒說過。」

「靠!」趙亭啐了一口,「你把我當什麼呢?」他受不了地搖頭,「你要還把我當兄弟,就把這套收回去,我听著耳朵疼!」

莫淮北輕笑,拍了幾下他肩膀,「好兄弟!」

「不過我說,要是將來弟弟丟了飯碗,你可要收留我,我志氣不高,弄個副總裁當當就滿足了。」

當年那件事牽連甚廣,背後的關系網太復雜,如果要重新翻案,其中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到時……恐怕就不是丟飯碗這麼簡單了。

但有黑就有白,黑白之間總有個灰色地帶,無法評判是非對錯,能否找出這個地帶順便鑽個小空子,就看你聰不聰明了。

莫淮北和他踫了踫杯,「一定。」

***

夏日炎炎好睡眠。

喬雪桐失業在家,整天無所事事,小家伙也被喬亦政接回家了,佣人各自忙著手上的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真是寂寞如雪啊。

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連腦袋都有些疼,喬雪桐淋浴後,拿了一本書準備打下午的時間。

臥室里有點悶,她關了冷氣,打開落地窗,自然的輕風從陽台吹進來,喬雪桐站著感受了一會兒,轉身的瞬間突然瞥見某處一片鮮綠中含了淡淡的粉色,再細看時,亭亭玉立的蓮花迎風搖曳柔軟的腰肢,她眼底的驚喜一點一點地綻放開。

喬雪桐用杯子裝了一杯冰鎮蜂蜜柚子茶,順手帶了一本書,沒有驚動任何人,她悄悄地離開了別墅,誰知道剛走到小花園的時候,一個小黑影從花叢中撲了過來,她欣喜地嚷道,「小東西,原來你在這里啊!」

接下來自然是一人一狗行,小東西一路上高興地撲蜂戲蝶,拈花惹草,時不時圍著喬雪桐打轉兒,似是討好地蹭蹭她的腳。

後山的天然湖離得不並十分遠,喬雪桐走了大概十五分鐘就到了,她站在湖邊,看著湖中心千姿百態的蓮花,有的熾熱綻放,露出一個可愛的小蓮蓬,有的只是含著花骨朵,仿佛一個嬌羞的小少女。

她們傲人挺立在層層綠波上,不知道是水染綠了她們,還是她們映得水格外青綠,這時輕風送來一陣淡的清香,喬雪桐閉著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曠神怡,她覺得自己仿佛成了這蓮花中的一朵,不斷地舞動綠色裙擺,怪不得朱自清先生說,這葉子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喬雪桐突然產生了一種融入到她們中間去的沖動,但湖邊距離湖中心還有一點距離,她不禁犯難了。

旁邊突然傳來「撲通」一聲,喬雪桐一看,她的小寵物已經跳入湖中了,搖著尾巴撩起一湖清波,她不禁會心一笑,小東西是個行動家呢,她也不能自甘示弱!

可是這湖水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雖然眼前的誘惑很大,但喬雪桐牢記自己是只旱鴨子的事實,該怎麼辦呢?

喬雪桐在原地打轉,突然她眼楮一亮,不遠處有一個木盆,可能是佣人放在這里的,具體功用暫時不明。

但這個時候,它可以很好地充當她的「座駕」,喬雪桐淺笑著跑過去,把木盆抱了過來,放在草地上,先試一下,還好她的體積不是很大,這個木盆能容納得下。

喬雪桐又在附近找了一根手臂粗的干樹枝,然後把木盆推進水里,然後自己坐進去,用樹枝當槳,動作笨拙地劃了起來。

以盆當船,以樹枝當槳,這麼浪漫的想法也只有她這個閑人能想得出來。

一開始無法控制平衡,小東西又在旁邊搗亂,撲著水花濺到她身上,喬雪桐手腳大亂,差點把木盆打翻。

她盡量往中間的位置坐,木盆這才穩下來,喬雪桐嘗試著劃了一下,它只在原地打轉了……

弄得她哭笑不得。後來靜下心來又嘗試了幾遍,終于掌握了一點要領,喬雪桐經過不懈努力終于劃著木盆到了湖中心。

蓮葉像一把把撐開的綠傘,喬雪桐坐著木盆在它們中間移動,抬頭看那粉色的出水蓮花,粉雕玉琢,柔軟清香,她眼里也染了些許粉色的笑意。

臉上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撲通」一聲在她面頰散開,喬雪桐驚喜地伸手去模,原來是水珠。大概是昨晚下過雨的緣故,綠葉上滾動著許多小水珠兒,泛著陽光,仿佛一顆顆上好的珍珠,晶瑩剔透。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水珠「撲簌撲簌」地往下落,果真是「一陣風來碧浪翻,珍珠零落難收拾」。喬雪桐听到」撲哧」一聲,像是水泡破裂的聲音,垂頭一看,她清淨的眸底盛滿歡喜。

有幾條小魚正在蓮葉下游玩嬉戲,吐著小泡泡,時而擺動著尾巴,激起一陣綠色漣漪,有說不出的可愛,喬雪桐看得心都軟了幾分。

人最純真的本質,像一塊璞玉,或者一株清荷,只能交由大自然去雕琢,才能散出原始的光華。

鼻尖更清晰地嗅到那股清新的芬芳,喬雪桐不舍地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朵粉色的蓮花,她的花瓣如數開放,女敕黃色的蓮蓬嬌羞垂頭照水,她心中一動,自己好像還從來沒有嘗過新鮮蓮子肉的滋味呢!

小心翼翼折了一個蓮蓬,喬雪桐迫不及待地掰開,入口是一陣淡淡的澀,淡淡的甜,淡淡的香……她吃得心滿意足。

想到過些時日,又可以把水下白白胖胖的蓮藕挖起來,喬雪桐唇邊的笑意漸濃,直到再也忍不住,她輕聲笑了出來,眼里仿佛藏了一道陽光,明亮閃爍。

「她去哪兒了?」莫淮北和趙亭見面後,沒有回公司,直接回了家,找了一遍,沒有看見喬雪桐。

「不知道,」佣人說,神情有些拘束,問得小心翼翼,「少夫人沒有在臥室嗎?」

「算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莫淮北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不見她他心里就莫名煩躁,佣人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惹怒了男主人,大氣不敢出一口,提心吊膽地走開了。

臥室、書房、視听室,連她最喜歡窩著看書的小陽台,他都找過了,還是沒有。

莫淮北想起什麼,大步地往外走,果然在後山的某棵樹下尋得了那個白色身影。

喬雪桐躲在荷葉間玩了一會兒水,看見太陽快要落山,她就上岸了。

裙子濕了一個角,喬雪桐把水擰出來,找了一棵遮陰的大樹坐了下來,清風徐徐,吹過來很舒服,她原本還想看會兒書,但經不住清風的勾引,不知不覺偏頭睡了過去。

莫淮北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女孩子靠著樹,裙子被撩起來弄到一邊,露出一雙白皙的腿。水亮的及腰長隨風輕飄,間還沾了一片小綠葉,而她渾然不覺繼續酣睡。

清麗的面容上含著一抹淺淡嬌羞的笑,身後溫軟的夕陽撲了過來,她沐浴在一片柔光里,面頰均勻地鋪開一層粉色。

莫淮北筆直地站在那里,唇角微勾,明明是清冷如冰的一個人,此時此刻竟然渾身透著一股清和的氣息,溫潤如玉。

下一刻莫淮北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動作,他竟然側身在草地上躺了下來,哪怕身下的草葉會毀掉他一身名貴的襯衫西褲,他把頭枕在那雙柔軟的腿上,如絲綢一般順滑清涼,絲絲入扣地撩撥著他的心,他愜意地閉上了眼楮。

暮色淡淡地從四周籠罩過來,樹下兩人呈一個「t」字形睡著,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再多親密的動作,但又有說不出的親昵,實際上他們已經密不可分。

身體的某個部位一直處于被壓制狀態,喬雪桐幽幽醒了過來,她反射性動了動雙腿,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

她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太驚悚了!英明神武的莫氏科技總裁大人抱著她的大腿,而且看起來似乎還睡得很香的樣子?

不會是在做夢吧?喬雪桐揉了揉眼楮,再定楮看了一遍,還是那個帥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雖然姿勢有點兒……怪。

怪不得她為什麼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壓著自己,喬雪桐嚴肅地又看了一眼,男人眼底有著淡淡的青色,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她心立刻軟了幾分。

好吧,看在他辛苦賺錢養她這條大米蟲的份上,她不計較了。

喬雪桐拿起旁邊的書,剛翻開一頁,卻現自己怎麼也看不下去,因為比書更賞心悅目的,是近在眼前的英俊男人。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而且是連續的震動,喬雪桐回過神看了一眼,是蘇樂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蘇樂就在那邊大嚷,「小喬,今晚的party,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喬雪桐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男人身上,看見他的睫毛眨了眨,然後那雙深邃而清涼的眸子對上她的,她來不及收回,偷看被抓了個正著,暗暗吐了吐舌,裝作認真地問那邊的人,「蘇樂,我這里信號有點不好,你剛剛說什麼?」

蘇樂更賣力地在那邊扯開了聲音,簡直震耳欲聾,「我說,今天晚上有美男跳月兌衣舞,你到底要不要去啊?!」

喬雪桐覺得這是挖坑給自己跳啊,該死的蘇樂,嚷那麼大聲干嘛?她能確定的是,他一定听到了,果然……

她看見莫淮北微微眯了眯眼楮,似是威脅,似是警告,喬雪桐沒骨氣地吞吞口水,「不……不去了。我一個純潔的良家婦女,才不會……」

「哈哈!」那邊蘇樂不可遏制地笑開了,「小喬你……良家婦女?你以前不是自詡什麼萬花叢中過遍……」

腰上突然搭了一雙溫熱的大手,探入她的衣擺,在她最敏感細膩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喬雪桐嚇得立刻把手機扔了出去,她听見男人刻意壓低聲線,「萬花叢中過遍?」

「沒有沒有!」喬雪桐不斷地往後縮,卻現後面就是樹干,退無可退,她干干地笑,「我那都是唬人的,哪里有什麼萬花啊,我就只采了你這棵小草!」

「小……草?」某人似乎特別咬重了某個音。

「不不不!」在這方面是吃過大虧的,喬雪桐連忙擺手,「是大樹,您是大大的樹!」

「是嗎?」男人欺身把她壓在身下,某個又熱又硬的東西在她雙腿間磨蹭,嗓音低沉又曖昧,「那究竟是有多大呢?」

都這麼明顯的暗示了,喬雪桐怎麼會不明白他話里的深意?她使出全身力氣推了他的胸口,他反應極快地抓住她的手反折到身後,她掄起雙腿去踢他……

掙扎間兩人竟然抱著從草地上滾了起來,剛好旁邊就是一個矮坡,兩人一路滾到地才停了下來。

「原來莫太太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既然如此,我如果不繼續下去,是不是就太不解風情了?」

听到上方男人帶著戲謔笑意的聲音,喬雪桐紅著臉偏過頭,暗暗罵了自己一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剛剛他或許只是一時興起調笑她一番罷了,如今天黑了,又在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他真的想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如果想全身而退,難上加上啊!

不過,真的要在這里嗎?

喬雪桐罔顧那蠢蠢欲動的某物,目光帶著懇求,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想掐死自己的話,「要不你先忍一忍?」

四下立刻無聲,喬雪桐臉已經紅得比天邊的晚霞還通透了,她抓著一撮草,又嬌又羞地說,「太……」

太害羞了。

暮`色四合,把姿勢曖昧的兩人緊緊籠罩。

「本來想忍的,」男人突然出聲,他的雙手撐在身側,看著身下眸光瀲灩臉頰緋紅的女人,「但怪你……過分誘人。」

喬雪桐︰「……」

過程可以用十二個字來概括,環境刺激,快`感沒頂,酣暢淋灕。

原來還可以這樣……半做半不做的啊?但令喬雪桐最抬不起頭來的是,他竟然用一根手指,自己就……

她低頭看衣衫凌亂的自己,然後臉頰鼓著氣看衣冠楚楚的某人,真是太不公平了!

身下有什麼動了動,喬雪桐猛地睜大了眼楮,這才過了一會兒啊!

「我的手機。」

喬雪桐羞得無地自容。

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淮北啊,我回到家了,你們小倆口到哪兒去了?」

是爺爺!

喬雪桐立刻想離得遠一點,誰知道男人動作比她更快,直接把她扣在懷里,她掙扎無果,只能拿眼楮瞪他!

「嗯,等一下就回去。」他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和那邊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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