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因為一碗康師傅就把愛情歌頌的無比高大,金光閃閃的時候,路飛已經溜進了浴室洗了個澡。
他出來的時候就裹著一條窄窄的浴巾,水珠從他的下巴一路蔓延流淌過他身上漂亮的線條。
路飛用行動告訴我,愛情始終是一件不能月兌俗的玩意兒,所有的天荒地老都逃不過用身體摩擦的形式來表達。
這才是愛情,並不是褻瀆。
可是,在路飛蹭著我的耳朵從背後抱住我在我身上四處揉揉捏捏的時候,我眼楮一黑,竟然又想起了酒店發生的那件事。
我以為那算不上生命中的污點,我以為這事兒我肯定記不住多久。結果我錯了。我把路飛推開了,而且用的力氣有點大,他皺著眉看著我,樣子可憐兮兮的,又開始和我道歉。
路飛認為,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他炒股失敗,是他刻薄的媽媽。
「你別說了。」
我打斷了路飛的話,實際上,我已經不怪他了。因為我覺得我犯了一件更嚴重的錯誤。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所以當他換上衣服說出去走走的時候,我點了點頭說好。
那時候我仰起頭看著路飛的背影,他手里拿著盒煙。每次他心情不好就抽煙,每次他抽煙都避開我。我聞不了煙味兒。
不知不覺中,我們就認識了二十二年,路飛再也不是那個抱著女乃瓶的小嬰兒了,他其實挺懂得該怎麼疼我的,也會為我考慮很多事。
路飛出去之後,我就一直盯著門口那里看。後來我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閉上眼楮,想起來的都是我們小時候的事兒。
我也不知道我盯著門看了多久,總之,路飛那麼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後來我睡著了,再後來我醒了。
天已經亮了。那是一個陽光普照的清晨,可惜我的心情並不比陽光那麼明媚,因為房間里還是只有我一個人。
我拿著手機給路飛打了個電話,然後鈴聲在我手邊想起。
我換好衣服下樓去,結果整個房子了除了我空無一人,玄關那里整齊擺著四雙拖鞋。其中那兩雙離的特近的是張蜜和路飛的,情侶款。
當時我的腦子就炸開了。我神經質的沖回到路飛的房間里,打開我們倆的行李箱,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分出來。過去的四年,我們一直不分彼此,可現在,不管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他,總之這種平衡被打亂了。
合上行李箱的那一刻,我只覺得氣憤,卻沒考慮之後的事情。
我拖著行李箱,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煙灰缸,里面一堆小煙頭,然後把我穿的客人拖鞋換下去。
那天中午,我一個人從路飛家的那片別墅區走到馬路上,然後模模口袋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錢了。
我蹲在路邊,太陽曬的頭頂發燙。于是我在小超市借了電話打給我媽。
一個小時之後,我媽開著輛新奧迪來接我。我看著那 亮的四個圈,忽然覺得,世界真的改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