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我又在家整整萎靡了一個禮拜,期間我媽給我買了新手機也補了電話卡,于是我整天假裝不在意,卻一直等待著路飛的電話。
不過,他依舊沒有打來。
到了第七天,我的新手機終于響了幾聲,我懷著急速的心跳手忙腳亂的抓起手機,然後不緊不慢的按下接听鍵。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崩潰了,因為那不是路飛打來的,而是那天在百貨商場里我遇見的那兩個老同學其中之一。
她在電話里是那麼說的,剛好這幾個月大家都畢業了不少人也都回來了,于是就組織了一個同學聚會。
我是最後一個被通知的,所以給我的選項,只有去和不去。我剛想說我考慮考慮,她那邊好像有什麼急事,就說先這麼定了,然後急匆匆的切斷了電話。
而她通知我的時候,距離同學聚會還有不到20個小時。最終,我慌張的整理好自己亂糟糟的心情,設定好了鬧鐘,我決定去參加,因為路飛應該也會去。
到時候,他再怎麼跟我道歉,我也不搭理他了。
聚會是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不過我還是從下午就開始折騰自己。目的只有一個,我得讓路飛看到,他沒找我的這幾天,我過的特好,我一點都不萎靡,我也不會涅槃。
臨出家門的時候,我媽也對著我的造型感嘆了一番,說我的確是她親生的,遺傳到她一半的美貌了。
當然,我媽還做了件更偉大的事兒,她把奧迪的鑰匙給我了。
大一那年我就考到駕照了,不過真正開的經驗並不多。我媽對我的這份信任讓我感動了好幾分鐘。
這份感動在她下一次開口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
「別人看見你這技術應該都會躲開你。」
我于是雷厲風行的出了門,可當我上了車之後,模著方向盤還真有點不真實感,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後來我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個晴天女圭女圭,那是我十二歲的時候路飛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我一直隨身帶著。我把晴天女圭女圭掛在後視鏡上之後,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
那一路上我開的車速都特慢,遠看就像只巨大的蝸牛,爬過了半個城市,終于在聚會開始後的半個小時,我才到了那間ktv。
進了包間之後,我看到了好多老同學,某某某,某某某和某某某。我一向沒什麼記性,畢業四年我就記不清這些高中同學的名字了。我記得最清楚的,也就路飛了。
但偏偏,那時候,路飛正坐在角落里,他低著頭看手機。而我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路飛整整一個禮拜都不找我了。
張蜜正坐在路飛旁邊,她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路飛轉過頭去讓張蜜坐好,他聲音柔柔的特好听,透過那些嘈雜的音樂聲都能完完整整的傳進我的耳朵里。
後來,路飛抬頭的時候看到了我。
于是他張了張嘴,那樣子欲言又止的,兩只亮晶晶的眼楮透著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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