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加班,其實根本沒什麼事兒可做,我百般想套出楚西嘴里那個喜歡的人到底是男的女的,可丫就丟下了一句︰「等到她(他)心無旁騖那一天,再告訴你。」
這件事就像是喉嚨里一根刺,膈的老子整顆心都牽掛在那,渾渾噩噩一直到了八點,楚西終于結束了無所事事的加班,送我回家了。
以認識幾年的了解作為基礎,我覺得這男人口風必定很緊,想問出來的可能性為零,于是我轉而決定拖上夏添跟我一起梗著這根刺,個人的力量有限,兩個臭皮匠至少能頂上諸葛亮的一只破鞋。
到了小區口,楚西的車才開出去,我立刻就模出了手機,沒等我調出電話薄,那姑娘卻首先打過來了。
「蘇以樂,我要跟你負荊請罪。」
我猜大約是因為沐然近期對我的騷擾接近人神共憤的地步這丫終于內疚了,便扯著老佛爺的態度邊邁著步子邊回,「你知道錯了就好,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戰友,戰友,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關于夏添,我一度認為她有特異功能,每逢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後,不等我來得及譴責總有本事先來強調原因亦或是沒有原因的時候首先認錯,一度我對這項功能報以十分傾慕的態度。
可轉念一想,一個人一無是處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兩個特別擅長的本事,于是我又釋懷了。
她那邊頓了一下,又馬上開口,「要不然你過來一趟,咱倆商量商量對策?」
我將手機舉遠了一步,看了看時間,說︰「明兒周五,你知道周五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老子還得被楚大律師奴役一天,今天就不過來了,明天再給你機會請罪。」
「老蘇啊……」
電話那頭的音樂聲震的耳朵發顫,夏添說話的調調十分捉急,我趕緊制止她的話,「行了啊,我都到家了,回聊。」
掛了電話我才想起忘了告訴他楚西有意中人的事,立刻又撥了個短信發過去,內容無比簡短︰咱們楚學長可能是個gay!
發完短信我就去洗澡了,等我洗完也沒見這姑娘回,我不經有些疑惑,難道世風日下,這年頭優質精英男成為了gay已經是顯見平常的事了?為什麼這麼爆炸性的消息夏添那丫竟然連個反應都沒有?
于是老子憂桑了,科技進步了,社會發展了,蘇以樂竟然與這個社會月兌節了,在非主流成為主流的時代,我的思維觀念竟然將自己腐朽成了土包子。
懷著這萬分憂桑的心情,我將自己滾進了大床上,萬分憂桑的與周公談心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半夢半醒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天剛亮我就再無睡意,尤為難得的給自己做了個早餐。
天氣逐漸轉熱了,不過六點不到的功夫太陽就已經爬了出來,這個夏天來的委實有些早。
我看著窗外街道上幾個晨練的老人不由嘆了口氣,夏天到了,蘇以臣馬上就要高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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