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車流漸少,楚西開的很慢,之後的一路都是我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偶爾應一聲。
我看得出來他似乎心情不怎麼好,回想剛去的時候並沒有這個跡象,如今老子還在「情傷未愈」中又被狠狠的打擊了一回,他卻搞的比我還情傷,由此可見,男人心海底針,不可捉模啊。
到家的時候我見他實在心情低落,很識大體的讓他不用送我上樓了,剛打開車門要下車,那頭猛然伸手抓住我的爪子。
我被這一下驚的發蒙,轉頭就看他盯著我瞧著。
我尋思我今晚大約是在瓊瑤的劇本上回轉不過來了,莫名竟也覺得這個場景也帶有幾分這個意味,我看了一眼他握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問︰「學長,你這是要改主意把我賣了抵藥錢嗎?」
我覺得我這問題問的其實挺符合邏輯的,也沒有半點不妥當之處,且大晚上被冷風吹的頭腦特別清明,絕沒有半點違背常理的行為,可接下來我就不清明了,不清明的前一刻我甚至空出了時間去考慮楚大律師到底清不清明。
當下不清明的具體表現如下︰
我的手腕還被捏著,而半個人已經被扯進了正駕駛位置上的男人懷里,因為這輛車的空間問題,我此時的姿勢實在有些不太舒坦,萬不得已另一只手只能牢牢扶著他的方向盤,以便整個人不至于失力處于百分百的被動狀態。
這一晚絕對跌宕,前一刻被前男友抱現在又被上司抱,這讓我這個已經恢復單身的大齡女青年很郁卒。
不清明了一瞬,我的大腦終于恢復了正常運作,小心翼翼的問了個問題,「學長,你要為了這些藥潛規則我嗎?」
我感覺到緊貼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然後听到他嘆了口氣,說,「蘇以樂,你這麼笨是怎麼考上g**學系的?」
我無語淚凝噎,往後不僅要反駁葉啟堯對我智商的負面定論,又追加了一個楚西。
他又說,「我不跟你講明白,似乎做什麼都是徒勞。」
我听的稀里糊涂,好像有點明白,又好像有點不明白,被我開了一半的門外傳來草叢里輕微的蟲鳴聲響,我在這詭異的姿勢下尤為困難的轉頭望了一眼。
這個時候小區不乏還有深夜回家的,加之車內還開著燈,我覺得我們這樣怪異的動作如果被人看到不太好,只能費勁伸手去揪他的襯衫提醒,「學長,會被人看到的……」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小區里又駛進一輛車,仿佛立馬就要驗證我的說法似的,我一個激靈,猛的從他懷里掙出來,等那輛車開過才拍拍胸口。「靠,還好老子反應敏捷。」
再抬頭時,楚西揉了揉額角,很有種無可奈何的味道,我趕緊蹦下車,「學長,多謝你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可我還沒甩上車門,里面的人又開口。「蘇以樂。」
「啊?」
「你說請我吃飯,那就明天,在你家。」
我覺得他的表情十分鄭重,不像半點開玩笑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藥,于是也鄭重的點點頭,「好,那我明天下午在家等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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