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已黑透,我走進客廳,就看到夏添坐在沙發上,咬牙切齒的在玩一只魔方。
魔方是蘇以臣十一歲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生怕她給我掰壞了,一把搶過去放回原處。
無需我開口問,等我再坐下來的時候,夏添開口,「楚西他們走了。」
我點點頭。
她又說,「我把蘇以臣遣回學校了。」
我繼續點頭。
「招供吧,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從對面走過來坐到我身邊。
我把腳搭在茶幾上,放松身體四丫八叉的躺著,開始講我的自作孽,「今天之前,我還沒有放棄,我以為我這麼在乎,好歹那作為當事人之一,他也該有這麼在乎。」
夏添瞥了我一眼,沒說話,開始動手翻她的包,然後熟練的模出一包煙來。
我立刻像毒販子接頭似的麻利從茶幾下的抽屜里模出打火機,順手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老子伺候他喝水吃藥,還預備送醫院來著,然後葉蕊就沖進來逼林浩在她和老子之間做選擇。」眯起眼,窗外華燈耀眼,忽然覺得有些事兒真的是過眼雲煙一場,看開了之後人還是人,物還是物,大千紅塵那林浩頂多就算一塵粒子。「你知道的,打從我們認識我就這麼一性格,喜歡的東西總是念念不忘。」
「結果呢?」
「結果我才發現我念念不忘的東西竟然扎手,我怕疼,就立刻不念了。」
「……」
簡單說完了經過,我開始滿大廳的找煙灰缸,找的指尖煙灰落了一地才發覺我家根本沒有煙灰缸。
戚凌走後,蘇以樂學了一身壞毛病,可是後來林浩說,抽煙的女人太風塵,然後我家就沒了煙灰缸,最後無奈,我只好拿出了不久前剛從他家找回來的水杯,將煙蒂狠狠的按了進去。
夏添開始模第二根煙,「傍晚的時候林浩打電話來你家,問你有沒有回來。」
我偏過頭看她,想起下午夏添說要幫我瞞著,大約這一通電話讓她做了無用功,于是誰都知道我去了林浩家,所以才如我這般傷情。
想到隔天上班還得應付葉啟堯的冷嘲熱諷,我覺得今晚上我實在不該只喝一小杯,若時光再來,我一定與範老頭一醉方休!
夏添說到林浩時十分不耐煩,連彈煙灰的動作都有些惡狠狠的,「我讓他滾蛋,然後扯了你家的電話線。」
「姑娘您威武!」
我和夏添坐了大半夜,一直聊到酒吧那里來了電話,她才起身走了,臨走之前很是好心的替我開機,「你這電話能不能別動則就關啊,姐姐我聯系不到你怎麼知道你是死的還是活的。」
我任由她開機,然後手機短信嘩嘩跳出未接號碼的信息,翻出來一看,屬于林浩的有三個。
不得不表揚現如今科技如此發達,我用虛心請教學來的黑名單**將他號碼利落一拉,然後把桌上盛著煙灰的杯子扔到垃圾桶里,沖夏添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蘇以樂向來覺悟就高,您老放心,往後能活堅決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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