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惜,殷蘇皖當眾許下的誓言,不會令曾經錯過的人回頭,只會讓她在眾人面前再次成為一個笑柄。
放學的時候,夏千凡有來找殷蘇皖一起回家,殷蘇皖當場就給了夏千凡一個白眼。意思是我這是正要干大事的人,你不要過來干擾我。夏千凡只回了一句話︰「你這種人,就該給個教訓才知道悔改。」
殷蘇皖不以為意,趴在自習室的課桌上開始裝睡。
再後來,殷蘇皖是被凍醒的。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正打算出去,無奈自習室的門也被鎖上。殷蘇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看來自己還是信心太過,正如那次在雨中等待任年回頭一樣。
任年果真從一而終,第一次他沒有回頭,第二次,他更是沒有回頭的道理。就好比,從頭到尾能走進他心里的也唯有楊晨曦一人而已。
本來,殷蘇皖打算厚著臉皮接受第二天清早被圍堵的窘境。沒想到,老天並沒給她這個機會。因為,經受過一夜的寒冷,殷蘇皖臨陣倒下了。有人說,在某個時候暈倒是以忍住的,如果有人暈倒,很難保證她有一絲故意的成分。殷蘇皖不做這個保證,但她保證自己絕對是被夏千凡抱走的。
失去知覺之際,殷蘇皖還在感嘆︰第一次被男人抱,竟然連感受的機會都沒有。
持續性的高燒幾乎要了殷蘇皖半條命,整天連上衛生間的力氣都沒有。就算像林黛玉一樣孱弱,殷蘇皖吐槽的精力倒是一點沒減少,尤其是前來診治的醫生,沒有一點口德。看到殷蘇皖就說︰「這孩子看著挺結實的,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要不是殷蘇皖連眼楮都模糊的睜不開,早就把那個醫生趕出去了。這樣是怎樣?學校里面因為我而掛彩的多了去了,我不就是嘴唇破了點,眼圈黑了點,外加掐痕深了點嗎?
但也正是因為這次生病,讓殷蘇皖知道夏千凡的媽媽是如何對孩子關懷備至的。事無巨細,每件事她都要一一過問,從什麼時候提醒殷蘇皖吃藥,到半夜起來看殷蘇皖是否蹬被子。導致後來在半夜的時候,殷蘇皖痛哭流涕。
殷蘇皖之所以哭,不是覺得自己不如夏千凡幸福,而是她曾經和夏千凡一樣幸福。就因為林霖不是殷蘇皖的親生母親,所以她比親生母親做的更到位。如果不是殷蘇皖任性,恐怕她此時正在國外和林霖媽媽一起享福呢。
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已經沒有多少意義。
二
病情好轉的時候,夏千凡閃身到殷蘇皖面前,問︰「長沒長記性?」
殷蘇皖雖然有猶豫,但結果還是點頭。
「還算你有出息。」夏千凡做出評價。
其實殷蘇皖想說我又後悔了的,因為剛才的點頭意味著自己要放棄任年。忍住不去喜歡自己明明很喜歡的那個人,就好似萬千螞蟻在背,奇癢難耐,卻又無法用手去拂掉。
那晚,殷蘇皖潛進夏千凡家的庫房,拿了一瓶白酒在自己的房間狂喝。因為沒有下酒菜,索性就用鳳爪代替。咬一口鳳爪,喝一口白酒,謂是辣上加辣,直辣到殷蘇皖涕泗橫流,胃如火燒。
結束的時候,殷蘇皖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方面是胃疼的睡不著,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待在h中。不過,她不知道明天說出這個請求時,夏千凡會不會認為她得寸進尺。
三
早上,殷蘇皖和夏千凡同時起床,並且一見面就勁的沖夏千凡微笑。夏千凡一度以為殷蘇皖的病還沒好,誰知不是,她是有目的的。
當殷蘇皖小心翼翼地說出她不想去h中讀書的時候,夏千凡一個沒忍住,笑到腰都直不起來。
沈月芯見自家兒子太沒正行,只得提醒殷蘇皖說︰「蘇皖,你就先別去h中了,你夏叔叔已經在幫你聯系學校,听說教學條件也不錯,過完這個寒假你直接去那里上學。」
「謝謝您,阿姨……」殷蘇皖的嘴角撇了撇,抱住沈月芯。
「蘇皖,這樣就不對了。阿姨多了個這麼乖巧的女孩,還覺得賺到了呢。」沈月芯拍拍殷蘇皖的背,幾乎垂淚。
其實,當時的夏千凡第一次覺得殷蘇皖還有那麼溫柔的一面,她和媽媽抱在一起的畫面特別溫馨。
重返房間睡回籠覺的時候,殷蘇皖不禁感嘆︰高二的上學期真的被自己完全糟蹋了,考試就經歷過一次,想談戀愛也以失敗告終,最後還落得個一無所有。古人常說窮的家徒四壁,殷蘇皖呢,連個有牆壁的家都沒有。
四
數日後的一天,殷蘇皖現夏千凡一直賴在家里不走,翻翻日歷,顯示並不是周末。殷蘇皖在瞟了看電視的夏千凡無數眼之後,說︰「夏千凡,現在阿姨不在,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沒啊,呵呵。」夏千凡歪頭瞧瞧殷蘇皖,轉而又去看電視,並被電視情節逗得直笑。
「那你為何不去上學?」殷蘇皖覺得夏千凡真沒勁,抓起一把薯片就往嘴里送。
誰知下一秒,殷蘇皖就被噎得臉紅脖子粗,咳嗽聲不絕于耳。這所有的一切歸功于夏千凡的突然靠近,據目測,當時兩人的距離只有五厘米。並且,殷蘇皖以準確的比較出夏千凡的睫毛比她長一毫米。
就在殷蘇皖試圖用不停吞咽口水的動作去緩解被薯片卡住的窘境時,夏千凡抬手覆上殷蘇皖的額頭說︰「你沒燒吧,我寒假都開始好幾天了行嗎?春節馬上就要到了,怎麼還跟沒睡醒似的。」說完,很嫌棄的坐到一邊。
「對,我還沒醒呢,沒醒,呵呵……」殷蘇皖只覺得一陣後怕,拼命的往嘴巴里灌純淨水。
不過,殷蘇皖確實已經意識到春節即將來臨,因為外面已經隱隱約約以听到些鞭炮聲。
今年的新春佳節,會不會有些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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