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停入車庫,紫羽藍梅拉著虎星的手走下車時,整個花圓里正在工作的丫環、護院全都停下了工作,一個個滿臉驚喜地看著虎星,一時竟然都不敢相信的樣子。虎星也是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寬大的院子里,花香飄逸,全是那麼熟悉,又帶著幾分陌生。
「啊!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一個家丁激動地大聲喊道,向虎星跑了過來。虎星一眼都看出是二愣子。
「真的是少爺,少爺回來了。」一個個驚喜地叫著,跑著走了過來。虎星走著一年里,白家整個變了,無論別墅內還是別墅外整日冰冷,寂靜,根本沒有了生氣。
「我去告訴四位長老去。」一個丫環高興地說著,向里面跑去。
「不用了,這麼大的動靜我這四位老頭怎麼可能听不到。」虎星抬頭看向正在走來的白玉尊爺爺。
這時四位長老走了過來,眼中都是滿眼慈愛。這里面四位長老沒有一位是虎星的親爺爺,但都是虎星親爺爺的親兄弟,年輕時都追求武學,把人生大事全放在一邊,可是等他們醒來時,自己成了滿頭蒼發的老人。虎星的爺爺白玉顛也是上一代的白家宗主,他死後,就由當初的四位兄弟主持家世,也是現在的四位長老︰白玉尊,白玉榮,白玉木,白玉恆。他們四位長老從小看著虎星長大,早把虎星當成自己的親孫子,甚至比自己親孫子還要親。正因為他們都老了,對于老人而言,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自己的後代慢慢成長起來,所以四位長老對于虎星的愛也是誰都無可取代的。他們殺阿靈就是因為一直以來世家講究門當戶對,門戶之見,又其是普遍家族可以比擬的,白家的婚姻都要為了白家今後考慮,也可以說是政治婚姻,這是上帝賜予他們榮華富貴時,同時剝奪他們的一種權力。
「孫兒回來了,回來就好呀,回來就好呀!」白玉榮看著虎星說道,語言中更多的是滄桑,感慨。
「孫兒,走咱們回去談。」白玉恆道,轉過身子一行人一起向別墅里面走去。
到了客廳時,四位長老慢慢走向上坐,行動明顯不比先前了,虎星心道︰「一年不見,人竟然老的如此之快。」心里一陣難受。
「孩子我們不求你的原諒,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白家,當你出生的那天,你就注定不會跟常人一樣地生活。我們四位長老不能看著白家毀在我們之手,你既然回來了,我們也該退位了,這都是你四位爺爺我們之前商量好了,我們也老了,白家也該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手中,白家一切事務你都有決定權,但是重大的事情影響到我白家生存時,我們這今後四位太長老還是有最後決定權的。」白玉尊說道。
「爺爺,我知道我出走不對,但是這一年內我懂的道理比任何時候懂的都多。你之前所說的接手白家我不反對,但是有一件事,孫子請求四位爺爺能夠答應孫兒,如果不答應孫兒,孫兒將拒絕接受白家,從此退出白家,削發為僧,不再過問紅塵之事。」虎星堅定地說道,一字一言,讓四位長老或者虎星的爸媽全是大吃一驚,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有這種打算。
性格最暴躁的白玉木長老听後生氣道︰「你這樣做對的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嗎?虎星你給我永遠記住這是你的職責,你的命不是你的,是白家的,你永遠逃月兌不了,咳,咳。」白玉木說完,不停地咳嗽道。
「叔伯你不要生氣,是小虎他一時亂說,你要注意身體。」白龍乾一趕忙勸說道。
「玉木你也別這麼激動,咱們還是先听听孫兒什麼請求再說。」白玉尊冷靜道,說完對著虎星說道︰「你的白玉木爺爺前面說的話你應該永遠記著,這是你的索命,說說你的請求。」
虎星說道︰「將阿靈的墳墓從新移入我們白家陵園,白家上下必須都承認阿靈是我的妻子。」這或許就是少年時年少輕狂,對于愛情堅貞的信仰和執著。
「你。」白玉木氣的吐出一口鮮血。四周人全是大驚,趕忙扶起白玉木。
「孫子你不覺的你這樣的決定有些過份嗎?你看你把你白玉木爺爺氣的,還不快向他道歉。」白玉恆生氣地對著虎星說道。
虎星這時突然跪倒在地,流著兩行長淚大聲哭喊道︰「爺爺是孫兒不孝,請你們相信我內心是愛你們的,孫兒也不想這樣,如果我不能為阿靈辦好這一點事,我身為男人還如何能夠支起這個白家,如果四位爺爺能答應孫兒這點要求,孫兒發誓今後什麼事都听爺爺的。」
這時全場都沒有人說話了,都是靜靜地看著虎星,這還是一年前自己的孫兒嗎?白玉尊這時站起身子,走下坐位扶起虎星,長嘆道︰「小虎你真的長大了,好把,這件事爺爺答應你,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真的嗎?謝謝爺爺。」虎星感激地看著白玉尊爺爺。
「這件事我會讓下人隆重地辦理,爺爺答應的事,還從來沒有收回過。」白玉尊說道。他轉過身子對著虎星的父母和下人說道︰「你們都下去把,我和另三位長老要商量一些事。」
等虎星們全退下時,白玉榮問道︰「二哥,你真的要將那位女子移入咱們白家陵墓?」
白玉尊嘆了一口氣道︰「經過這麼多事,我也想明白很多,咱們都老了,如果小虎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去回見先祖。我可不想到頭來落個讓虎星怨恨我一輩子,你們也不希望把。咱們再臨終前鋪助好孫子繼位,一生無罕了,走時也輕松。」白玉尊說完淒然一笑。
「好,就按二哥的意思的辦。」白玉木也妥協了。
「你說這小子像誰呀?怎麼性子這麼烈,呵呵。」白玉恆笑道。
「誰都不像,就是他爺爺咱們大哥白玉顛性子也沒有他這麼烈。」白玉榮也大笑道。
「小虎,這件事你爺爺也答應了你,今後可不要再讓幾位爺爺生氣了,也當母親求你了。」紫羽藍梅勸說道,慈祥地模著虎星的白發說道。
「恩,我知道了,這也是我能為阿靈做的最後一件事,我是不會放棄的。」虎星點頭答應道。
「小虎,你怎麼會有出嫁當和尚的打算,你知道你剛才說出那種想法,讓你四位爺爺和你爸爸我都大吃一驚。」紫羽藍梅生氣地說道。
虎星听後不好意思道︰「我在游戲里當和尚,早上習武,下午幫助一切和尚干些農活,感覺挺不錯。」
紫羽藍梅生氣地點了一下虎星的腦袋道︰「你這小子,要是今後再敢胡亂說話,而且還是當什麼和尚,我就死在你面前。」
「別,我可舍不得媽媽。」虎星一臉幸福地抱著紫羽藍梅說道。紫羽藍梅這才松了一口氣,笑著摟住自己的兒子。
花園另一角,一個丫頭看著夫人和虎星抱在一起,對著身邊一個丫頭說道︰「你看他們母子看上去好幸福喲。」
那丫頭眼紅著眼看著虎星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里好想哭。」
「你別說,我也想哭,嗚嗚,少爺真不容易,嗚嗚。」那丫環說完也哭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