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什麼呢?軒轅辰不解,因為他知道,高小調是嫂子身邊的丫鬟,就算在王府她的表現讓他有點驚訝,是畢竟只是個聰明點的丫鬟,沒想過,她竟然對毒術有興趣,並且還學了起來。
咕咕咕,鴿子叫聲越來越響,突然身子一僵,脖子一直,腿一蹬,再也不出聲音了,只有眼珠子在轉著。
後背一涼,軒轅辰梗著脖子看向一臉滿意的高小調,這女人,竟然在制毒?那毒藥是她制出來的。
她叫師娘師傅的,難道說,師娘把自己的毒經交給她了麼?
「成了,僵硬丸,這個學會了。」高小調欣喜的掏出毒經,刷刷刷的翻到了某一頁,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只筆,在毒經上輕輕一勾,嗯,這頁的搞定了,記錄好,下一個做什麼呢?
翻翻翻,猛然停止翻動,高小調盯著某頁看,兩眼光,這個好,學這個,不過好像,藥材不齊啊,看來得下次山了。
合上毒經,高小調扭了扭脖子,好累,因為制毒一直勾著脖子,導致脖子酸酸的難受。
差不多該煮飯了,高小調伸了個懶腰,進了另外一個小房間,那里是廚房。
洗了洗手,高小調麻溜的開始洗菜切菜炒菜。
軒轅辰則是嘴角抽搐的看著那只不能動彈的鴿子,心里想的是︰這鴿子,還能吃嗎?
手指微微動了動,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吃的好,將那只憐的鴿子踢到一旁,一把拎起買好的菜包括其他鴿子就跟著進了廚房。
「這些,也以煮。」軒轅辰吞了吞口水,為毛他覺得,他有點憋屈了呢?
高小調沒有停手,看了一眼,哦。鴿子?這個不能煮了,要拿來做實驗。
轉念又一想,她還是要下山購買藥材的,再買過好了。點頭︰「那你殺了清洗一下。」
「呃,我不會,殺的話倒是以。」說完手上一用力,四只鴿子瞬間嗝屁了,是的,他一共買了五只,算上師娘,一人一只的,不過剛才被高小調試藥用了一只,那只不能吃了。
我擦。高小調目瞪口呆,他竟然這樣殺,那血不就凝固了,還怎麼放血。
「趕緊的,拿過來給我。」趁著鴿子尸體還沒冷。血還是流動,趕緊的放血吧。
意識到自己做傻事了,軒轅辰听話的上前,將那幾只死翹翹了的鴿子遞給高小調,一臉的心虛。
還是熱乎乎的,高小調努努嘴,其實她也沒動手殺過鴿子。前世不都是直接買好,現場殺好的麼,哪需要自己動手啊。
不過,雖然沒自己動手過,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放血割脖子還是知道的。
心下一橫。對著鴿子的脖子一個用力,菜刀鋒利的劃破了鴿子的咽喉,血噴濺出來,小調連忙抓過一個盆子裝血,一臉嫌惡狀。
血腥味飄來。她有點作嘔,是還是堅持著,搞定一只以後,將放好血的鴿子丟在一旁,又抓過另一只,準備繼續放血。
軒轅辰看她臉色不好,剛才見她放血的方式,也明白要怎麼做了,補救自己剛才的錯︰「我來好了。」
高小調也不矯情,立馬二話不說就把菜刀塞給他,讓他動手,自己則去燒水了,等會準備拔毛啊。
屋外一老一小一個教一個學,屋內一男一女在做飯做菜,畫面十分的溫馨。
不過,屋外還算和諧了,屋內就有點坑了。
軒轅辰照葫蘆畫瓢的給另外三只鴿子都放好了血,就不知道要做什麼了,木訥的站在廚房看著高小調忙碌。
因為軒轅辰一下子將4只鴿子全搞死了,高小調只有先全部清洗干淨了。
拔毛什麼的,最麻煩了,悶悶的準備燒火,既然要燒水,那肯定是要往鍋里加水的,高小調挽起袖子就準備提水去,卻見軒轅辰傻愣愣的站在一邊看著,頓時來火了,將桶子一丟︰「提水去,一鍋。」
哼哼,造孽的一下子把四只鴿子全殺了,害的她這麼忙碌,還在邊上看著,真是,有夠氣人的。
軒轅辰輕巧的接住了桶子,無語的模模鼻子,去打水去了。
三桶水,鍋就滿了,他又茫然了,站在灶前呆,不禁想,他是不是應該老實點,出去呢?是外面,師傅在教小銀武功,也不會搭理他的。
那,他還是回屋好了,免得礙手礙腳?
這樣一想,軒轅辰就準備走人了,看了看正蹲著在灶前燒火的高小調,腳步不由得放輕,準備悄悄溜走,因為他覺得,要是他不這樣,高小調也許就不會讓他走的這麼輕松了。
「你要去哪?」高小調霍然抬頭,一臉的不爽。
對于軒轅辰告訴她假名,加上司馬嬋說過,小銀很像他要找的親人,小銀極有能被他要走,想到這些,高小調就心里不舒服,對他也不想好好說了。
軒轅辰訕笑︰「我在這也幫不上忙,所以想回房,不打擾你了。」
「當然幫得上忙,諾,水開了,就給鴿子拔毛,拔干淨一點。」鼻孔朝天是高小調現在的形象。
無奈的模模鼻子,軒轅辰不知道為什麼高小調對他的態度變成這樣了?悻悻的站在灶前,等水開,一副傻樣。
看到帥氣的軒轅辰听話又傻愣愣的樣子,高小調心里舒服了,見他竟然沒有脾氣的不反抗,瞬間膽子肥了起來。
「傻站著做什麼?水還沒開,就先幫忙洗菜。」
軒轅辰一愣,傻傻點頭︰「哦。怎麼洗?」
高小調瞬間無語,不過想到他以前也算是名將之後,被滅族也挺憐的,心下一軟。
「算了算了,你還是等水開了拔毛吧。」雖然心軟了點,不過還是不爽的。
「哦。」軒轅辰弱弱的點頭,旋即傻眼了,他心虛什麼啊,他干嘛這麼好說話啊。
肯定是因為,自己用假名騙她,有點心虛了,而且小銀還是她帶大的,以後小銀肯定是要和他在一起的,要分開她們什麼的,很內疚。
對,肯定是因為這個,軒轅辰暗自點了個頭,確認自己的想法,然後,又守在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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