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落地窗珠簾被拉開,陽光伴著微風拂進了房間。吹的床上小女人的墨色長發纏繞在優雅男人的指尖。偌大的房間整個是黑白色為基調,干淨利落的擺設,可以看出主人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帝梵意抬起指尖,墨色的青絲自然的往下滑,綢緞似得說不出的好看。視線順著墨色長發往上看,只見得少女的肌膚粉若凝脂,睫毛宛若蝴蝶的翅膀般微微上翹,勾勒出好看的陰影。精致小巧的唇瓣上還殘留著血痕,帝梵意也不知道怎麼了,受了蠱惑般伸出手指,指尖輕輕觸踫那飽滿的唇瓣……
「唔……」
顧蕭動了動身子,酸痛讓她皺起眉頭。
「醒了?」帝梵意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收回來,仿佛從來都沒有觸踫過似得。
顧蕭並沒有睜開眼楮,白皙的臉龐卻逐漸漲的通紅,藏在被子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全身崩的緊緊的。
「我知道你醒了,顧蕭。」
帝梵意起身,從衣櫃中拿出一件t恤丟到床邊。對上她窘迫眉目,有一閃而逝的迷戀。
「起來吧。」
「我不會原諒你的。」
顧蕭咬緊下唇。
「它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修長的指尖,點在了微涼的肌膚上。
空氣有一剎那的凝固,顧蕭說不出的難堪。蜷縮在床的內側,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
「再說,sexualpassion是你下的。」
「不是我。」
「你父親和你有什麼區別嗎?」
帝梵意倒了一杯水,遙遙看了眼窗外。側影如玉,滅頂尊貴!
別墅外的樹蔭下,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那些槍長短炮似得攝影機和話筒,正對著窗口。
顧蕭顯然還不知道下面的情況,藏在被子里穿衣服,被子一拱一拱的,說不出的可愛。
「而且……蕭蕭你搞錯了一件事,至始至終並不是我強迫你,是你,強迫我!」
顧南成不止下了exualpassion,還送了個女兒。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一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顧家的野心會這麼大。
「那帝少大可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已經來不及忘記了。」
帝梵意放下手中的水杯,又重新在櫥窗里拿了個新杯子,倒了半杯水,遞給床上的小女人。
顧蕭卻似受驚了般,猛的往被子里一縮,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我不渴。」
「你躲什麼?怕我看見?」
顧蕭沒有接,帝梵意也沒有收回手,似來了興致,鳳眸微微眯起。
「沒有。」
「那是怕我對你做出昨晚你對我做的事情?」
轟——
顧蕭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不是。」尷尬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那就是害怕我看見?」邪魅的挑眉,形狀優美的唇瓣輕啟︰「可你全身,每一處我都看得清清楚。」
顧蕭猛然抬起頭,像是沒有想到帝梵意會說出這樣的話,倔強的眸子瞪得圓圓的︰「帝梵意!」
「難道蕭蕭想否認?昨晚,你的每一絲每一寸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男人比我更清楚了。」
視線似有似無的掃過白床單上的那抹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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