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和我在洛杉磯呆了三年,整整三年,就是一顆石頭也該捂熱了。可是,我沒有從你的眼楮里面看見一點真心。我跟你說了那麼多次喜歡,你從來沒有當真過,所以我不愛說了。你不听,我說一萬遍,又有什麼意義呢?」
反正你不曾相信,哪怕是我說了,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難道,不是這樣嗎?
罌粟拂開帝梵冽的手,強忍住痛到極致的心髒微微笑了笑︰「你醉了。」
帝梵冽固執的不肯松開手,他眯著眼楮,燈光照射他藍色的瞳孔,光芒流轉,說不出的好看︰「我沒醉。我才沒有醉!呵,帝梵冽,帝梵冽,冽,水成冰最冷峭之時。我真是討厭極了這個名字。」
他說的咬牙切齒,片刻,又放緩了聲音︰「可就是這麼討厭,我也希望你叫我帝梵冽,而不是該死的小叔叔。」
「所以,你就那麼愛‘我’嗎?」罌粟端起酒杯,突兀的問了句。
「帝梵冽就那麼愛顧蕭麼?」喃喃的重復了一遍,她的面容像是結了冰渣。不等帝梵冽回答,罌粟自顧自道︰「帝梵冽應該是不愛顧蕭的,這麼難以割舍,只是因為得不到。所以變成了執念,對不對?」
為什麼不是她?
為什麼愛的不是她?
這種令人窒息的嫉妒究竟是什麼?
罌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忽然,帝梵冽長手一伸,摟住罌粟,笑容異常深沉,而罌粟不得不與他面對面。帝梵冽見罌粟半天都沒有反應,挑起了劍眉,直直鎖住她的眸光,指尖勾起她優美弧度的下鄂。見她還是沒有反應,攫顎變成了輕輕地撫模。一股隱隱的暖昧在暗暗地涌動著。
他一字一頓︰「就算是執念,我也是愛你的。」
「……」
罌粟沉默。
「我是愛你的,你看,就算我是愛你的。你也不會相信不是麼?蕭蕭,你從來都不肯相信,又何必讓我說?」
罌粟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藍色眸字,瞳孔如水般靈動,嬌艷欲滴的紅唇,幽幽處子香沁人心脾。
「不能忘了麼?」
帝梵冽鳳眸壓抑不住的火苗,如岩漿噴涌而出,低沉而沙啞地說︰「不可能!我為什麼要忘記?憑什麼要忘記?就憑你和他結婚了麼?呵……我偏偏不,只要你沒死,只要我還活著,我就忘不了,做不到!」
罌粟剛想張口反駁,而帝梵冽己經右手捏著她的下巴,左手握住她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了下去,強硬地撬開她的嬌唇,有一股強烈的征服感。
嬌艷欲滴的紅唇果然令人勾魂魄攝,吻上她後,再也不想離開了,全身如一股電流竄過,美妙至極。
「蕭蕭。」男人發出一聲舒服的謂嘆。
罌粟渾身一震,瞬間從美夢中驚醒過來。
猛地一掙扎,卻發現根本掙月兌不開。抱著她的時候,讓她使不出一點力氣,強烈的難過和無法抑制的沉淪在她心里天人交戰。
隨著他的吻越來越深,她卻一點點地軟了下去,冰冷的身子被他的炙熱一點點地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