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就算其他佣人見慣了冷血的場面,也忍不住別開了頭,不想去看了。心里對廚師還是有憐憫的。
可是憐憫只是憐憫。
誰也不想把自己給搭進去。
顧蕭突然舉起槍。
指著爬著靠近的人。
「誰都知道,我可以給自己的屬下一次犯錯的機會。可惜,你不是我的屬下。我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你當真以為,我必須要你們告訴我,才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嗎?天真的孩子,我問,是給你們給我表重心的機會。你不珍惜。那就沒有辦法了。」
槍聲一響。
爬動的手軟了下來,看著只差幾厘米的槍眼,廚師嚇得整個癱軟了下來。
「這場游戲,決定權從來都不在你們手上。」
顧蕭只是想要告訴所有人,為她工作,不是想不工作就不工作,也不是想工作就工作。工作不工作,任何人都不能說了算,包括自己在內。
除了她和帝梵意!
誰也不能主宰這里的人事變動!
她要保護自己,她要保護她的孩子。她沒有辦法,從第一次拿槍時候手軟的幾乎握不住,到現在能夠熟練的運用。誰也不知道她多少次在午夜驚醒,開著嘩嘩的水管,瘋狂的沖洗自己的雙手。她死沒有關系,她要保護她的孩子,只有她不斷的強大,不斷的冷血。才能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環境,她是顧蕭,更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她只是一個母親,可憐卑微到極致的母親。
「拖下去,按照我剛才說的做!」
顧蕭聲音很冷。
兩個佣人飛快將廚師往外面拖。又有兩個女佣將剛才管事在地上殘留的血跡清理干淨。廚師並沒有死,顧蕭那一槍打在那個管事的大腿上,不會致命也不可能重傷。管事之所以會趴在那里,一大部分是被自己嚇軟了的。
顧蕭喜歡干淨。
顧蕭對干淨要求的特別嚴格。
很快,直接將癱軟的新管事拖了出去整棟別墅,永遠都是縴塵不染。除了那片月季花,其他地上,地上是容許有一點其他東西的。
顧蕭很喜歡月季花花瓣飄落紛揚的樣子,盛大又唯美。
女佣很熟稔,地上很快的收拾干淨如初。完全看不出,有兩個人才在這里掙扎過。
顧蕭這次沒有把槍收起來。
不斷把玩著。
「你們誰告訴我,是誰調換他們的?」
顧蕭嘴角微微揚起。
她選擇直接問這些看起來不相干的小人物,而不是去調查。其實是有根據的。
往往這些個小人物,知道的事情不少。
眾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都沒有做聲。
「我再問一遍,誰告訴我,他們是誰換了的?」
顧蕭修長指尖撫過手槍,白皙的手指和黑殼手槍交匯,格外迷離。
眾人跪下。
左右都不說話。
「我問最後一遍,誰告訴我,他們是誰換了的?」
手槍倏然直指。
掃過跪著的一圈人。
最後一遍。
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方才,說完最後一遍,兩人就慘烈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