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回答,那就是同樣的情況。
想通這一點,所有人都臉色慘白。死真的不那麼可怕,可怕的是,將他們的逐出帝梵家。沒有了帝梵家的庇護,他們的生活遠遠沒有現在優渥,過慣了舒心的日子再去為生計奔波,那才是真的讓人絕望。
「我……我……我說。」
其中一位為廚師打下手的男佣爬著出了隊列。
「說。」
「桐叔是真的不知道這回事,今天早上因為少爺有事,桐叔早早的就跟少爺走了。至于原來的廚師,他沒有征得桐叔的同意,今天早上忽然說自己請了假,又說剛才那個女的,要代替桐叔照顧夫人一天,還提拔了平日里在廚房里打下手的人給夫人做東西。」
他說的句句屬實。
「你還知道些什麼?」顧蕭顰眉,略一沉吟。
她當然相信桐叔絕對不會參合到這里頭。
「這幾天,我曾看到廚師和一個女的有過接觸。」
男佣似乎被嚇到了一樣,咬牙道。
「我撞到的時候,他面上的表情有些驚慌。」
「驚慌?」
「是,雖然他並沒有讓我不說出去,但是當時看我的表情一直很不友善,再加上那段時間他總是不讓我接近少爺和夫人,所以我在想,可能是怕我多說什麼。」哆哆嗦嗦的回答。
「你們出去吧。從今往後,你們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整個別墅,是由我和你家少爺說了算。我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若是以後誰有什麼異動,最好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桐叔。當然,舉報有獎。隱瞞……」
不然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但是誰都知道,不然後面,是多血腥的威脅。
顧蕭笑顏如花。
「是。」眾人異口同聲。慌亂退下。
偌大的房間,又只剩下顧蕭一人。
清冷轟然來襲。
一番折騰,顧蕭月復中的饑餓更加明顯。
飯菜已經在發火的時候被掃到地上,早已經被清理干淨了。可是,帝梵意沒有回來,顧蕭也不放心吃其他人做的東西。
只能在冰箱中拿出一把面條。
下了一份面條。
這是顧蕭時隔兩年之後,第一次下廚。自從那時候離開了帝梵意,顧蕭就再沒有踫過廚房了。
面條的味道真是……有待拯救。
她吃了兩口,就賭氣似得丟開。自從她的胃口被那個男人養刁了之後,一般味道的吃的,還真的是有點吃不下去的感覺了。可很快,她又端起了碗,勉強的再吞下去了一些。
………………
帝梵意是沖進來的。
听到別墅里出事,帝梵意顧不得手頭的事情,撂下老管家,一路上連闖了十幾個紅燈,瘋了似得開車沖了回來。
「蕭蕭。」帝梵意旋風似得推開臥室的門,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後,心,猛的放了下來。他一個箭步猛的把人抱緊懷里,甕聲︰「還好麼?有沒有事?」
感覺到抱著她的人渾身細微的顫抖,顧蕭僵了僵,復而安撫的拍拍他的背脊︰「傻瓜,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