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擔心……」
被抓了個現行,顧蕭低下頭。
「擔心他不認識你,還是擔心他不認你。放心,他不會。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拋棄了他,他以為你只是出了趟遠門。而且,他會認識你的。」帝梵意有氣又好笑。
「從他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你的照片,你的錄像,你的所有一切,他都了然于心。他會說的第一句話,是貓咪。顧蕭,你瞧,我說過我會把我們的孩子養的很好,所以我不會違背我的諾言。那你呢?」
顧蕭沉默。
她除了沉默,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說什麼都是錯,說什麼都不對。
帝梵意摟著顧蕭的腰,打開了車門。將小女人抱進去,這才寵溺的敲了敲她的額頭。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女人的頸項上。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的紅痕格外的刺目,刺目到,他嘴角的笑容冷下了來︰「JK。昊做的?」
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句。
「他還做什麼了?」
帝梵意說的輕松,語氣里卻帶著煞氣。拉開他披在故你那里身上的外套,就見的薄毛衣從肩膀破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露出了大半個右肩膀。他的指月復無意識的輕輕摩擦顧蕭脖子上的傷痕,鳳眸中醞釀著風暴。
「沒有,他就是撕開了我的衣服看了看……那個……」
其他的她還真說不出口,顧蕭語噎了一下。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生氣了,強行把我從包廂里帶了出去。對了,他還找了一個和我長的幾分相似的女子,刻意照著我的模樣打扮代替我坐在包廂里。」
抿緊了唇瓣,帝梵意不做聲的從車里的櫃子里拿出一個藥膏,胡亂的涂在顧蕭的傷痕處。顧蕭知道他這是生氣了的表現,人也安靜了下來。車里面的氣氛,一下子凝固。
好半響,久的顧蕭以為,帝梵意今天都不打算理會她的時候,幫她涂抹好藥膏的男人忽然摟住了她的腰,將頭整個埋伏她的頸窩。暖暖的呼吸掃著她的肌膚,癢癢的,癢到了心里。
「蕭蕭,我很想你。」男人的聲音嘶啞。「那個時候,我真的快要瘋了。要不是還有我們的孩子要照顧,我想我可能真的熬不過去。太難受了,真的好難受好難受。你怎麼忍心?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有苦衷。」顧蕭的聲音悵然,她何嘗想離開帝梵意?何曾想離開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寶貝孩子。
可是她不得已。
那兩條毒蛇在黑暗里虎視眈眈,就算是幸福也帶著惶恐。很害怕有一天,她的幸福都支離破碎。她害怕極了,特別是有了帝少梵之後,更加害怕。
她的丈夫,她的孩子,有一天會命喪蛇口。
「對不起,真的,我……」
帝梵意側過臉,絕艷的容顏,灼灼如蓮。他偷吻了顧蕭一下,忽然輕笑出聲︰「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
「沒有可是,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