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玫瑰 二十八、可愛的萍萍

作者 ︰ 司徒遠東

快樂的旅游開始了。

旅行社給我們規劃的線路是從齊北飛北海,自北海乘船進海南,然後再原路返回。

線路可以規劃,但心卻是自由的,像一團空氣,可以承載雨雪,可以承載雲霧,也可以四處流動,毫不受限制,在飛往北海的飛機上,東方像個影子乘客被我的心搭載著伴飛了全程,萬米高空上,我凝視著窗外的雲海,回想了與這個擁有巨大誘惑力男人開始交往的前前後後點點滴滴,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暈暈乎乎,我們從何處來才會走到了今天?我們又向何處去如何迎接未來?這份感情發展下去的結果是什麼?過去的我說不清楚,未來的我也難以預料,彼此雖然都曾說要保持虛擬不走向現實,但現在誰也無法回避現實了,臨行前和東方通話時,我提到了此事,問他,你能保證把握交往的發展進程嗎?

他沉默良久說,保證不了,只能隨遇而安,順其自然。

他這麼說讓我徹底沒了壓力,一個成熟男人都保證不了,我一個黃毛丫頭怎麼自持?听天由命吧,不想那麼多了。

與我們同行的還有秦叔叔和他女兒萍萍。曾經對我很隨意很親熱的秦叔叔如今與以往大不相同判若兩人,見面總是對我敬之和藹之,保持一定距離的同時,盡顯長者之尊,仿佛一個頑皮的大男孩突然變老。

他的女兒萍萍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現在剛上初中,與我那時相比,她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個將要情竇初開的小少女,還是個可愛單純的小丫頭,平時有點兒小脾氣,動不動就玩兒變臉,可生氣的時候很可愛,所以大家都喜歡逗她,把她惹得氣鼓鼓的,再哄之高興,這小丫頭也沒心沒肺,每次不管怎麼生氣,總是一哄就好,是個能給大家帶來快樂的小旅伴。

我們入住在北海的假日酒店檔次不低,不光客房、配套設施和服務上乘,餐飲也不含糊,晚上旅行團幾十人會餐有酒有肉有海鮮,整頓飯在物價較低的齊北都不便宜,何況這個旅游城市,讓我們很有消費感。

大快朵頤的齊北人老鄉觀念重,到了異鄉都成了一家人,彼此互相自我介紹後,那親熱勁兒讓外人絲毫看不出是個剛剛組建的小團隊,帶隊導游忽悠加上酒精的作用,令大家整個晚餐都情緒高漲,更有肚量大酒量不大者口齒不清地表態,聲稱要緊密團結在導游周圍,同車互助同舟共濟,圓滿幫助導游完成帶團任務。

我當時看著這些醉醺醺的人,肚子都笑疼了,到底誰給誰服務?誰是花錢的?怎麼還幫導游完成任務?齊北人憨厚的實在是可愛。

吃過晚飯,爸爸和秦叔叔外出去關照他們的不動產。前年北海房地產熱升溫之前,他們在這里投資買了幾套房子,每年房租頗有所獲,一提起此事,秦叔叔就夸爸爸的精明,善于投資理財,要不是當初他的提議,哪有後來這生出的許多財富。

看著爸爸和秦叔叔離去的背影,我想,他們偉岸魁梧的身材和英俊的相貌,在年輕時一定讓身邊的不少女性心動,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中找不出這麼帥的硬氣男孩兒?東方會是麼?

我知道自己有戀父情結,這恐怕也是我對東方著迷的原因之一,他比爸爸小十幾歲,比我大十幾歲,這個年齡段盛產女孩子們夢想的爸爸型情人,我常想,是不是我心地善良,感動了老天,東方是老天爺專門給我派來了的?如果是,老天為何不讓他單身?難道還需要我奮斗一番去解放他不成?

爸爸和秦叔叔走了,我和萍萍無所事事,就在房間里看電視,其實我是有事的,因為跟東方約定的通話時間快了,我刻意用開玩笑的口氣告訴萍萍,姐姐要跟男朋友通話,問她能不能保密,要是不能,立即逐出房間。

八卦是女孩子的天性,沒有不喜歡旁听別人談情說愛的道理,萍萍自然也不例外,她煞有介事的把手放到胸前保證︰「我發誓,為苗苗姐保密,只要她不違法亂紀,我就不對任何人提供任何證詞。」

說完她笑了幾聲,又收起笑容,說自己是認真的。

看來她是認真的,算是解除了我的後顧之憂,時間一到,我立即給東方打去電話,他正在辦公室加班,很快按照酒店的電話號碼給我打了回來,二十一世紀初,手機還不算普及,大多數人通話只能用座機。

每次和東方通話的感覺,都是與其他人不曾有過的,我沒有顧忌假裝看電視實際在偷听的萍萍,旁若無人地跟東方足足聊了兩小時,直到爸爸和秦叔叔回來敲門,我才結束通話。

爸爸和秦叔叔進來對我們的房間進行了巡視,把門窗檢查了一遍,確認他們的女兒不會有安全之虞後,回去休息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明天要乘船起程進島,我「命令」萍萍關掉電視準備休息,萍萍不情願地一摁遙控器,做了個鬼臉兒,去洗澡了。

我打開日記本想寫日記,可又不想浪費眼下自己獨自一人的機會,想再跟東方在電話里再親熱一下,剛要撥他的手機,電話響了,是東方!

一听到他的聲音,我不知為何突然熱血沸騰,忘情的說︰「親愛的,親一個!」

電話那頭兒顯然感到意外,沉默片刻後才回應︰「那也親親你。」

沒聊多久,萍萍披著浴巾出來了,見我立即掛上電話,小丫頭陰陽怪氣地問,又是那個東方?

我沒理她,突然想起了達達,原來答應到後給他打電話報個平安的,差點兒忘了,真該死。

萍萍躺下了,小姑娘的身體已經顯出了少女迷人的曲線,一枝進入青春期的花朵又要綻放了。我問她,喜歡自己的身體麼?

萍萍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輕聲說︰「呸,不害羞!」

我笑了︰「萍萍呀,喜歡自己的身體,怎麼跟害羞扯到了一起?一定是你想到什麼害羞的事兒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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