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世界是這樣歸于安靜的。『**言*情**』
河水緩慢侵蝕地表,草種徐徐散在風中,流光交錯,花香漫長。落滿在心里層層的塵埃,被月色款款洗去。所有嘗試還鄉的旅人,都還安眠在迷局。
其實也用不著那麼琳瑯。————落落
蘇半生笑嘻嘻的走過來時,她鼓著眼狠狠的瞪著他。可是心里卻在暗暗的高興。
「啊喂。用不著這樣吧?我最近學校里考試嘛。」笑著坐下來,遞給她一個剛削好的隻果。
她轉過頭。不停的絞動著手指。
「既然你不理我,我還是先回學校去吧。」他轉身作出要離開的樣子。
「等等。」她忽然著急的喊。
「這就對了嘛。你看你,怎麼我才沒回來幾天啊,就成了這副樣子了。『**言*情**』這麼多病多災的,以後誰還敢要你啊。」他眯起眼笑,伸手撫了撫她的頭。
「你。」她小聲的說。卻只有自己能听見。
「喂。我不在你身邊。你就這麼想我啊。是不是想每天都在我的身邊啊?」他得意的咯咯的笑。
「白痴。」她冷冷的說,耳根卻微微有些泛紅。
「你這個笨蛋。自己都不會照顧好自己。你怎麼這麼讓人擔心吶。以後我們不在你身邊,看你怎麼辦。」
「不要。」她大喊。
「不要。你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難過的幾乎要流下眼淚。是卑微的渴求的語氣。
「笨蛋。總會有那麼一天的。你別這樣。」他伸手去撫平她的頭。
卻被她用力的甩開。「不要!」她抱著自己,空洞的眼眸里流出冰涼的淚水。
「女乃女乃呢?」她忽然著急的問。
「女乃女乃在外面打電話。」
「暖暖她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電話那頭是郁雲幾乎聲嘶力竭的聲音。
「我說了。她現在很好。不用你擔心。」老人平靜的回答。
「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怎麼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
「你不用問什麼了。當初是你自己選擇要離開她,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她的生活?她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沒關系?我是她的親生母親!」
「不。暖暖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她是孤兒,只有我這個女乃女乃。」
「你在說什麼?!」她幾乎要抓狂。
「總之,你千萬不要打電話給她。她並不知道生命中還有父親母親,是我這麼告訴她的。所以,請你只當自己沒有生過這個孩子好了。」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暖暖是我的孩子。現在我有經濟實力,我可以把暖暖接過來。」
「請你對你自己做過的選擇負責。你既然選擇了拋棄她,就不要再來找她。更不要讓她知道你的存在。這只會讓她更痛苦。」
「暖暖。我的暖暖。你不能陪她一輩子!我可以!你把她還給我好嗎?」她抽泣。
「我是不可以陪她一輩子。但是她會自己**更生。她不需要你。不過,如果她願意接受你的話,另當別論。只是在她成年之前,你不許找她。記住,這是我們的約定。」
良久,電話那邊傳來疲憊嘶啞的聲音︰「好。我答應你。」
郁雲手中的手機滑落到地板上,清脆的踫撞聲在夜里顯得格外突兀。「對不起。」她在黑暗里喃喃道。偌大的房子像座精致的華美監獄,她只是只籠中鳥,披著絕美的霓裳在午夜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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