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岳銘听到了聲音,並沒有出來看,外面還是有人能夠處理一些意外事件的。
路過的人都很自覺的繞著唐衍瑜走,然後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扶著牆一拐一拐的唐衍瑜,眼神里的挪揄根本就不掩飾。
剛才的事情並不是所有的路人都看到了,很多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唐衍瑜揉著腰連走都走不穩需要扶著牆的淒慘模樣,看起來很像昨天晚上操勞過度。
咳咳,至于是操勞的哪位還是被——那位,就不清楚了,所有的路人表示,他們只是路人,什麼都不知道。
快要走到男神辦公室的時候,唐衍瑜退卻了,他舍不得呢,好不容易混到了男神家里,然後被留下來了,就這麼走了實在是有點劃不來,他好像還沒有得到什麼福利呢。
緊了緊自己的手,手心里就是剛剛取出來的墜子。唐衍瑜低頭看著手心里的東西,最後還是沒有膽子進去,只能找別人要了一張白紙,然後將墜子包好,隨手就拉了一個人,讓對方幫個忙把東西送進去。
唐衍瑜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被他拉著幫忙的人雙眼無神,手腳僵硬這個狀況,他現在的所有心思都在男神的身上,或者說即將離開男神這件讓他難過的事情上面,他一點都不清楚被他拉著幫忙的人很像是被人催眠了。
無辜的路人聲音很小的呢喃著——將東西親自交到安岳銘手上,親自——
看到人走進去了,然後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了,唐衍瑜緊張的心跳都加速了,然後他眼一閉,狠狠心,轉頭就跑,像是不敢再去看身後的事情或者人。
安岳銘正在找人看一下唐衍瑜是不是還在他的公寓里,他家的防衛應該沒有你那麼容易就讓君翱將人帶走,但是為什麼他看不到唐衍瑜的時候覺得有點心慌呢?
半閉著眼,安岳銘感覺到有人進來了,而且沒有敲門,擰著眉正想要訓斥一下不懂事的新人,睜開眼楮卻現是和自己同一屆的同學。
「康覓?什麼事。」等到人走到面前的時候,安岳銘現有點不對勁,這康覓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被唐衍瑜臨時抓來當做快遞員的康覓雖然很郁悶,但是他卻現自己不受控制,他接過那個沒見過的人的東西,然後就轉身走向安岳銘的辦公室,然後也不理會安岳銘的話,直接將剛才拿到手的白紙包著物品輕輕地放到桌子上,嘴里還嘀咕著將東西親自交到安岳銘手上。
康覓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五好青年,又有一個堅決不行邪的同學,在遇到被控制這類的事情的時候應該想到的是藥物或者催眠,但是他很清楚,這並不是,剛才那個人什麼都沒做,只是拉住他,讓他幫個忙,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等到安岳銘將白紙包著的墜子拿在手里,康覓才覺得自己以重新控制自己了。
「呼。」長出一口氣,康覓端起安岳銘桌子上還沒有動的茶水一飲而盡,這中間也沒有嗆到。砰地一聲將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康覓雙手撐著桌子,對著挑眉不解看著他的安岳銘翻了個白眼。「見鬼了。」
「這是什麼?」康覓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像是沒有事,但是安岳銘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康覓這個模樣很顯然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是一向和他一樣不迷信的康覓為什麼會說出見鬼這兩個字來?這根本就不在他們的字典上。
「不知道。」拖了一把凳子,倒著坐,雙手交叉放在椅背上,然後下巴靠在手臂上,康覓半閉著眼,像是在回想什麼,好半晌才繼續說︰「剛才我路過你辦公室門口,結果就被一個長相清秀,看起來很水靈的男孩拉住了,然後……」
斟酌了一下字詞,康覓直直的看著安岳銘,不解的說︰「然後我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幫忙把這個東西送到你的手上,我記得當你把東西抓在手里的時候我才能動彈,是的動彈,之前不管是動作還是表情,都好像不是我自己想要表達的。」
「人呢?」安岳銘的神情說明他手里的東西並不簡單。
康覓對著門努努嘴,「走了。」
想要追出去,但是理智告訴安岳銘,現在就是追出去也沒有辦法找到人。「我要看監控。」他需要知道到底是誰把這個遞給他的。一開始並沒有認出手里的東西是什麼,但是當他看到墜子中央的藍色小石頭的時候,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曾經和一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在他眼楮看不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神一樣全能淡定的他其實曾經也是一個脾氣不算好而且還是個瞎子,雖然只是暫時的瞎子。
「還不快去?」看到康覓沒有動,安岳銘不滿的挑眉,然後用你怎麼還不去的眼神盯著康覓。
康覓一臉的臥槽,但是還是站起來去調監控了,剛才那個位置好像的確有一個監控。
「等下。」安岳銘盯著自己手里的墜子。
「什麼?」
康覓很期待的回頭,結果安岳銘頭也沒回,直接擺擺手。「記得將剛才的事情回憶一下,然後寫一份體驗報告給我,要詳細點。」
康覓︰「……好。」
成功的跑出去了,然後坐上了車的唐衍瑜掏出手機給君君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數字2。
「小瑜?」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君君,我現在在外面,但是我感覺不是很好,我想要去一個安靜的有海水的地方呆著,就我一個人。」唐衍瑜也會說不清,但是那次突然的弱智,和情緒化,都讓他覺得恐慌,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他需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呆著,最後是位于海里的位置。
自己一個人要去跳海?他又不蠢,他又沒有私人島嶼,也就只能找君君了。
「你在哪里,我現在就過來,然後我們馬上走,是安岳銘放你出來的?」最近樓易好像找到了一些和小瑜有關的資料,他忙著和安岳銘搶人,也就沒有時間細看,就是粗略的掃了一遍也還是看到了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也解釋了為什麼安岳銘會突然對小瑜那麼好和不願意放手。
要是平常人,見到小瑜這種情況,不是自己研究就是送給別人研究,再不濟也會把小瑜當成鬼怪除掉,但是安岳銘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對小瑜太好了,最新的豪華版巨大魚缸,他是知道安岳銘從來就不養魚。
「不是,我自己走出來的。」他自己走出來的啊,難道男神的家很難走出來,他就是打開房門,打開大門,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
「……」扶了一下額,君君第一次清醒小瑜又忘記開視頻了。「我找到你的位置了,你在前面下車,兩分鐘之後我就回到,保持聯系。」
「好。」唐衍瑜點點頭,並沒有開啟視頻,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他總是想對著旁邊的旁邊坐著的那位有著六塊月復肌的人——流口水。
是的流口水。
他也不是餓了,就是想要流口水,然後想要,想要怎麼樣來著?
想要標記這個人……
是了就是這個感覺,他想要標記這個人,然後作為自己的保護者,因為他很沒有安全感。
深吸一口氣,唐衍瑜在腦海里回放之前大腦記錄的男神八塊月復肌的模樣,讓那個自己不要被旁邊的旁邊引誘,他還是喜歡八塊,六塊什麼的好像也不錯啊,其實以養成,六塊養到八塊,自己親手養出來的,模上去肯定特有安全感和成就感……
深深地將臉埋在自己的手里,唐衍瑜一臉的窘迫,他剛才在想什麼?養成就算了,居然還安全感和成就感——最讓他羞澀的就是模上去……
嗷……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模過男神的八塊月復肌了。
雖然不確定,但是還是覺得這個時候雙手捂臉顯得很猥瑣。
唐衍瑜抬起頭的時候剛好到站,下車之後暗暗的決定下次呢絕對不做公交車,誰知道上面居然會有人不穿衣服帶著自己的六塊月復肌到處亂晃啊。
兩分之後,唐衍瑜羞紅著臉等到餓了君翱。
君翱趕過來還想要安慰一下能會很沮喪的小瑜,結果只見到了春風滿面臉部充血過度的小瑜。抽抽嘴角,雖然不清楚之前生了什麼,但是肯定和|色|有關系。「走吧。」
「君君。」唐衍瑜其實並不是羞紅了臉,是其他的原因,下車之後遠離了月復肌,他好了點,然在這兩分鐘之內就迅速的感覺自己缺水,他現在很熱,很像跳進水里泡著。
「我好像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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