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瓜是很多,但是不好啃,唐衍瑜啃了一會就沒有耐心了,放下手里的黃瓜,走到安岳銘的身邊。伸長腦袋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安岳銘在找什麼。
「不啃了?」安岳銘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轉頭看了眼湊過來的唐衍瑜,疑惑的問。
「嗚嗚……」緊緊地閉著嘴,唐衍瑜覺得牙齒很癢,只是他現在不敢張開嘴,他覺得自己會咬男神一口的。
「君翱他們很快就過來了,你先用黃瓜應付一下吧。」嘆口氣,安岳銘也沒有辦法了,胡蘿卜沒有了,黃瓜昨天就沒用了,壓根抵擋不住唐衍瑜牙齒的攻勢。
「好。」
「 !」
「嘶!」
第一個是唐衍瑜應答的聲音,後面是唐衍瑜咬上安岳銘肩膀牙齒和骨頭相撞出的聲音。第三個是安岳銘的吸氣聲。
「啪嗒啪嗒。」唐衍瑜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板上,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控制力那麼低,他就是說了一個字,然後就忍不住了,直接就咬在男神的肩膀上了。
用手捂著嘴,唐衍瑜因為這突然生的事情而不知所措。他以為自己只是有點奇怪,難道現在變成食人魚了?雖然也有人魚兩個字,但是品種完全不一樣啊,魚也是有種類的。
「沒事吧?」安岳銘動了動肩膀,了解了一下唐衍瑜之前的那一口用了多大的力度,擰著眉轉過身,拉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唐衍瑜。「我去包扎一下,你還是先找黃瓜啃吧。」
怎麼會這麼嚴重,就那麼一會的時間,居然忍不住。
急匆匆的包扎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安岳銘忽略心里那奇怪的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唐衍瑜一邊流淚一邊啃黃瓜,腳步不由的就慢了下來。
不是他害怕,而是現在的唐衍瑜很不對經,之前都到了忍不住咬他的地步,為什麼現在卻好像……瞬間從瘋狂變成了平淡,是的平淡,看唐衍瑜啃黃瓜的樣子就能現唐衍瑜的不一樣,和之前的不一樣。
如果說以前啃胡蘿卜的樣子就像一個餓了幾百年的兔子,現在啃黃瓜的樣子就像一個對黃瓜完全厭惡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整個人感覺都癟了,唐衍瑜很抱歉的瞅著安岳銘的肩膀,雖然包扎了,但是急匆匆的情況下,紗布上還是有點血跡的。
「我知道。」放下心里的疑惑,走到唐衍瑜的身邊,安岳銘坐下之後將唐衍瑜的腦袋攬到懷里,用不受傷的肩膀那邊的手輕輕地模著唐衍瑜的腦袋。
靠在安岳銘的左邊,唐衍瑜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瞅向右邊剛才被自己咬了一口現在已經被包扎了的肩膀。「我這是怎麼了?」
這段時間身體的異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是他同時也清楚,自己不能知道一些事情,不好的情緒會讓他失去控制,所以他很听話,听君君的跟著男神走了,听男神的,盡量不吃得太多,只是……
低垂著眼,唐衍瑜嘴角下揚,他一開始只是以為自己的身體缺少能量,誰知道後來卻現其實是牙齒的問題,並不是他需要能量,他就是牙癢癢。
這兩天牙齒越的癢,他並沒有在意,誰知道今天突然就爆了。
「雖然君翱沒說,但是應該是在長身體吧。」安岳銘現在首要的就是安慰好唐衍瑜,讓他冷靜下來。
君翱收到消息的時候卻松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謝安。「東西準備好了麼?」
謝安正在將一個試管里的液體倒入一個小瓶子,听到這話默默的轉頭,「好了,這之後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讓唐衍瑜情緒失控,唐衍瑜就是安全的小白兔,不會瞬間變成暴龍。」利索的將裝著神秘液體的瓶子放好,關上保險箱,謝安看向樓易。「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知道的很多,現在才現其實我了解的很少。」
「哼。」雖然這段時間的合作讓樓易改變了自己對謝安的看法,但是他還是不覺得自己需要對這個人好語氣,哼了一聲之後抱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門口,打開門走出去前才冷冷的說。「你一直很無知。」
「啊,也許。」已經被諷刺習慣了,謝安聳聳肩,拎著保險箱對一邊看戲的君翱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然後跟上樓易的腳步。
君翱等到兩人都走遠了才搖搖頭,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墨鏡,帶上之後才慢慢的跟上去。
他一點都不著急,就算小瑜突然失控,受傷的只會是安岳銘,他一點都不著急。
安岳銘的戰斗力還是很厲害的,他更不著急了。
等到君翱慢悠悠的帶著謝安,樓易出現,唐衍瑜已經睡著了,在受傷的安岳銘懷里睡著了。
「……來的還真快。」抽抽嘴角,安岳銘覺得自己只有這一句話以說,這都一個小時了吧,君翱居然現在才趕來?君翱所在的地方到他的公寓就只需要十分鐘。六倍的時間,不要告訴他君翱還順便去洗了個澡,吃了個飯。
「怎麼?覺得我們來得太快了?」君翱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安岳銘肩膀上的紅色,挑眉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唐衍瑜,心情好了很多。走到安岳銘身邊做好,接過唐衍瑜。
「要是覺得我來的太快了,我以先回家吃個飯。只是不知道安大少爺能不能堅持。」觀察了一下安岳銘肩膀上的血跡,有點擴散,但是還是以看出是一個圓,牙齒咬得。
「君翱。」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安岳銘站起來,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瞅了一眼君翱,然後就轉頭盯著謝安。
嘖。
君翱沒有說話了,安岳銘這個時候是真的生氣了吧,等一個小時又不是他的錯,只是半路他又得到了新的消息,然後趕回實驗室加工了一番,不然也不會一個小時才過來。
不過,他倒是看到了安岳銘的真面目了呢。
冷漠高傲,還有他沒有的那份霸氣。
低頭看了看唐衍瑜,君翱撇撇嘴,這家伙倒好,直接就睡著了,啥也不管。只是……想到剛剛得到的最新的消息,君翱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點顛覆。
「安先生。」謝安打了一個冷顫,低頭看著地板什麼都不敢說。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安岳銘活動開了之後瞅了眼自己的肩膀,再瞅了一眼唐衍瑜,嘴抿得更緊,他不是愛自欺欺人的人,他承認,面對唐衍瑜的時候,他的容忍度很高。
高得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情況怎麼樣?」找了個椅子坐好,雙腿交疊,雙手撐在扶手上,因為右肩的傷口,右手有點不自然,下巴撐在交叉的手上,安岳銘輕輕地問。
謝安的頭低得更低了,在樓易詫異的眼神中恭敬的說︰「藥已經配好,最新的成果以徹底的解決唐先生的牙齒問題。」
「徹底?」尾音拉長,安岳銘疑惑的瞅了一眼正抱著唐衍瑜笑眯眯看不出情緒的君翱,收回視線,安岳銘微微揚了一下下巴,示意謝安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雖然之前他都被瞞著,但是還是知道謝安和樓易到底在搞什麼,那時候不是手最大的希望就是以暫時的解決唐衍瑜牙齒的問題嗎?
怎麼現在突然就變成徹底了,難道和他們一個小時才過來有關系。半閉著眼,安岳銘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君翱。」謝安遲遲沒有開口,讓他知道,謝安其實也不知道,那麼清楚內情的就只有樓易或者君翱,樓易是君翱的人,直接詢問君翱就是最快得到他想要的路徑了。
「有何指教?」君翱換了一個姿勢抱著唐衍瑜,他咧了一下嘴,這才沒多少時間呢他就覺得自己手酸,而他進來的時候所看到的景象告訴他,安岳銘從接手唐衍瑜開始就沒有換過姿勢。
「說!」語氣瞬間凌厲起來,安岳銘現在沒有心情和君翱計較什麼,他現在只是想知道真相。
「嘖,露出真面目了啊,我一直都和小瑜說你其實就是一個冷漠的人,但是誰叫你平時表現的都……嗯,不那麼冷漠,小瑜一直都不相信。」君翱無視了安岳銘的眼神,很悠閑的開始閑聊。「安岳銘,其實你比我更冷漠,更無情吧,只是你裝的太好了。」
「廢話就不需要說了,尤其是你我都清楚的事實。」並沒有反駁,安岳銘看著唐衍瑜的眼神很復雜,這個人……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吧好吧。」聳聳肩,君翱思索了一會就將他收到安岳銘消息之後生的事說了一遍。
樓易和謝安都已經走出去了,他準備跟上的時候卻接到了電話,看到電話號碼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然後就是狂喜。
打電話來的是樓易的助手,最近這段時間去忙別的事情的助手。
這個電話帶來的就是能夠徹底的結局唐衍瑜牙齒問題的消息。
然後他們抓緊時間開始調試試劑,然後才會一個小時才趕過來。
「真的能夠徹底解決?」安岳銘靜靜地看著睡著的唐衍瑜,不是很相信。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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