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緋衣不禁捂唇驚呼!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來到這里的初衷。
「梟哥哥,這里,以後真的就是屬于我的房間了嗎?」緋衣欣喜的問道。
「嗯,」冷梟笑著靠近她,從身後將她緊緊環抱,「這里,以後就是你的了,誰也搶不走。」
那張平日里滿是冰霜的容顏,在此刻卻是那樣的祥和與溫柔,如若這樣的表情被其他喜歡冷梟的女人看到,估計都要下巴殼子掉滿地。如此冷酷蠻霸,又威嚴天生的男人,誰也不會想到,他居然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而他的這一面,只給緋衣看,也只有緋衣可以看。
從緋衣用那雙小手抓著他以生命保護的鏈墜的時候,他就發誓過,今生,唯有緋衣可以靠近他的心,也唯有緋衣有資格當他冷梟寵愛的女人。
她,就是他的唯一。
而他,也將會是她唯一的男人。
冷梟笑著,沉浸在幸福的未來,而緋衣,卻是被疑雲籠罩。
「可是,梟哥哥,這里……看起來比冷家還要大,還要漂亮,一定很貴吧,你怎麼買得起這樣的房子?」緋衣皺眉,疑惑,並沒有馬上去掙月兌冷梟的懷抱,因為她知道,就算她抗拒也沒用。
她的梟哥哥一直都是如此的霸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訴我,你喜歡嗎?」冷梟笑著,笑的相當的神秘。
緋衣的眉心未展,但是小嘴兒已經比心快的說出了她的想法。
「嗯,喜歡,很喜歡。」
听到這句話,冷梟這才滿意的放開了緋衣,任由她好奇的游走在近30平的臥房中。
觀賞了一會,緋衣突然被眼前的換衣間給震懾了眼球。因為,里面幾乎囊括了所有她這個年齡流行的品牌,而且都是這一季度的新品,顏色各種各樣,五彩繽紛,簡直看花了緋衣的眼楮。
「天啊,梟哥哥,這些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冷梟溫柔的笑著,「是你的房間,不是給你的難道還會是其他的人嗎?」
緋衣的小臉頓時羞愧的紅了,「可是……」這一定讓他很破費的吧。
雖然冷家很有錢,但是梟哥哥一直都是勤儉過活的,她從來沒看到過他為誰如此破費過。
而听到緋衣帶著歉疚的聲音,冷梟卻是神秘的一笑,一只大手溫柔的撫摩上了緋衣的臉畔,「緋衣,你不是想知道我離開冷家的理由嗎?」
緋衣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
「我現在就告訴你!」冷梟的眼眸深暗了下,然後有些憂悒地說道。
緋衣的心頓時揪緊。
一雙水亮清眸在瞬間抖動了一下。
冷梟淡笑,收回了撫模她臉頰的修長手指,優雅的攏了下自己的長發後,輕緩說道,「理由很簡單,只因為冷家給我下套了絕對性質的三不準。」
「三不準?」
緋衣驚詫!為什麼有這樣的事情她會不知道?
望著緋衣怔愕的臉色,冷梟的紫眸頓然沉下。他早就料想到冷家絕對不會將實情告訴給緋衣知道,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隱瞞的如此徹底。
「沒錯,三不準。」
冷梟依舊的笑著,話語卻突然冷冽,而那笑,充滿了寒芒與諷刺。
緋衣被那徹骨的寒刺得瞬間瑟縮了一下肩膀。因為她從冷梟的眼中居然看到了深深的恨意……那種恨,她仿佛只在初見冷梟的時候見過,是那樣的深刻而明顯。
「梟哥哥……」干澀的喚了聲,一時間,緋衣的小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什麼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唯獨不肯告訴她,冷家,到底發生過什麼?
而冷梟笑著,繼續道,「一不準,永遠都不能覬覦冷家所擁有的一切,將私生子的身份銘刻在心。」
緋衣尤帶迷惑的小眉頭瞬間抽動了一下,心中充滿了驚異與不敢置信。
怎麼會……
爹地怎麼可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緋衣的表情瞬間呆掉,另冷梟的紫眸微微閃動了一下,「二不準,永遠都不能在外人面前承認我是冷家的孩子,更不能說‘我的爹地是冷天兆’。」說到這里,冷梟的嘴角依舊帶笑,而緋衣……
儼然已經驚到極致,不但小嘴兒微張,更是激動的一步上前,猛然抓住了冷梟的浴巾邊角慌亂的喊道,「這不可能,爹地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梟哥哥,你騙我!」
而冷梟卻是冷笑,順勢,大手一把扣住了緋衣依舊濕漉的腰身,向前一收,「三不準,沒有冷家家主的允許,永遠都不能踏入冷-家-一-步。」
紫眸在瞬間黯沉,冷梟的俊顏突然冷冽,緋衣原本不敢置信的表情亦在轉瞬間僵硬于臉龐。
「什……什麼?」
大張眼眸,柔軟的紅唇微微顫抖,打死緋衣都不相信,實情居然會是這樣……
媽咪不是告訴她是梟哥哥不喜歡冷家才任性的離開嗎?可事情,怎麼會是這樣?
「你沒听錯,而作為這些的交換,冷家才會答應讓我出國求學,並支付我所有出國學習的費用。」冷梟的語氣淡漠,眼神直直的望著緋衣,想從那雙單純的眼眸中找到一絲的信任,只可惜……真實來的太過突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另緋衣感到錯亂。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緋衣搖頭,表情呆滯,「我不相信,我不想信,你在說謊,爹地跟媽咪怎麼可能會這麼做,你是冷家的孩子,你是爹地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會拿你的前途相要挾?」緋衣不相信。
在她的潛意識中,王心萍暫且不說,冷天兆可是對她一個養女都如此的優待,又怎麼會忍心拿自己親生兒子的前途當作將他趕出冷家的籌碼?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見緋衣如此的不信任,那錯亂的模樣簡直就跟被洗腦了一般,冷梟的臉色瞬間降至冰點,雙手立馬板正了她驚慌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听好了,冷緋衣,這一切都是真的,這才是冷家真正的面目,你相信我還是冷天兆?」
緋衣的心頓時停止跳動了一秒。
她該相信誰?
是養育她多年的爹地還是眼前與她有著同樣命運的男人?
「不……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緋衣下意識的搖著頭,低聲輕喃,內心里滿滿的全都是五味雜陳。
冷梟見此,不禁有些錯愕。
「難道你寧願相信冷家,也不相信我?」薄唇緊抿,冷梟從牙縫里擠出這些字,紫眸暗沉的可比雷雨前的陰郁。
緋衣臉色蒼白的看著此刻表情駭人的冷梟,突然間一股陌生的感覺由心而生,不待冷梟再做解釋,緋衣已經劇烈掙扎著月兌離了他的鉗制,並迅速的奔出了房間。
那小巧的身子擦過早就已經等在了門外的杰克身邊,如一陣風一般的朝著別墅外奔去。
杰克立馬皺了下眉頭,只遲疑了一下便走進了房間。
「總監。」
冷梟沒有回話,煩躁的咒罵了一句之後,迅速的拿起房間內的內線電話撥到樓下,「陸,馬上派人跟著小姐,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我為你是問。」冷冷的威脅了一句之後,冷梟就要掛上內線,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又迅速的拿回了耳邊,「奧,還有,幫她拿一件干淨的外套。」鄭重的叮囑完後,冷梟這才放下內線,臉色陰翳的看向一直等在一旁的杰克,「結果出來了?」
「恩。」杰克鄭重的點頭,「賺了,另外的兩股在下跌前也已經成功拋出。」
听到這樣的結果,冷梟原本陰沉的臉色終于有了些許的好轉。
「很好,就這樣繼續跟進,另外萬邦那邊的股票再繼續觀察兩天,暫不拋出。」淡漠的說完這句話,冷梟掃了眼他精心準備的試衣間之後,表情冷然的將門關上,然後站在了房間的窗邊,看著外面正與管家一前一後走著的緋衣,冷梟煩躁的抽出了煙盒,只是手才抽出烈煙,身後便再次的傳來了一抹平然的聲音。
「總監,為什麼你不對緋衣小姐說出全部的實情?我想那樣她一定會……」
「夠了!」
冷梟突然放下香煙,打斷杰克。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直到看見陸管家成功的將緋衣送上他的坐車之後冷梟這才轉過身來面對杰克,「有些事情,不可以過早的曝光,以免打草驚蛇,知道嗎?」
杰克愣了一下,在看到冷梟那雙閃著精光的冷眸之後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屬下一定盡快去調查清楚。」
冷梟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丟給了杰克一疊文件,「這是下次的拋出資料。」
杰克看了下那上面的選項之後,眸色只驚詫了一瞬間,便迅速的轉身準備去辦冷梟交代的事情。
看著杰克那高大的背影,不知為何,冷梟突然玩笑的開口,「記得下次再說到有關感情問題的時候換一張臉孔,那樣會比較有說服力。」當然,那所謂的感情問題自然是指他與緋衣之間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