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硬不軟,也不似往常的怯懦,因為冷梟上次在九龍會館洗手間內對她做的事情,緋衣至今還記憶猶新,雖然怒氣未消,卻依舊無法真正的對著冷梟硬氣。
「過來!」
單手拄在沙發的扶手上,冷梟冷著眼眸對緋衣命令。
緋衣的身子一僵,沒有立刻挪動腳步。
「如、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迅速的轉身,像一個逃兵一般,緋衣再次的握上身後的門把手,打算快速的消失在冷梟所在的空間。
然而,身後卻再次的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能走出那道門檻嗎?」
仿佛比之前的那聲更加冰寒,還稍加了一些戲謔的口音,直刺得緋衣渾身上下忍不住的輕輕顫栗。
再次的轉回身子,緋衣咕噥了一下小嘴兒,抗議的聲音才提到嗓子眼兒便在冷梟的那道冰冷的視線中湮沒。
「過來!」
冷梟再次說道,身子已經從莫大的羊毛沙毯子中坐起,並輕輕的拍了下他身邊的位置。
緋衣不安的吞了下口水,而後緩慢的走了過去。
「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情非得這麼晚把她叫過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從緋衣的心底滋生。
而在緋衣心髒不安狂跳的時候,冷梟卻只是淡漠的打量著她的全身上下,那種審視的目光好像x光一般,炙熱的灼燒著緋衣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梟……梟哥哥,到底、到底是什麼事情啊?」緋衣受不住的再次問道,心簡直快要提到了嗓子口,身子亦不安的朝旁側挪動了一下,盡量與冷梟保持在安全距離。
她那一如往常一樣防備著他的小動作,頓時令冷梟嘲弄的一笑,而後他整個人慵懶的側倚到了沙發中,將長發撥到耳後,冷唇微啟,「把腿張開。」
很是簡單的四個字,頓時令緋衣心中的警鳴大響。
「不要!」
想也沒想的,緋衣立馬收攏了自己的大腿,並後怕的縮到了沙發的角落。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來的。
只不過潛意識中已經形成了一種不能反抗冷梟的自主思想,所以帶著一種畏懼,緋衣才忐忑不安的主動走進了狼窩。
現在果然是印證了她不好的預測。
望著緋衣那不由自主的躲避行為,冷梟微微帶笑的唇瞬間抿緊。
「你那是要我親自動手的意思嗎?」
「不是,我……我只是……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梟哥哥你,你不可以侵犯我!」不顧一切,語無倫次,最後緋衣干脆臉紅的喊出了讓她羞恥至極的話語。
看著她那仿若受到了多大壓迫的緊張小模樣,不知為何,冷梟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原來你的小腦袋里是這麼想的?」
冷梟忍俊不禁,深邃的紫眸中甚至笑出了滿眼淚花來。
緋衣登時張開眼眸愣住了!
自從六歲那年的相遇之後,緋衣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到過冷梟眼眸內露出如此的模樣,那種璀璨,不帶有城府的,猶如寶石一樣的紫色光芒。
一時間看呆了,緋衣在那笑聲中顯得更加的不知所措。
冷梟的身子卻是毫不避嫌的迅猛壓來,緋衣登時倒抽冷氣,小手像狗爬一樣的想要逃跑,但是卻被冷梟牢牢的壓制,戲虐的說道,「想要侵犯你?」
「如果我有那想法,你早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哪能到現在還抱著節操,到處亂跳,恩?」
他諷刺的質問。
仿佛在敲的緋衣那顆不純的小腦袋之余,也是在詢問著自己「為什麼還把她留到現在」。
舍不得享用?還是不忍心破壞?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冷梟放著一個自己的獵物多年都不曾侵食,那一定會讓人驚掉下頜的。
「不……既然不是,那麼請你放開我!」
緋衣的臉頰突地從臉側紅到了耳根,心緒凌亂的推拒著冷梟炙熱壓來的胸膛。
可,眼前的巨山是被推開了,但冷梟嘴角上刺目的笑容卻是讓緋衣渾身的細胞都不由得緊縮。
下一秒,在那俊美到人神共憤的笑容下,緋衣不好的預感終于被驗證。
嗖——腿間冷風突入,在那雙大掌的控制下,緋衣的身子已經被斜拉著半躺在沙發上,穿著半打睡褲的雙腿被驟然大開。
「不要,你說了不會侵犯我的,你食言,你混蛋,無恥……」驚慌之下,緋衣頓時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並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拍打著。
冷梟眉頭一蹙,騰出一手,三兩下的將她整個人斗按在了沙發上,並迅速的用手附上了她的大腿內側……
一股冰冰涼涼的觸感頓時讓緋衣渾身敏感的一激靈,抖動了一下之後迅速的安分了下來,一雙眼楮驚恐的看著冷梟冷然的眸。
「不罵了?」
有些氣憤的問了一句,冷梟的眼眸半耷著,怒視著緋衣。
緋衣頓時猛吞了一口唾沫。
她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不但敢罵冷梟,甚至還敢打他了,這要是換了一個人,恐怕早就被冷梟給拍飛到九霄雲外了,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冷梟的面前就不能有撒潑的現象。
可緋衣不但潑了,還潑的相當的厲害。
看冷梟手臂上那幾道深淺不一的抓痕就知道。
「掙扎只會挑起男人更大的**而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年男人,懂了嗎?」對著緋衣陰森的一笑。
緋衣頓時痛的臉色清白一陣,而後迅速從脖頸處升上一抹誘人的緋紅。
冷梟眼眸深邃的一閃,而後迅速的放開了她的腿,拿過了茶幾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藥膏,輕輕的沾上涂抹到她的右腿根部。
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頓時讓緋衣感覺到一陣舒適。
凝神一看……
原來,冷梟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幫她上藥。
緋衣的臉色暮然紅成了熟透的番茄。
「嘶……」
棉棒觸痛了她的肌肉,緋衣不自覺的低抽氣,不敢太大聲,怕更加的丟臉。
冷梟唇角微勾,無奈的輕聲說道,「會有點痛,但是忍著點,這藥效很好,不會留下傷疤。」
緋衣臉紅著,輕「嗯」了一聲,然後安靜的任由冷梟替他仔細的處理著身上的淤紫刮傷。
經歷了磨人的十幾分鐘,那些個在醫院處理後依舊青紫微紅的傷口終于在冷梟的一頓涂抹下不再浮腫,雖然過程中有一些刺痛,但是在藥膏的滋養下,傷痛處逐漸變得不那麼灼燒了。
看著冷梟珍惜的蓋好了那瓶散發著異香的小瓶子,緋衣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低低的咕噥了一聲,「謝謝!」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臉頰上依舊留有些許的紅潮。
冷梟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的忙著手邊的活計。
緋衣不自在的在沙發上左扭扭,右扭扭,最後終于坐不住的對冷梟開口說道,「那個,藥……藥抹完了,我、我回去了……」
起身,緋衣就要沖出門去。
因為她知道,冷梟從來都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私人空間,尤其是女人,他只會當那是一種會帶來病菌的生物。
說白一點,那就是細菌。
這種「細菌」只在滿足他需求的時候才不會被嫌棄……
可她那粉女敕的小手才握上門把,整個人便被打橫抱起,一把丟進了房間內唯一的大床中。
「啊唔……」
緋衣在床上彈了兩下,只听見耳邊「啪啦」一響,然後在一片黑暗中,一個溫熱的身子便鑽進了她的身旁,將被子利落的蓋在了兩人的身上,大手一伸便抱住了緋衣的腰身。
「睡覺!」
冷酷的兩個字,頓時嚇得緋衣渾身僵硬。
「梟……梟哥哥,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間……」
緋衣輕輕的掙扎著,冷梟立刻不耐的打斷了她的話,「閉嘴,再羅嗦,我侵犯你了哦!」
大手作勢收攏,緋衣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後強迫自己閉上眼楮,當現在只是處于一場夢境。
但那身後均勻起伏的溫熱胸膛,卻時時刻刻都在不斷的提醒著緋衣……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現狀。
緋衣頓時汗如雨下,全身心都處于不安的防備中,就好像一直拱起身子防備壞人捕捉的貓咪一般,汗毛豎立,肌肉緊縮,僵硬的可以。
仿佛身前抱著一塊陶土人物的雕塑一般,冷梟不悅的蹙戚了眉心,但是剛剛想發怒,卻因為緋衣身子微微的顫抖而作罷,改為溫柔的貼近。
「放松點,我不會現在就要你!」
他只不過想讓她的身上沾滿的全都是他的味道而已。
白天看著皇甫裔抱著緋衣,另冷梟相當的不悅,除了想替緋衣處理傷口以外,冷梟更大的私心是想要用他的氣息洗掉緋衣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