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眼中的那抹認真,著實令緋衣嚇到了。
「跟我走,緋衣,讓我給你全世界。」洛君華雙手捧著緋衣的臉頰,深情的吻著她的額頭,然後慢慢滑落。
溫柔的吻落在緋衣的眉心,鼻尖,然後停滯于她柔軟雙唇的邊緣。
那灼熱的呼吸系數噴灑在緋衣的唇邊,吸入鼻腔,讓她瞬間忘忽了所有。
「那……那世萱姐……怎麼辦?」緋衣的大眼楮帶著迷離的光波,詢問著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有冷家照顧,冷家會給她一切,而你,只有我!」洛君華堅定的看著緋衣,眼底升起了一抹深深的眷戀。
兩人深深的對望了一眼,不給緋衣思考的時間,洛君華的唇瘋狂的印上了緋衣的嫣紅。
緋衣的眼角閃動了一下,而後順從的閉上了眼眸,任由洛君華瘋狂的吻著她,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中。
看著兩人深吻,迷戀著彼此的溫度,牆邊的那抹身影陡然散發出了一種極為陰沉的氣息。
「時隔兩年,居然還是無法讓你忘了那個男人嗎?」冷梟憤恨的大手用力的捶了下牆壁,然後冷著臉龐轉身離去。
若不是戒指松落,滾至牆邊,他還真是無法發現這段苦情的戲碼。
嘖嘖!
想要私奔嗎?
沒那麼容易!
冷梟的眸色頓時變深,閃爍著幽暗的紫光,步子一跨,冷冽的步入了冷家的主宅。
「你來做什麼?」
見到冷梟出現,正在冷天兆靈前祭拜的冷世炫眼眸中立刻現出嗜血的光芒。
他一接到消息就立馬趕回了國內,並了解了冷氏內部所有的大小事件。
「他也是我父親,我為什麼不能來?」冷梟唇角輕扯,大方的越過冷世炫進行祭奠之禮。
冷世炫卻狠狠的一咬牙,而後迅速的抓住了冷梟的前襟,大吼,「我從來都不記得,冷家的名下有你這樣的一個人,少在這里擺出一副善良孝子的模樣了!」
他到底想裝給誰看——「你好像搞錯了!」冷冷的扒下冷世炫的手,冷梟微微一笑而後眸色漸冷,「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孝子善茬,所以你最好不要試圖惹怒我!」
冷冷的瞥了冷世炫一眼之後,冷梟繼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
「你……」
被冷梟的氣勢壓住,冷世炫頓時說不出話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冷氏新上任不久的副總裁嗎?」
繼冷世炫的啞言之後,一道尖銳的揶揄聲音隨之而來,王心萍帶著剛剛平復了心情的冷世萱再次回到靈堂,在發現冷梟也在之後,嘴唇不屑的上挑。
「滾出去!」
「這里不歡迎你!」
冷世萱就沒有王心萍那麼好的興致了,直接伸手指向大門開始趕人。
冷梟無謂的轉頭,玩味的直視向兩人,「冷世萱,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讓誰滾?恩?」
冷梟冷眼一厲,大手迅速從自己的公文包內拽出了一疊文件,毫不客氣的甩在了冷世萱的臉頰上。
現在對他而言,能不能回到冷家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雖然他已經得到。
「這是什麼?」在看清了文件上所訴內容之後,冷世萱頓時手抖的不成樣子。
王心萍與冷世炫疑惑的冷凝了下雙眼,而後迅速的扯過了冷世萱手中的文件翻看。只是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兩人登時身型不穩,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沒想到冷家大宅早已經被冷天兆拿去做了抵押品,現在他人死了,欠款依舊未還,所以冷家的地契儼然已經易了主。
只是另幾人更為驚詫的是,那個借冷天兆錢的人居然會欠冷梟的錢,現在更是將冷家大宅當成是還錢的資本過給了冷梟。
也就是說……
冷家現在的擁有人已經變成了冷梟。
「怎麼會……」冷世炫頓時不淡定的張大了眼眸。「冷梟,這些一定都是你瞎編出來的,我爸不可能會這麼做!」
他不相信!
王心萍更是恍然大悟一般的伸手顫抖的指著冷梟的鼻尖,「奧!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是你陷害老爺的,是你故意設局害死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得冷家的一切,對不對?」
王心萍怒吼。
憤怒的連手指尖都在顫抖。
「真的是這樣嗎?冷梟——」冷世炫的眼眸頓時睚眥欲裂。
冷世萱則扶著王心萍,因為有了這樣的猜測而被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見此,冷梟的眼眸頓時危險的眯起。
他也想知道……知道為什麼冷天兆會該死的突然間就給他意外身亡了。畢竟,他還沒有在他身上發泄完所有的怒火,不是嗎?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起,冷梟煩躁的抽出根煙點燃,而後背過了身去,冷冷的說道,「隨你們怎麼想,我今天來此只不過是通知你們立馬搬出我的房子。」
「什……什麼?」王心萍登時傻眼,表情激動的暈厥了過去。
「你……」
冷世萱恨得咬牙切齒,卻無從反駁。
白紙黑字,法律認證,豈容她反抗?
冷世炫則雙手握拳,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不斷于心中醞釀著一股風暴。
「三天!」
「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收拾好你們的東西,給我滾出冷家!」煙才抽了一口,冷梟便再次煩躁的將之踩滅,而後大跨步的準備離開。
「不準走!」
身後卻陡然傳出了一道憤怒的大吼,而後冷梟的面前便突然閃出了冷世炫的身影,一張憤極、怒極的臉孔夾帶著一股狠厲的拳風直奔冷梟的俊臉而來。
紫瞳微縮,大手迅速伸出。
——冷世炫的身子就這樣飛出了主宅的門外。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冷梟的臉色頓沉,嘴角逐漸的升起一抹嗜血的光芒,那模樣猶如魔鬼降臨一般的讓人害怕到毛骨悚然。
「你這個殺人凶手,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要打?來啊,我冷世炫不怕你!」從地上爬起,冷世炫狠狠的張大眸子,再次朝冷梟撲來。
「哥,不要啊——」
冷世萱見此驚慌的喊道。
無奈她手中還抱著昏死過去的王心萍而無法上前阻攔。眼見著冷世炫又要被冷梟踢出門外了,她頓覺肉痛的用手掩上了自己的雙眸。
「住手,不要打了!」
就在情勢處于千鈞一發的時刻,一聲細女敕的叫喊聲頓時止住了冷梟犀利的動作。
紫眸微閃。
在直視著來人的同時利落的躲過了冷世炫的攻擊,讓自己抽身事外。
「世炫哥,你有沒有怎麼樣?」緋衣頓時驚慌失措的奔過冷梟的身邊,想要去扶起地上無比狼狽的冷世炫,卻被他一手揮開。
「走開!」
「你跟他,你們之間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部都是冷家的災難!」
冷冷的吼出了這句話之後,冷世炫抱著撞在椅角正血流不止的左腿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去。
「哥,你要去哪啊!」
害怕自己孤身面對冷梟的怒火,于是冷世萱顫抖著身子拖著王心萍迅速的跟上。
「去冷氏!」冷世炫恨恨的瞧了一眼冷梟,而後閃身離去。
他不會讓冷梟得逞的。
冷氏的繼承權他一定要從冷梟的手中奪回來!
見冷世炫一頭熱血,儼然已經不顧冷家,冷世萱只得偷偷的瞄了一眼冷梟,然後迅速的尾隨在他的身後。
所有人都離開了,靈堂上就只剩下了緋衣與冷梟。
「真的……真的是你做的嗎?」緋衣低著頭,一雙小手顫抖的拄在地面上,語氣陰沉的質問著冷梟。
冷梟沒有回身,本欲蠕動的雙唇在見到不遠處不斷于冷世萱身邊回頭觀望的洛君華後迅速的轉換了唇形,「你認為什麼是事實那便是事實吧!」話落,冷梟迅速的離去。
他現在不想解釋。
因為他在等緋衣給他一個答案。
所以……如果她真的要恨,那就恨吧!
夕陽斜下,傍晚將至。
由于王心萍還處在昏迷狀態中,在冷氏內吃盡了所有閉門羹的冷世炫憤恨的再次回到了冷家,隨便的收拾了一下便帶著冷天兆的骨灰迅速的離開了。
一些佣人則趁著冷家無比混亂的時刻,順手牽羊的帶走一件值錢的東西,然後偷偷的離去。反正冷家少了些什麼,冷梟都只會認為是被冷世炫給帶走了。
在一陣紊亂的腳步聲過後,莫大的別墅內就只剩下了窩在房間中憂傷哭泣的緋衣與默默收拾的陳媽。
眼見著就要到傍晚墓園所舉行的入墓儀式了,緋衣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然後走出房間,于夕陽昏黃的余暉中觀望著整個空空如也的冷家,比之從前更加冰冷的一間間門扉,就只剩下了她的房間內還有一絲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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