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衣無法反抗,只能在冷梟的身下承歡。
兩人相處的幾日以來,緋衣曾經絕食過,曾經企圖逃跑過,但是都被冷梟壓制了,如今為了身邊其他人的安危,她就只能一輩子呆在這只禽獸的身邊嗎?
緋衣不甘的咬唇。
「冷梟……我、我恨你……」她一邊流淚,一邊顫抖的用小手捶打著冷梟的肩膀。
然而當那兩道紫光掃射而來的時候,卻仿佛魔魅一般,瞬間讓緋衣沉淪。
感覺到她的身子不再僵硬了,冷梟的唇角這才得意的彎起。
他故意放慢了身下的節奏,抬起了緋衣的下巴,「給我看清楚了!」冷眸半垂,誘導一般的說道,「看清楚現在在你體內的男人是誰,又是誰讓你沉迷!」
那邪惡至極的話語,立刻另緋衣羞憤的別過了小臉兒,倔強的不再說話也不再反抗,好像死魚一樣的任由著冷梟欺凌。
「無聲的抗議,是嗎?」冷梟邪氣的一笑。
然後驟然加劇了身下的動作。
只為了讓緋衣變得更加**誘人,看清楚她真實的模樣。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轉眼一周逝去。
緋衣每天都會跟冷梟同床共枕,開始她還會掙扎一下,後來漸漸的,她不再反抗,反而慢慢的習慣了冷梟霸道的索要,也不再說要走,不再想逃離,因為那些都不切實際,所以她決定如玩寵一般的活在冷梟的身邊。
既然無法反抗,那麼就給他好了,緋衣只求身邊的人不再受到抨擊與傷害。
他要時,她就滿足他。
他不要時,她就乖乖的呆在別墅內當一個不會說話的布偶。
學校怎樣,對緋衣而言仿佛已經不再重要了,甚至連當初入學的夢想都已經忘記。
「叮鈴……叮鈴……」
傍晚,緋園內久未與外界產生聯系的房間內終于響起了一陣熟悉的鈴音。
緋衣木訥的從窗邊回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而後眼眸突然一濕,迅速的接起,「喂!悠然,是你嗎?你……你沒事吧?」緋衣焦急的問道。
久未听到擎家的消息,讓她感覺很不安。
對面擎悠然輕輕的一笑,而後平淡的回應道,我很好,只是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我很擔心,所以,能出來一下嗎?緋衣,我們見個面吧!她語氣憂然的邀請。
緋衣蹙眉。
然後謹慎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守備,而後為難的說道,「悠然,我恐怕……」
你不想見我嗎?
沒等緋衣拒絕,擎悠然再次說道。聲音中帶著些許傷痛。
緋衣以為她出了什麼事,于是一咬牙,立馬答應了下來。
眼看著天光昏黃,即將要到了園內守備交班的時刻,緋衣迅速的換了一身不太打眼的衣褲,順著窗邊偷偷的溜下,來到了別墅的後身,沿著牆角緩慢的朝著大門的方向移動,等待時機。
很快的,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入。
緋衣的心髒猛然緊縮。而後膛大了眼眸強硬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趁著門邊還留有縫隙的時候迅速貓腰的竄到了門邊的樹後。
好在冷梟今天是提早回來,並因為頭疼病發作的緣故在車內低頭小睡,才沒有發現車窗外的小小異樣。
緋衣見機不可失,一溜煙便跑出了門外,並趁著守衛視野降低的時候迅速的坐上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離去。
冷梟只恍惚間感覺身邊掠過一道影子,還以為是累昏了頭腦所產生的幻覺,沒太在意。
「把車停在別墅門口。」他吩咐了一下,然後再次閉目小息。
盛世剛剛交接完畢,又接了與德國frederick合作的大案子,他要同時兼顧公司與緋衣,著實有些吃不消了。
「小姐呢?」剛一踏入家門,冷梟疲累的松了松自己的領帶,而後朝酒櫃走去。
佣人一邊放好拖把,一邊回身應道,「她今天很乖,一直都呆在房間里,也有按時的吃飯,請先生放心!」佣人開心的報告。
今天還真是久違的好日子,不似每天的凌亂緊張。
冷梟听到佣人如此說,終于松月兌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拿著酒杯,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便朝緋衣的房間走去。
「女人,我回來了!」
冷梟慵懶的將身子斜倚在門邊,仰頭一口喝盡了杯中的液體,轉頭等待如往常一樣朝他飛來的不明物體。
然而,一秒、兩秒……五秒鐘過去,身邊卻依舊毫無響動。
冷梟的眉心一蹙,冷眸一沉,立刻抬眼。
空蕩蕩的房間,側牆的窗戶被整個打開,並有床單從窗楞順下……
擦!
雙眸好似滴血一般,冷梟瞬間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並狂怒的沉著面容按下了房間內的對講機,「馬上叫守備隊長給我上來!」
陸管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听冷梟的聲音便一刻都不敢耽誤的招來了他中重金聘請的守備隊長。
「先生,您找我?」一個高大的男人肅著面容站在冷梟的面前,恭敬的哈腰。
啪嗒!
「這是什麼?人呢?別告訴我你們全都不知道?」冷梟狂怒的大吼。將手中殘余的玻璃碎片系數甩在了守備隊長的臉上。
那高大的男人轉眼迅速的瞧了室內一眼,立即明白了發生的事情,于是顧不得還插在臉頰上的玻璃碎片,迅速頭冒冷汗的跪在了冷梟的身前,「先……先生……這……」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啊。
駭于冷梟驚悚的冷顏,守備隊長簡直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冷梟氣憤的想要一腳踢在他的身上,但是在抬腳的瞬間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剛剛他在車上所感知的異樣,于是迅速的對守備隊長命令道,「你,現在馬上召集人馬去搜索小姐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人,你們就都不用在這一行混了,明白了嗎?」
「是!請先生放心!」手抖的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守備隊長迅速拿起電話一邊聯系人員一邊朝別墅外奔去。
冷梟咬牙,狠狠的詛咒了一聲,然後迅速的回房披了件外套,打算一面放線大略尋找,一面親自出馬找警方援助,進行整個城市的地毯式搜索。
可還沒等他踏出房門,電話卻緊急響起。
煩躁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冷梟迅速的接起,「杰,什麼事?」
王心萍出現了!
只一句話,立刻讓冷梟剎住了腳步,他表情凝重了一瞬,而後迅速的回應,「在冷宅等我,馬上到。」
交代了一句,他迅速的驅車開往冷家之前的宅邸。
只要守住各個出城的關卡,冷梟就不信抓不回一個不乖落跑的小女人,然而,要讓王心萍自露馬腳,自己拿出他想要的東西,那就只有這一次的機會了。
「裝瘋賣傻?」
哼!
冷梟嗤笑。
王心萍如果以為她可以就這樣瞞過他的耳目,那就太小看他冷梟了。
連日來的報紙他不是沒有關注,王心萍因刺激過大而瘋癲的新聞屢被報道,但是他不信。
那女人多年來處心積慮的就只為了要霸佔冷家的財產,並將他鏟除,如今他成了冷氏的總裁,王心萍怎麼會就這樣甘心放棄,乖乖的變成一個傻子?
想必就是靠意念支撐她也不會容許自己去承認挫敗。
她一定會找機會翻身的,而她現在裝瘋賣傻也要混進冷家原來的宅子內,一定是意有所圖。
冷梟的眸子瞬間冷冷的一眯,而後加快了車速。
另一邊,于上百人馬出動,緊急搜索緋衣下落的同時,兩個縴細嬌嬈的身影正站在海邊的崖上,吹著微冷的海風。
「悠然,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呵斥氣喘的站在擎悠然的身後,緋衣欣慰的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人兒。
她真的很怕冷梟會對她在乎的人下手。
冷家已經毀在他的手里了,這已經夠了,她不能再失去更多的東西了!
「謝謝你在現在這種時候還想著我,緋衣!」擎悠然轉身,微笑著抬手攏過了自己頰邊的發絲,繼續說道,「只是,你不覺得其實你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嗎?」
她話語幽然,不似平常的開朗痛快。
緋衣听在耳中,還以為是擎悠然在憐憫她的遭遇。
于是緋衣舒展了眉心,欣然的笑著來到了擎悠然身邊與她面對面站著,抓起了她的手,將一顆小額頭緊緊的帖在了她的額前,低喃著,「你說過,就算所有人都欺騙我背叛我,你也不會,所以一切都無所謂了,只要你還站在我這邊。」
「是嗎?」
擎悠然低著頭,陰沉的回道。
然後她不著痕跡的推開了緋衣,彎眸而笑。
「緋衣,你知不知道,其實你身上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善良,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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