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桑撫了兩下自己的胸口,這才委屈的回答,「在上次安排的包廂。」
「知道了,這回你可得給我看緊了那幫人,別再給老子惹出什麼亂子了,哼!」一想起上次「極品」那檔子事情癩子就有氣。
若不是那小白臉惹了不該惹的人物,他女人估計也不會失蹤。
總之失去了一個心月復,讓癩子很是心疼,就像挖肉了一般。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在乎那個女人,只是要想在這暗黑中打混,身邊沒兩個可以交付重要任務的幫手,豈不是很容易就遭人算計?
媽媽桑與那女人對他而言就像是左膀右臂,缺一不可,不然他也不會白白的給了樂瑜這次的機會。
拉攏那個不好控制的女人實在是下下策。
癩子憂心的蹙了下眉頭,然後厭惡的敲響了眼前的門。
罌粟放下了手中的零食,厭棄的應了句,「進來吧!」
她實在是很討厭紀玭這個人,如果不是需要他手中的資料,她才不會再次踏足他的地盤。
「嘿嘿,長官!」
變臉如變天,只見剛剛還一臉厭惡的癩子此刻已經是笑意迎人,模樣簡直就像個極盡諂媚的老鼠。
罌粟見他將門關上,唇角一撇,也不羅嗦,直接向他伸手,「我讓你查的資料呢?」
「嘿嘿,全都在這里了,小的辦事效率那可是一流的……」
「行了!」
不等癩子將自己吹捧完,罌粟迅速的抓過了他手中的資料,一目十行的翻看著。
而其中的一個字眼突然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小嘴兒一咧,一雙小虎牙頓然露出,「嘖嘖,看來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他了!」
狡猾的一笑,罌粟迅速的收起了資料,夾在自己的皮以內,然後站起了身子,沒頭沒尾的問道,「王達在哪個包間?」
「啊?」
站在一旁的癩子眼眸一愣,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從他的心底升起。
「我-說-王-達-在-哪-個-房-間?」
罌粟不耐的雙手叉腰,一字一句的重復道。
癩子的人頭上立馬冒出了一圈冷汗。
「在……在樓下的xx號包廂,長官,您這是要……」恐怕罌粟再在他的店子里鬧事,癩子不得不防備的問了句。
罌粟的小眼神犀利的一撇,瞬間如刀子般看向了癩子,「老娘要做什麼,還要一一的向你匯報嗎?」
她在組織中可是中級特工,比癩子不知道要高出了幾個層次,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他愚蠢的問題。
癩子看著她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牙齒,卻只能繼續的陪笑臉兒。
「嘿嘿,您隨意,隨意!」
那哈腰彎背的模樣立刻另罌粟的小嘴兒一彎,「其實,告訴你也無妨。」
「誒嘿嘿,那您這是要……」一見罌粟的臉色逆轉,癩子立馬頂著他無敵的厚臉皮湊了過來。
順桿兒向上爬,這可是他最在行的事情。
罌粟的大眼楮一眯縫,神秘兮兮的笑著,拍了拍癩子的肩膀,「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咱們可算是一家人,老娘怎麼說也算是你這帝豪的半個保鏢吧?」
癩子懵懂的點點頭。
罌粟的笑容立馬深邃了。
「很好,那你今天就當我是你這里的保鏢吧,老娘這就去幫你整頓下內務,順便搞點活動,幫你這店子做做小宣傳。」坑爹的一咧唇角,罌粟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癩子的眼前。
還沒搞懂她想要做什麼的癩子,在愣神了幾秒之後,迅速的抓發狂奔向樓下王達的包廂。
可為時已晚!
只听樓下某人的包廂中再次的傳來了淒慘的叫聲,外加一些奇怪的悶哼。
「很好,就是這個姿勢,繼續!」
擦! 擦!
在一陣的「乒乓」之聲後,只听包廂內不斷的傳出一陣陣奇怪又曖昧的聲音。
一群人圍觀在包廂的門外,只敢好奇,卻不敢貿然闖入。
癩子站在門口,听著里面的聲音簡直是睚眥欲裂。
不用想!
他這回鐵定是又被罌粟給坑了……
「該死的,真是夠了!」
癩子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而後迅速的推開了身前的人群便打算推門而入。
然而門卻在他的眼前主動打開了!
「ok!整頓完畢!」
拍了拍小手,在眾人一陣抽氣聲中,罌粟齜牙一笑,一把提起了她腳邊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王達,「你們,都看見沒有?」
小嘴兒微張,慵懶的鄙視著圍堵在房門口的一群人。
「敢對女人動手動腳,最終的結果就是這樣的下場!」狠狠的在所有的男人面前再次狂踹了王達一腳,見那些男人原本搭在女人身上的大手迅速撤回,罌粟這才彎唇邪惡的一笑。
而癩子簡直是睚眥欲裂,想要嗜血狂嘔。
這女人……不擺明著拆他的台,不讓他做生意?
這男人來這里不找樂子,難道只是純按摩?賞花來了?
那他這夜店開的還有毛意思,還不如直接的變成正統的spa——癩子眼眸滴血,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大頭一熱,手指丫失控的指向罌粟的身後,在一片竊竊私語中暴吼,「尼瑪!你這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教訓只肥豬就算了,干嘛還連老子的人也一起揍?」而且那還是一個女人,她就不怕天打雷劈?
本就因為被揍而極為不爽的王達,一听到癩子口中的說辭,立馬的怒意橫生,抬起那張豬臉便要囫圇的開罵,卻被罌粟的一個鐵拳給再次的敲昏了過去。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小手一指,罌粟訕訕的說道。
噗!
癩子頓時被氣的噴血!
而他身後的眾人這才注意到罌粟身後的地上。
只見那里正悲劇的躺著一個滿臉青腫,翻著白眼兒,渾身衣不蔽體的女人。那淒慘的模樣簡直連她老媽來了都認不出來。
「你……」
癩子指著罌粟的雙手頓時顫抖了。
罌粟暗暗的一笑,而後立馬裝可憐,「哎呀!不好意思啊,癩哥,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變成那副慘樣了,我猜一定是這個王達干的,所以才替你好好的教訓了他一頓,你不會以為是我干的吧?我們可是一家人呢!」
罌粟掩嘴一笑,迅速的提起了王達又在所有人的眼前晃了晃。
「嘶……」
「啊——瘋子——」眾人頓時倒抽涼氣,驚聲狂喊的各自奔走。
那瘋狂朝店外猛擠的模樣直看得癩子雙眸滴血,「喂!這些不過是意外,你們都給老子回來啊——」
他們可都是他的搖錢樹,大金主,就這麼跑了他以後還混個毛線啊?
看著那些人就連店內的保鏢都攔不住,癩子瞬間抓發瘋狂了!感覺他的小金窩從今天開始就要徹底的倒閉了。
罌粟看了下他那副可悲的模樣,嘴角一扯,悄無聲息的貼近了癩子的耳畔,冰冷的刀尖瞬間對準了他的後心窩。
癩子的心髒頓時停跳了一拍,背脊發毛。
罌粟眼眸嗜血的一彎,聲音不屑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在暗夜陷害我的主使人是誰,你想要坑我,還太女敕了點兒!」
咋一听此,癩子的眼眸陡然擴張,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只可惜還沒等他叫喊出聲,那冰冷的刀尖便已經沒入了他的後心。
「啊——」
只听一聲悶吼,那道猥瑣的身影便瞬間倒地,沒了氣息。
而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剛剛那群哄鬧的人群此刻已經全部跟保鏢糾纏在店門之外。
罌粟的血眸一閃,利落的將癩子拉至了牆角,然後拖著王達的身子沒入了另一邊的甬道之中。
沒錯!
她其實早在對付冷梟之前就已經查出了那天在暗夜陷害她的人是誰,今天來這里不光是為了拿最後的一次資料,也是為了跟癩子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雖然她最近屢屢不順,並屢屢失控,但是她依舊是紅罌粟。
骨子里那種嗜血冷傲的瘋狂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敢惹她,敢坑她,那就得做好接受處罰的準備!
她已經不再是剛進入組織時的那個諸事不懂,膽小懦弱的少女了,她在不斷的進化中蛻變。
一次次黑暗中尋求生還!
一次次危險中尋找出路!
一次次敗北中吸取教訓!
在經歷了諸多的欺騙與陷害之後,她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人若要她死,那麼她就讓那人比她先一步升天。
在生命的威脅上,毫無爭辯的余地。
轉眼看了後那幢五層的大樓,罌粟斜斜的扯了下唇角,然後利落的打了個響指,將手中肥豬一把丟進了車廂後,驅車離去。
轟——在車身離開帝豪五十米之後,便听一聲劇烈的爆炸之響頓然從帝豪的內部炸裂開來,瞬間照亮了整個黑暗的夜空。
(